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前往花厅去找母亲云依萝,没想到端木家的老太君也在。
于是将发生在得月楼的一幕一一道出。
最后拉着云依萝的手,担心地说道:“母亲,你说赖二会不会来找王贤的麻烦?”
云依苏闻言一愣,看着老太君问道:“母亲,这如何是好?”
连她也没想到,往日里安静的王贤,今日竟然差一点,就斩了赖家的少爷。
问题是,那可是六个筑基境的赖家护卫啊?
只是在王贤挥手之间,就被扔出了得月楼,这怎么可能?
想到这里,回想起往日对王贤的冷言冷语,云依萝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只有端木曦清楚,今日能够化险为夷,完全是因为王贤。
否则喝了酒的赖二,指不定在酒楼里,让自己多么难堪。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看着两人嚷嚷起来。
“母亲,奶奶,估计要不了几天,赖二就会来找王贤的麻烦,我想明天就带着他去书院,这样谁也不能为难他了。”
云依萝一听,傻住了。
老太君想了想说道:“难道今日在酒楼里,除了赖二来找麻烦,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端木曦叹了一口气:“唐天给了我一份礼物,就是他和王贤一起准备的,可我知道王贤哪来的钱?”
“后来,王贤不知道怎的,掏出两颗翠绿色的小药丸,让我的唐天一人一颗......哎呀我不行了,我要回屋去了......”
端木曦说了一半,就一头冲出一花厅。
人走了,风中传来一句:“今日之事,母亲可不许责怪王贤。”
云依萝闻言,脸色骤变。
看着面前的老人说道:“老太君,小曦的话不能当真,凤凰书院哪能说去就去?这不是胡闹吗?”
“往日自然不行。”
老太君幽幽一叹:“小曦这次回来,跟书院要了一个名额,原本打算在族里选一个优秀的弟子前往。”
云依萝怔了怔,这岂不是正好给王贤捡了一个便宜?
“你这话怎么说的?”
老太君瞪了她一眼,静静地回道:“原本我也不看好那孩子,不过,他终究是小曦的未婚夫,只要一日在端木家,就是我们的人。”
云依萝嘴角动了动,却终没说出话来。
想着一会回去问问自己的女儿,今日在酒楼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太君想了想,起身往花厅外走去。
一边说道:“你去找王贤,让他来后院见我。”
云依萝问道:“现在吗?”
老太君回头看着她,静静地说了一句:“难道你想等到明日?”
......
当侍女找到王贤,告诉他老太君有请之时。
王贤一愣,来到王家这么久,还是头一回去见老太君。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跟着侍女一路来到后院的花园,远远地看到老太君端坐凉亭。
身边陪着一个侍女,正在烧水煮茶。
离凉亭还有三丈远,王贤站在花园里拱手说道:“王贤见过老太君。”
老太君虽然头发花白,年过古稀,却依旧精神矍铄,坐在凉亭自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仪。
只是这种感觉,却不是王贤所喜。
所以,他宁愿站在凉亭外,也不愿进去。
“王少爷,我们都是一家人,就不必跟老身行礼了。”
老太君指着对面的椅子,神色冷清地说道:“过来,坐下。”
王少爷!
王贤差一点惊叫起来,直到当下,他才想起来,自己的母亲跟那个所谓老爹之事。
恍惚中,让他瞬间回到了当年的某一刻。
心里的一道幽幽的怒火,却不知往何处燃烧开来。
我去他大爷的少爷,老子要是少爷,也不会一直受委屈了......
母亲在世时,他也算是皇城王府的一名庶子。
世人嘴里的王三公子就是他,上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还有一个不待见自己的弟弟。
因为他是庶出,再加上母亲早早病逝......
母亲怕他在王家受委屈,这才在自己生前给他说了一门亲事,让他离开皇城,来到蜀山下的会文城。
往事不堪回首,他也不想再回皇城的王府。
想到这里,王贤静静地问道:“不知老太君找我何事?”
老太君一愣,她虽然是头一回宣王贤来见她。
却没想到传说中的废物,今日真的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见到自己,也不再如往日那般胆战心惊。
“找你自然有事。”
老太君的言语也显得冰冷,没有多少温度,丝毫不为端木曦之事,便高看王贤一眼。
而是看着他冷冷地说道:“今日发生在得月楼的事情,王少爷难道恢复了往日的荣光?还是你真的跟小曦有情有义?”
“我只问王少爷,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
看着咄咄逼人,声色俱厉老人,王贤叹了一口气。
想着曾经的自己,不知被你们祖孙三人欺负了多少回?
光是这一身的气势,不知要震慑多少人。
而现在,他却不会买这老女人的账。
从面前的碟子里捡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一口气吃了三块。
又喝了一口茶水之后,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苦笑道:“我只是跟着去得月楼混饭吃,谁知饭没吃到,却被赖二寻来找小曦的麻烦。”
最后一句,他说得很重。
他要让老人知道,赖家的少爷是来找你孙女的麻烦,不是来找我的。
“砰!”
老太君一掌拍在面前的石桌上,厉声喝道:“便是小曦有事,你也不能在会文城伤人!”
“当日你母亲,跟着王爷让你来会文端木家,曾立下规矩,你可记得?”
王贤摇摇头:“我忘了!”
“我来告诉你!”
老太君厉声喝道:“倘若敢以皇城王府之名在会文城惹事,我可以先废你修为,再斩你人头!”
“还有,会文城是你终身所在之地,倘若你敢踏入皇城,必诛之!”
王贤神海之中电光石火之间,回忆当年母亲跟自己说的那些事。
想着那一座不属于自己的王府,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
看着老太君冷冷回道:“老太君你想多了!”
老太君神色愈发寒冷:“难道不是?”
“是与不是,关我何事?”
“你可以问问今日参加宴会的人,还有唐天。我王贤可曾用他们的名声来压制赖二?我需要借那老东西的臭名声!”
王贤冷冷回道:“我只有一个母亲,她已经死了!”
“皇城不再是我的过去,会文城也不是我的未来!一个王爷,以为自己是老天?”
“轰隆!”
天空落下一道惊雷,重重地劈在花园的上空。
老太君一怔,忍不住重新打量眼前的王家少爷,整个会文城,只有她知道王贤身份,连云依萝都不知道。
却没想到,往日的废物今日变得陌生,甚至有些冷酷。
就在她目瞪口呆之时。
谁知王贤却在这里抬头望天。
冷冷喝道:“你又劈不死我,何必摆出这架势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