邓清道:“原来那福王的娘亲、外公和娘舅都不是什么好人啊?”丐帮众人和李氏夫妇不明所以,邓清便把当初福王图谋不轨和到河南洛阳一行之事说出。丐帮众人和李健辉都大呼“痛快”,李鸾婵道:“虽然已经听过一次,但再听一次还是觉得畅快淋漓!”罗心怡更向众侠抱拳施礼道:“诸位,官家人物我罗心怡只认诸位和那杨小公子是朋友!”李健辉又道:“难怪那邱剑霜说话漏风,原来是吃了韩猫子一石头!”众人听到都大笑一场。
祭拜完李保国,参拜完新副帮主之后,已近正午了,丐帮便邀请众侠一起吃午饭。用过饭后,众侠对丐帮众人和李氏夫妇抱拳说道:“各位,小弟等还有要是在身,不敢久留。等办完要事,小弟回京师时必定到大兴县和各位再聚!”然后,众人洒泪而别。
闲话休提,且说众侠辞过丐帮众人和白莲教李氏夫妇,继续往西南进发。一路上,邓清都闷闷不乐。郑翠翎看在心里,这一天,进入保定府新城县地界后,郑翠翎把朱常鸿拉到一旁道:“师兄,你看师姐一直闷闷不乐,可能是因为之前我们在大兴县城不让她去找梁梦环、刘徽算账的原因。”朱常鸿道:“难道让她回去追杀梁刘二人?”郑翠翎笑道:“小妹不是这个意思,其实师姐也没啥,只是嫉恶如仇罢了。我们可以不让她去找梁刘两个当官的麻烦,还不能让她去找其他恶人麻烦?”朱常鸿嘟哝道:“上哪还有恶人?”郑翠翎道:“谢帮主妻女被追杀,师兄忘了谁是罪魁祸首了?”
朱常鸿一听,恍然大悟,当下跑前去对大伙说道:“我们大伙转到山西,到汾州介休县去。”梁复奇道:“怎么殿下突然又有兴致绕道山西了?”朱常鸿道:“一来看望一下老朋友孔员外,二来嘛……”意味深长地看了邓清一眼:“既然郝氏兄弟找谢帮主麻烦,来而不往非礼也……”邓清一听,立马雀跃起来。于瑞雪也打马前来道:“殿下英明,我早就想关照关照那郝孝义的了!”邓清拊掌大笑道:“对对对,同去同去!”朱常鸿看见师妹终于阴转晴了,也笑道:“喏,看来你和于女侠还是有共同话题的嘛!”
众侠便改道前往真定府阜平县,从太行山高洪口进入山西,共花时十来天又到了汾州介休县,进了介休县城,已是巳牌时分。众侠看见县城中心大街当中围了一圈人,人群中哭喊哀求之声连连。邓清奇道:“奇怪,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出了什么岔子就鬼哭狼嚎的?”于是邓清便上前挤进人丛中。只见两个汉子,一个从后擒着一位穷书生,另一个拿着老虎钳说道:“你不知道介休县城通天票号是出了名的欠钱不还便要拔牙的么?”
邓清急问旁边路人:“大叔,借光,请问发生了什么事?”那大叔道:“哎,不还是这天杀的通天票号不择手段地追债啦。那两恶汉是郝孝义的家奴,一个叫宣元,另一个叫李文柏,此二人都仗着那郝孝义的名头作恶多端。那书生名叫孙过庭,万历四十七年的时候赴京赶考。因为盘川不够,故此向通天票号借钱十两。可惜名落孙山。一个穷秀才无官无业,哪来的钱还债啊,通天票号的利息又是出了名的高,六年下来利滚利,现下欠的钱已经是五十两了。最要命的是,那通天票号为了是要拔牙逼债的啊!”
邓清一听,便往身上一摸,才发觉自己没带钱在身。眼看着老虎钳已经钳住了孙过庭的门牙了,邓清只好打算开口发生喝止暴行,却不曾想到还没开口,只听得拿着老虎钳的李文柏惨叫一声,老虎钳都掉地上了。邓清细看过去,只见李文柏手腕上钉着一支珠钗。邓清环顾四周,只见有个穿着绫罗的贵妇模样的人影一闪,便不见踪影了。宣元和李文柏大怒,纷纷喝问是谁吃了豹子胆,竟敢暗箭伤人。一众路人怕惹事,纷纷躲避。此时,郑翠翎和于瑞雪已经赶到了。
邓清把事情经过告知郑翠翎。郑翠翎眼见宣元、李文柏寻不着行凶之人又要逼迫孙过庭还钱了,让于瑞雪拿着五十两银子去替孙过庭还钱,自己便在四周搜寻。只见在不远处地上看见一把梳子,郑翠翎捡起细看,那梳子只剩下一头一尾两根梳齿,其他梳齿全部折断了,头尾两根梳齿还由一根紧绷的发丝系连着。郑翠翎看了看插在李文柏手腕上的珠钗,明白了,顺手把梳子放进怀里。
当时于瑞雪已向宣元交付了五十两,并带着孙过庭回来,李文柏和宣元也准备走了。郑翠翎赶忙叫住那二人,笑道:“小妹看上了这位仁兄手腕上插着的珠钗,不如给了小妹如何?”李文柏道:“那怎么能行?老子被这珠钗所伤,又没找到凶手赔偿,这珠钗看上去值几个钱,正好充作药资!”郑翠翎笑着从身上摸出五十两道:“你一五大三粗的汉子要这女子饰物何用,想必也是转售换钱。小妹这下便和你买下这珠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