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可演,人心难测。
曾经的经历告诉徐建军,永远不要以自己的观点和标准去要求别人。
即使你的认知已经很高了,也不要轻易的教育任何人,包括身边最亲近的人。
就让他自己做自己,除非他请教你。
正所谓,天雨大,不润无根之草;道法宽,只渡有缘之人。
劝人或者教育人,永远都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儿,自己亲人,包括亲娘和弟弟,徐建军碰到看不顺眼的事儿,他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就更别说别人了,之前徐建军每次回大杂院,老孙头总是没话找话的把话题扯到孙德才身上,企图让徐建军这个发小帮忙劝劝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每次徐建军都是嘴上答应的好好,但却从来没有付诸行动。
时间长了,老孙头也就放弃了。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他们自己都掰扯不清楚是非长短,徐建军一個外人,哪来的闲工夫去管他们的闲事儿。
更别说在他们父子家庭这场对弈中,徐建军一开始就是站孙德才那边的。
都说兄弟阋墙,必然有对偏心的父母。
对于父母来说,一碗水端平很难,但是如果总是亏待一方,时间长了,他的心就凉了,就算是你幡然悔悟,那也无法捂热早已冰凉的心。
孙德才现如今就是这样的状态,对自己家里,早已没有了温情。
偏偏老孙头还自以为是的认为老二还会像以前一样,闹闹别扭,早晚还会服软的。
和田丽这事儿,孙德才是铁了心的准备一条道走到黑的,谁说都没用。
既然没有缓和的余地,那就各过各的,一别两宽。
反正他现在的状态其实早就已经脱离了那个家了。
田丽家里也差不多的情况,为了跟她那个爱赌博的前夫彻底撇清关系,她是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一开始也想过让娘家人作主,结果自然没得到什么好的回应,所以才有后来一系列谋划。
他们对婚礼仪式什么的态度出奇的一致,尽量简单,能省则省,能免就免。
不通知家人,不请亲朋,只是把要好的兄弟们喊到一起见证他们的结合,那就足够了。
徐建军本来是想带上廖芸的,不过想到孙德才请的人,大部分都是大老爷们儿,让廖芸去有些不合适,就算了。
都是年轻人,过程很简单,也没有什么繁杂的婚礼仪式什么的,不过有些过程还是要有的。
礼单孙德才本来想让徐建军写的,但他死活不愿意献丑,徐老师虽然学历拔尖,但是写的毛笔字简直没眼看。
这帮年轻人好像也都没这方面的功力,最后还是把厨房老宋叫过来客串,他以前跟骆国梁一样,主业就是来回跑着给红白事做席,婚礼流程最清楚不过。
写个礼单那是手到擒来。
田丽今天穿了一件改良过的红色旗袍,庄重带点俏丽,今天她是绝对的焦点。
婚礼过程没法隆重,穿搭上孙德才显然是下过功夫的,这件旗袍成衣店肯定买不到,估计是专门请人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