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行带着两人在这座小城里住了五天,直到将两人的内伤调理好后才离开。
赵虎双臂的骨头还没长好,依旧夹着木片绑着,不宜远行。
许知行带着两人出了城后,便直接冲天而起,向着南方御空远游。
带着两个**凡胎的弟子飞行和自己独自飞行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并不只是简单的重量增加,更似乎有一种莫名的阻力。
所以许知行每次顶多只能飞行七八百里就要下来休息一段时间。
就这样飞飞停停,等回到龙泉镇时已经是五天之后。
当初许知行是半夜离开,走的突然,也没有来得及跟赵蓁打招呼。
这几天急的小丫头魂不守舍。
再见到许知行,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可看到许知行身后的两位师兄,赵蓁又连忙憋了回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担忧。
“大虎师兄?你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看到赵虎双臂绑着的绷带和木片,赵蓁连忙上前问道。
大虎笑了笑,僵硬的摆了摆手。
“蓁蓁,好久不见。”
贺知秋也咧嘴笑道:
“蓁蓁,好久不见啊。”
赵蓁顾不得问候,转头看向许知行。
“师父,大虎师兄怎么了?”
许知行笑了笑回道:
“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些麻烦,不过没事了,这段时间就让大虎和知秋在学堂里养伤,蓁蓁你可别往外说,省得他们家人担心。”
赵蓁赶紧点头,随后扶着赵虎往屋子里走。
赵虎连忙解释自己能走,赵蓁却依然还是要扶着。
被晾在一旁的贺知秋一脸伤心的看向许知行,嘟囔道:
“先生,我忽然好想受伤,受这种看得见的伤...”
许知行哈哈笑道:
“哈哈哈...谁说不是呢...”
之后的一段时间,赵虎和贺知秋便留在学堂养伤。
贺知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为了不露馅,还是每天陪赵虎住在学堂里。
让两人意外的是,经过这一难,他们的修行竟有了明显的提升。
儒道、武道,都有了精进。
赵虎成功跨入六品儒道境界,武道也进入八品。
贺知秋儒道步入八品,且凝结出第三道凝实真气,距离七品竟然也不远了。
武道方面也九品也接近圆满了。
都说生死之间既是危机,同样也是机缘。
果真是这个道理。
他们的提升,另一方面来说其实也是许知行这个先生的提升。
六倍的授徒返还,让许知行儒道和武道修为都不禁为之大增。
虽然并没有破境,但无疑是省去了许多的苦修。
不过许知行在意的却并不是这个。
而是关于赵虎他们被追杀的事情。
赵虎已经把所有事都告诉了他,他也没想到这么短时间内,赵虎他们在京都竟然经历了这么多事。
许知行知道,那三皇子既然决定出手,那就绝对不会半途而废。
只是此时或许三皇子并不知道赵虎他们逃回了龙泉镇,也不知道那位黑衣青年早已死去多时。
所以才没有动静。
一旦等那三皇子反应过来,势必要进行第二次的追杀。
而且纵观历史上那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统治者,到时候恐怕整个龙泉镇也不见得有人能活得下来。
想到这里,许知行觉得或许他也该走一趟京都了。
这些事若不能处理干净,后续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
而且他必须在三皇子反应过来之前赶回京都。
回来第二天后,许知行便开始安排学堂里的事。
吩咐赵虎和贺知秋等他消息,在他回来之前,就留在学堂里,别被人发现,以防万一。
临别之前,他几乎以全部的修为又给赵虎留下了一幅字。
并且给赵蓁和陆呦呦的长剑附上了属于他的剑气,用来作为他们自保的手段。
做完这些后,许知行告别了一众弟子,开始了第一次离开学堂的远行。
这一路,许知行也顺便领略一下中土九州大地的风貌。
许知行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大,他只能大概的估算出来,大周所统治的中土九州如果按照总面积来算,差不多比上一世所在的地球华国要大一半左右。
中土九州,除了龙泉镇所在的东南扬州和京都泰安城所在的中天州之外,还有离州、凉州、荒州、雍州、云州、幽州、青州。
扬州地处东南,再往东南去便是茫茫大海。
左右临近离州和青州,往北便是中天州。
凉州和荒州都是地处西部,是中土最荒凉的地界。
雍州和云州则分属西北和正北,幽州和青州在东北与正东。
九州的面积加起来,极为广袤。
大周朝能够统治如此庞大的一块疆域,足见其底蕴和实力何其雄厚。
虽然一统天下,但也并不是就此天下太平。
北方云州和幽州再往北,乃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和沙漠。
在那片土地上同样生活有其他的人类族群。
且极为凶残好战。
当年战国时,是燕国坐镇云州和幽州两州之地,算得上是在为中土镇守北门,让虎视眈眈了数百年的外族,数百年都未曾踏入中土半步。
燕国最后之所以被大周所灭,有一部分原因正是因为他们不仅要与大周分庭抗礼,另一边还要抵挡北域以外的异族。
就算实力雄踞战国之首,可最后还是被灭了。
所以大周一统天下之后,其余五国虽然同样不甘,但却远不如大燕这些残存的旧臣这般觉得屈辱、愤怒。
而大周,对于燕国残存势力的清剿,也是最为残忍,最不留情。
云州边界再往北,是一片辽阔的草原。
但因为是边界交界处,这里的水草虽然丰茂,却并没有人来这里放马牧羊。
在这片草原再往北大约百里,有一座城,城里千奇百怪的人都有。
往来各地的商贾、侠客、匪盗。
都在这里聚集。
这座城不属于任何国家和势力。
这是一处混乱之地,却也是一处安身之所。
因为掌管这座城的那位城主只有一条规矩。
城内,不可杀人。
城外,一切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