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军可以拍拍屁股走人,随便找个理由就把徐小豹的事情敷衍过去,但是苦差事都留给他老爹了。
三叔铁定是不死心,依旧想着出现什么转机,跟上次一样化险为夷。
他每天都去看守所看自己宝贝儿子,就算不是探视时间,他也要守在离儿子最近的地方,好像这样能给徐小豹莫大的勇气。
徐家兴因为没帮上忙,感觉对弟弟有亏欠,就请假跟着老三一起,陪着他胡闹。
可是的他们的精诚举动没有感动上苍,也没有影响公安机关对结果的认定。
又不是什么情况复杂的案情,犯罪链条清晰,涉及金额明了,证据确凿,虽然还有死硬分子打死不承认,但也不影响他们对最终结果的判定。
这个时候办案也没有这样那样繁琐的流程,审批的环节。
像这种简单明了的案件,人家根本不会浪费多大的精力在上面。
徐小豹虽然死不承认,但只要证据充足,零口供定罪也是没问题的。
结果就是那个最先提出来的主谋本来应该判的最重,因为这个团伙是因他而成,思路也是他提供的,就连销赃的渠道,也是他打听好的。
但是因为徐小豹的不配合,加上分赃的时候他的分量确实不少,本应该是从犯的他,最终跟主犯定的差不多的刑期。
一直寄希望有人捞自己的徐小豹,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但是等最终结果下来,他算是彻底傻眼了。
自己只是跟人从厂里顺出来点原料,他总共也就分了千把块钱,踏实工作一年多估计就能赚到。
结果被判了两年,那自己到底是图个什么。
徐小豹是属于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之前他有多嚣张,到最后关头他就有多怂,哭爹喊娘非要交代情况,死乞白赖非说自己是受人蛊惑。
但是这个时候都已经定性了,谁还有功夫去听他的牢骚。
总之他爹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尘埃落定,只等着转移到劳改队了。
徐小豹也没有了上次的那种死鸭子嘴硬的劲头,整个人精气神被抽干了一样。
“爹,你再找二伯求求情,让他拉着建军哥活动活动,或许还有余地,我知道建军哥认识的那个领导,比我们厂长官都大。”
“孩子,没用了,我上次从你这里离开,就见过建军了,他也没办法,听他那意思,跟他熟悉的那个干部要调走了,使不上力,关键是公安已经把案子办死了,根本没法通融。”
徐家旺什么都不懂,他只能转述自己哥哥的话,来安慰孩子。
“那是他们没有真使上力气,我就不信,不能脱罪,还不能帮忙减轻点处罚嘛,对了,吉祥哥好像说过,我们厂子里销售渠道,就是出口到外国的关系,还是建军哥介绍的,他们这么判我,让建军哥联系那边不买我们厂子的货,看他们怎么办?”
徐小豹已经绝望了,只想抓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也不管具体情况,只管宣泄着自己情绪。
他是痛快了,徐家旺好像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从看守所出来,直接找到自己二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着他让建军使出所谓的最终绝招。
他说的那些情况,徐家兴自己都不清楚,他如何答应的了。
就只能就近先找徐吉祥问问情况了。
两个长辈同时找上门,徐吉祥赶忙请假出来,结果听到他们问的情况,他又犯嘀咕了,自己那都是通过一些蛛丝马迹猜测的,根本做不得准。
当初就不应该得瑟的跟小豹那个不靠谱的说这个,也许他不知道那么多情况,就不敢那么胆大妄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