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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泡制“冤狱”
    看着端木长歌一丝紧张一闪而过的神色,沈飞冷笑着问:“端木先生,本王找你过来是为什么你真不知道了吗”?

    端木长歌感觉不妙,在场的全是知道沈飞冒充淮安王身份的人,听语气几个人中是专门找他的,是间谍身份被识穿了?还是沈飞与几人达成了协议,要杀自己灭口?

    怀着五分忐忑五分侥幸,端木长歌试探着问:“请千岁明示”。

    沈飞冷笑着说:“只剩下你了”。

    端木长歌想到了什么,背后发凉,还装糊涂说:“什么只剩下我了,还请千岁明示”?

    沈飞沉下脸说:“知道本王入川秘密路线的人只剩下你了,给那个什么蒙古第一勇士萧冷飞鸽传书告密的奸细就是你吧”?

    端木长歌赶紧否认,说:“千岁,如此大罪可不能无凭无据乱指认,在下在临安二十年,虽然结交了不少王侯公卿,可是从来没有上过哪派的船,这才等到如今有幸被千岁看上。

    要说细作,严刚更有可能,在下发觉他极可能是太子的人,他在临安曾贪恋一青楼女子,那女子其实是太子的奸细,时日一久,多半将严刚赚了过去,安插在千岁身边”。

    白朴问:“原来我猜的没错,你早就知道严刚的身份,那你之前为何没有揭穿他”?

    端木长歌说:“千岁恕罪,在下实在不愿彻底得罪太子,只是千岁疑心在下,迫于形势,在下才不得不说。严刚今晚才死,大有可能是之前告的密。

    在下知道太子不愿意千岁入川掌握川地兵马与他争位,却万万没想到太子居然还与蒙古人有勾结,向蒙古人通报了千岁入川的路径,行此借刀杀人的毒计”。

    沈飞冷哼一声说:“端木长歌,严刚已死,推到他头上去确实死无对证。你若是说严刚想偷虎符,甚或想伺机杀了我,还说得过去,可是你说他勾结蒙古,无论是黑水门人还是所谓蒙古第一勇士的身份,都不是赵禥那个傻子能高攀得上、指使得动的。

    严刚劫蒙古大营并未推三阻四。更不会像你那样吹嘘蒙古人,胡说什么‘蒙古自成吉思汗起兵以来,数十年未尝一败,大宋自虞允文破金以来,近百年未尝一胜’。

    当年孟珙收复荆襄、驰援夔州、突袭邓州,杜杲守安丰合肥在你看来都算不上胜仗,那这些天擒阿术、毙刘整、烧粮草、诛伯颜算不算得上呢?你的大汗明天是要狗急跳墙全力攻城了吧,到时候把他毙了总是胜仗了吧?

    我这里不是大理寺问案,要讲个证据,我现在就认定了你是蒙古奸细,先给你吃点苦头,免得你继续嘴硬”!

    桌子上的一杯酒被气流一激摄到了沈飞掌中,转眼就被成了十二块冰片,一扬手全部打入了端木长歌身上的穴道,又一道凌空指力点中了他的哑穴免得他发出惨叫。

    这酒是和萧峰拼酒时的终极版,96度的生命之水伏特加,数量和质量都比虚竹打入丁春秋体内的厉害得多,虽然早就已经可以用无形气劲代替冰片发出生死符,但是有酒水化冰总是少耗一些功力,这种烈酒之王更妇一般的阴寒真气厉害。

    端木长歌马上摔倒在地翻滚,手在身上各处乱抓乱挠,衣服、皮肉、脸上、手臂、腿上都抓得鲜血淋漓,张开了嘴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旁边诸人看得心灵发毛。

    沈飞漠然冷酷的声音响起:“这是本门暗器绝技,化酒水为冰或者以无形气劲打入人身体穴道,让人奇痒剧痛永无止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故名‘生死符’,你先尝尝滋味”。

    过了五分钟,端木长歌翻滚抓挠越来越厉害,鲜血皮肉汗滴混在一起,沈飞一直冷漠地看着他,直到他眼神中露出哀求的神色,又拖了两分多种,沈飞一把从地上把他摄了过来,在他身上连拍十几下,拔除了他的生死符,说:“端木先生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要不要我再用生死符帮你回忆一下”?

    端木长歌稳了稳身体,嘶哑着嗓音说:“沈公子,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的吧。确实是我暗中给萧冷通风报信,密报了淮安王入蜀的途径。我来本就是蒙古人,当年奉窝阔台大汗之命,作为死间潜入宋国,打探大宋消息。

    可惜宋将孟珙用兵如神,大汗屡战不利,尚未攻下宋国便已驾崩,以致我身处南朝二十年,却无用武之地。我什么都招认了,求沈公子给我一个痛快吧”。

    他没有再称沈飞“淮安王”,而是叫沈公子,显然是明白自己绝难活命,无论是作为蒙古间谍的身份,还是沈飞假冒淮安王的知情人,在场的几人都不可能放过自己,索性就不装了,感受过生死符的痛苦,只求痛快一死。

    沈飞却没有马上如他所愿,说:“不对吧,端木先生,你在大宋二十年,只干了这次这么一件事?你是在骗三岁小孩吧”?

    端木长歌叫屈说:“我真的只干了这一件事,这二十年我和蒙古音信断绝,只有萧千绝杀入天机宫那次,消息轰传四方,我暗中找上了他,才和黑水门人约定了暗中联络方式,根本联络不上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