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北屿城风声鹤唳。
不少人进出北屿城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哪里惹人生疑,然后就被曲家的人带走。
哪怕大家都知道那些个被带走的,过了几天就完好无损的放了出来,可那些人灰败的脸色无疑是在告诉他们,这些人在曲家里是被收拾过了的。
不知道曲家抽什么风的他们,又不是曲家的对手,除了小心再小心,还能如何?
曲家前大长老曲胜的行为没办法掩饰,很快就被人捅到了曲琮那儿。
曲琮一脸的不解,大长老卸任后,他也没对其赶尽杀绝吧?
怎么还想着败坏曲家的名声呢?
另一边。
司夜头一次来北屿城,肯定是走走停停,遇到些没见过的风景,就想着要拍照留存下来,好分享给南城的余笙看。
是以短短的几个小时时间的路程,被拉成了十数个小时。
期间,曲留江不是没想过自救,可停车的地方都是些荒无人烟的野外,他要真开溜,说不定还得先一步葬生在野兽的嘴里。
比起死无全尸,在司夜的手里,好歹能保条命。
更别提,他身边还坐着个曲家都不一定有的高手,他的脚可能还没落地呢,下一秒就被高手逮回车上了,除了给别人增添点麻烦,让自己丢丢脸,所谓的自救毫无作用。
两项权衡下,曲留江老实的待在了车上。
司夜对于这样识时务的曲留江还挺满意。
等司夜等人驱车进入真正的北屿城城池时,那些个早已收到大长老授意的曲家人一眼认出了那熟记于心的车牌号码,赶紧摆出障碍,拦停了车辆。
司夜一看那些个拦路之人的神色,就知道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
很好!
他正想呢,曲留江不是给了曲参信息吗?为什么曲家毫无动作,感情实在这里等着他呢。
曲留江见到熟悉的人,眼眶瞬间红了,死命的拍打着车窗,大声求救。
“救命啊!赶紧救我!”
车辆本身就没多隔音,曲留江又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在求救,车窗被他拍得框框作响,那呼救声都传出了车辆周围。
曲家的人再听不到,就是纯眼瞎耳聋了。
曲家人立马掏出武器,围了上来。
“交出留江少爷!”
看着将车辆围了一圈的曲家人,司夜笑了,这是曲家的被动技能吗?
只要跟人对峙,就是把人围成一圈?
司夜没打算跟曲家硬碰硬,让瞬擒住疯狂踹门的曲留江。
曲留江看着自由近在眼前,加上自以为在北屿城,司夜等人再怎么牛逼也翻不出曲家的手掌心,自然是不肯罢休。
不耐烦的瞬失去了耐心,一记手刀落在曲留江的后脖颈处。
车内,瞬间安静了。
瞬啧了啧嘴,不爽的拎着曲留江的后脖颈,打开了车门。
司夜自然也现了身。
瞧见曲留江昏迷不醒的被瞬提拉在手里,曲家的人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了,万一对方对留江少爷下杀手怎么办?
大长老肯定会要了他们的命的!
曲家的人只能围困着司夜跟瞬二人,厉声呵斥对方把曲留江交出来。
“带我去见你们背后之人吧,见到了人,就把他交给你们。”
司夜不慌不忙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从这些人的表现里,司夜很轻松的猜出了这些人是听命于谁的,是曲留江的亲爷爷,曲家曾经的大长老。
那么,曲留江的性命,在这群人眼里就是价值千金的。
这点小要求,这些人不会不满足。
果不其然,围困着他们的曲家人在互相眼神交流了一番后,答应了他的要求。
一行人朝着曲家老宅而去。
曲家老宅。
得知绑架曲留江的人正在前往此地后,曲胜更是恼火,还敢上门挑衅,此人真是不想活了!
他倒要看看,这有着惊天胆子的家伙,到底是谁!
曲胜特意让手下收拾出了一间屋子,作为会面时的房间。
此时,收到了不少投诉,想来问问大长老曲胜到底想做什么的曲琮也到了门口,发现曲胜面色不佳后,忍不住先问了句到底什么情况。
曲胜瞧见跟自己一向不对付的曲琮后,冷哼了一声。
这心机深重的后辈,仗着年纪轻,脑子灵活,竟然联合外人对自己挖坑,夺了自己的大长老之位,现在还好意思来自己面前晃悠。
“不知家主大驾光临有何目的啊?”
见曲胜闭口不谈自己的问题,曲琮也摆出了家主的架子。
“二叔,我收到手底下的投诉,说你不分青红皂白在北屿城的门口绑走了不少人,甚至还对他们用刑拷问,是否确有其事?”
曲琮正色的模样,像是要为那些人讨回公道。
这个认知让曲胜发恼。
“那又如何?”
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家伙,得罪了便得罪了。
以曲家的势力,还需要照顾这些家伙的感受吗?
明明他才和曲琮是一家人,为什么这个侄子的胳膊肘总是想要往外拐!
曲琮皱眉,二叔这理直气壮的样子,着实是让他烦忧。
这是不少曲家人的通病,他们高高在上太久,认为曲家在北屿城就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其他人都是能被曲家指使来指使去的下属,根本不用当人看。
他想扭转曲家人的这个念头,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此事。
可二叔这样上了年纪的老古董,都认为他这是胳膊肘往外拐,根本不认同。
“二叔,北屿城不是我曲家的天下,我曲家更不是土皇帝,这些霸道的行为不可取!”
“你知道外面已经对我曲家怨声载道了吗!”
曲琮厉声道。
曲胜冷笑不止,看向曲琮的眼神鄙夷不堪。
土皇帝?曲家就是北屿城的皇帝!
不过是审问个把人,那些人还能翻了天不成?
“家主未免也太胆小怕事了点!我曲家也是他们能随意攀咬的?!”
两人的争吵声过大,外间听得一清二楚。
连刚刚在曲家人的带领下,步入此地的司夜都听了个墙角。
“哟,我这是来的不巧了?”
司夜笑眯眯的看向互呛的两人,说着不巧,可那眼底的兴味再明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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