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汉子迟疑着,犹豫不决。
“你们只管好好扔,今晚上的事情我一样给你们钱,如果谁敢不听话,我就把他扔下去!”张晓峰冷酷地说。
“嗖……”
那个富米闻听此言,当先把手中的火把对着说话的快艇扔了下去……
“嗖……”
“嗖……”
其他人纷纷效仿。
接二连三的火把扔到那些快艇上,快艇上的人手忙脚乱,乱成了一团。
“你们那些蠢货!让你们扔货船,怎么扔我们呀?”快艇上的人不停叫骂。
“哈哈哈……你们他娘的才是蠢货,扔的就是你们,哈哈哈……”看到他们狼狈的样子,山坡上的张晓峰哈哈大笑。
张晓峰居然在山坡上?阮怀山听到他的声音,顿时大喜!
“打!”他马上命令手下向快艇开枪。
“呯……”
“呯……”
“呯……”
密集的枪声射向快艇上的人员,对方立即有人不断落水……
本来快艇上的人把枪瞄准山坡上的人,准备教训一下,没想到货船上响起了枪声,一时间手足失措,失了先机,紧急之中也胡乱向货船开枪,已经没办法理会坡上扔火把的人了。
张晓峰趁这个机会,命令那些汉子把火把继续扔向快艇,虽然火把造不成什么致命伤害,但火把能照亮,让货船上的阮怀山清楚地看到快艇上的人员,能准确射击。
另一方面,火把也能给快艇上的人一种强大压力,火把飞过来,不能不管,快艇用的都是汽油,不心里一点就会爆炸的……
一时间,那些快艇在河面上不停逃窜,东躲西藏,哪里还有精力去拦劫阮怀山?
阮怀山就趁胜追击!
湄公河上演了一出滑稭的游戏,笨重的货船去追赶快艇……
那些快艇的人也很聪明,他们离开火把投掷的范围以后就都停了下来,调整好位置,等待货船的到来。
张晓峰在山上看得清楚,就对他身边的汉子们说“你们跟我下去,我们一起收拾那些快艇,今晚上打赢了,重重有赏,如何?”
这些汉子交换了一下意见,就同意了。
反正他们已经得罪了垴坎的人,不论是什么原因,以垴坎的个性,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了,不如帮张晓峰消灭垴坎,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富贵险中求嘛。
于是,他们就随同张晓峰下了山,到河滩边上了驳船,开向那些快艇。
“张晓峰兄弟,我们只有几只手枪,怎么去和快艇的人打?”一个汉子问。
“没事,你们藏好,帮我开好船就行,我来打!”张晓峰对他们说。
他们将信将疑地开了船,不少人赶紧躲好,而张晓峰把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炸弹,待驳船靠近快艇,就扔了出去!
“轰隆……”
巨大的爆炸声,一艘快艇被炸飞了!
其余的十几条快艇上的人员大吃一惊,又掉转头,往外逃窜……
张晓峰又在他们背后接连扔了几颗,炸开了几股水柱,把那些快艇上的人员淋了个通透,像落汤鸡一样。
阮怀山和他的手下站在船头大声呐喊着,哈哈大笑!
驳船上的汉们子也钻了出来,看到快艇狼狈的模样,放心不少,对垴坎组织的畏惧心淡化了,让人闻风色变的吴垴坎,出动了那么多的快艇,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就这样不堪一击?
他们不得不对身边这个人敬佩起来。
那些快艇上的人员,知道继续打下去讨不了好,就撤退了。
事情汇报到垴坎那里,他惊得站了起来,接着又无力地坐了下去。
这次偷袭,非常机密,也做了充分准备,万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那个张晓峰是怎么知道的?行动的人员,但凡和他有交集的,都排除在外,消息又怎么会露出去?
种种不解,让垴坎很头痛,坐在办公室里掐着鼻梁骨,不一会儿,他灵机一动,抓起电话,接通泰国清盛县水警局“我举报一件事,有人贩卖军火,大批量的,明天早上就会到达清盛地界……”
向泰国清盛水警局举报,是因为阮怀山开的那两艘货船是在清盛注册的。
听到了这么重大的消息,水警局方面不敢怠慢,急忙向上级汇报,一面又向边防军请求支援。
于是,在有关部门的安排下,清盛港边防军、清盛水警局、清盛警察局三方联合行动,声势浩大地开展了水上盘查。
聪明的垴坎,却低估了张晓峰的智力,在湄公河里干仗,能不做两手准备?
阮怀山的两艘货船刚接近清盛地界,就被这个局那个军的执法船围住了!
阮怀山站在甲板上,对着全副武装的官员们说“长官,您们这是干什么?”
“阮怀山,有人举报,你涉嫌贩卖军火,命令你的人都举起手,站到甲板上来接受检查!”说话的是水警局的一个副局长,曾经和阮怀山吃过饭,认识。
“你们都出来吧,长官例行检查。”阮怀山很配合。
可是,边防军、水上警局,清盛县警察局三方人员在两艘货船上翻了个遍,却一无所获。
货船上装的都是一些日常用品,卫生巾,香皂,植物油,等等。
“这是怎么回事?谁得到的情报,怎么没事先调查一下?”边防军的连长巴篷很恼火,大清早的让他爬起来,就这么个结果?
“这个……那个……”水警局的那个副局长很尴尬,不断地摸着光秃秃的脑袋,冷汗冒了出来。
出动了这么多人力物力,光是油费就不少,谁买单?
“回去!”巴蓬跳上自己船,命令部下返航。
水警局的副局长回到局里,马上追查消息的来源,部下汇报说,这是垴坎提供的情报……
“垴坎提供的情报你也信?他就是做这一行的,难道你不知道吗?以后别听他胡说八道,下去!”这个副局长喝退手下后,靠在沙发上想着怎么向上级解释。
“什么?没有?”垴坎得到消息后,再次震惊。
“两艘货船一支枪都没有,里面都是一些杂物……”手下小心地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吴垴坎。
“从清迈传来的消息,他们已经买好了货,我们的人甚至看到装了船,怎么会没有?再说了,前往拦截的人回来不是说每艘船上有几十把枪对抗我们的么?怎么说一支枪也没有呢?”垴坎无力地问。
“怪就怪在这里,每艘货船上只有五六个人,其他人好像都凭空消失了。”手下汇报说。
“张晓峰啊张晓峰,我的每一步算计,都落入了你的掌中,看来我真的老了……”垴坎疲惫地仰靠在沙发上,闭目沉思,不说话了。
手下见状,轻轻地弯腰退走。
阿飞押运的军火,比阮怀山的货船晚了几个小时,一路顺风顺水地到了目的地,把军火交给了张维纲的自卫队,圆满地完成了第一笔大生意。
而且,这是和山里面一个很有势力的军阀张维纲做的生意,从此,白木棉赌场的影响力大增,山里面陆续有不少小武装来找他们合作,买卖货物。
对于这些,垴坎也是无能为力,不管明的还是暗的,白木棉赌场已经能和他相抗衡。
于是,他选择了低调,深居简出起来。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湄公河的势力,不断地进行大洗牌,事态的发展,已经由不得他了。
阿飞砸下重金,买来了几支火箭筒,炮弹更是买了不少,但凡有前来拦截的水匪,对着他们的快艇就是一炮,跑都来不及……
几次交锋过后,湄公河的水匪们一听说是白木棉赌场的船,立即闻船色变!
可是不久,眼看着自己的生存空间不断缩小,湄公河两岸的水匪不得不挺而走险,他们联合在一起,在凶险的孟喜滩对白木棉赌场从华夏运送过来的一船货物进行抢夺。
押船的是彭大宝,和几个兄弟。
看到十多只快艇,上百人的水匪,彭大宝一边安排人用卫星电话联系飞哥,一边扛着火箭炮,对着一艘当先的快艇打了过去!
“轰隆……”
那艘快艇上的七、八个水匪被炸得飞上了半空,然后相继“扑通、扑通”地坠入湍急的河水中……
彭大宝一时高兴,站在甲板上哈哈大笑起来。
随着“呯”的一声响,彭大宝的笑声嘎然而止!
“大宝、大宝……”几兄弟抢上前,扶着摇晃着倒在甲板上的彭大宝。
只见彭大宝一只手捂在胸口上,鲜血从手指缝渗了出来,止也止不住……
“其他兄弟听着,我们不能给白木棉赌场丢人,一定要保住货物,那个,飞哥联系了没有?”彭大宝虚弱地说。
“大宝你放心,我们在,货物在……飞哥那边联系过了,他正带人赶过来!”
“那就好,那就好……”彭大宝已经没有了力气。
“王八蛋!我跟你们拼了……”一个兄弟扛起掉在甲板上的火箭炮,装上炮弹,瞄也不瞄,对着那些快艇就扣动了板机……
只听见“轰”的一声,把河面炸开了,水花四溅,吓得围攻的水匪往下游退开。
但他们又不愿意就此罢手,就像非洲大草源上的狮子一样,狩猎失败了,还在周围伺机而动。
在他们相持的时候,阿飞带人赶到,一发发炮弹嗖嗖地往水匪们飞过去……
阿飞带来了五只快艇,那些水匪们的速度没有了速度上的优势,慌忙之中,把快艇停靠岸边,纷纷弃船往丛林中钻去。
水匪退走后,阿飞上了货船,扶起气息微弱的彭大宝,说“大宝,你坚持住,我送你去清盛医院……”
“飞哥,我不行了,对不起,我不能和兄弟们一起混了……”彭大宝艰难地咧了咧嘴。
“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我回滨海市以后,马上给他们两百万,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阿飞悲痛地问。
“多谢飞哥!……家里还有父母,有妻子儿子……”彭大宝喘了口气说。
“那好,我会给你老婆寄钱,放心吧。”阿飞说。
“不……还是给我父母吧……我那儿子长得一点也不像我,像隔壁的老……”彭大宝话没有说完,头一歪,咽了气。
“妈逼的,给我通知阮怀山,让他调齐人马,今晚上就围攻月宫赌场!”阿飞放下闭上眼睛的彭大宝,站起来飞愤地说。
“飞哥,峰爷临走时说过,月宫赌场暂时不要去攻打,再说,这些水匪不一定是垴坎授意的……”小毛轻声劝道。
“那就对湄公河两岸的水匪全部清剿,一个不留!”阿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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