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不休起身,“行啊,走吧。”
知道酒吧内有好几十双眼睛来回盯着宋北悠,寸步不离地跟在她的身侧。
充当一个极其好的护花使者。
巧的是,因为时间不早,秦书豪他们三个也从雅座起身,准备离开。
双方走到酒吧出口的时候正面碰上。
跟在秦书豪身边的傅明是个社牛,抬手就是和宋北悠打招呼,“嗨,美女!”
宋北悠抬头,看了他一眼,唇瓣稍弯。
除此,别无其他,侧了个身绕过贾不休率先走出门外。
步伐很快,双方不会儿就拉开距离。
傅明看着宋北悠离去的背影,“啊啊啊,她看我了,看我了,你们看见了吗?
啧啧啧,好一个冰山美人。
爱了爱了!
估计就这样一面之缘咯。”
秦书豪继续克制自己内心的**,“走啦,明天还要早。”
贾不休和宋北悠两人都喝了酒,回锦绣山庄叫了代驾。
出来的时候天气还挺好的,这会儿车子刚启动,天空就下了雨。
不大不小,足以将路面打湿。
一场秋雨一场寒,看来冬天也不远了。
下了雨,车子直接开下地下停车场,稳稳停在1栋电梯口。
宋北悠推开车门下了车。
贾不休喝了不少,红晕着脸将脑袋搭在窗沿跟宋北悠讲话,“明天我来接你去上课?”
宋北悠,“不需要。
自己去就好。”
他太张扬高调了,想想都觉得嫌弃。
贾不休太知道宋北悠这个人了,没有继续坚持,只说,“那改天给你安排辆车?”
这个宋北悠倒是没有反驳,点头,“可以。”
说完,看了眼眼前这骚绿色的轿跑,“要低调点的。”
贾不休朝她比了个的姿势,“请相信我的眼光。”
数秒后,贾不休离开,宋北悠也转身往电梯间而去。
只是,刚走不到两步,不远处传来的一抹血腥味引起她的注意。
瞬间,上一秒还放松的表情骤变,多了两分警惕。
宋北悠不是那种会多管闲事的人,以往遇见这种情况都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拔腿就是离开。
然而,眼角的余光在瞥到那车子的时候,驻足了。
是黑色库里南。
还有那车牌号码。
段尧的车!
昨夜大雨中她上的那辆。
所以那一阵血腥味?段尧的?
思及此,想到昨晚他好心送她回锦绣山庄的事,宋北悠朝着库里南的方向上前。
越往前,血腥味越是浓郁。
步伐很快,三两步就来到车子旁侧。
车窗贴着防窥膜,但宋北悠还是能瞧见主驾上皱着眉头半合着双眸的段尧。
只一眼,她就知道情况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严重。
抬手,往车窗上敲,“扣扣扣”
“段尧。”她叫。
段尧在车内很是吃力地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后那眼皮又给紧紧地闭上。
宋北悠当机立断,拿出出门前放在口袋中的黑色细长发卡。
下一秒,对着库里南的车锁轻松一撬,车门被她打开。
这一开,就看到段尧手中握着一把瑞士军刀。
刀尖向下,刺在大腿上。
手和刀柄都布满了鲜血。
宋北悠没有觉得害怕,只是瞳孔深处扩了扩,目光转向段尧布满汗水却依旧俊逸的脸上,“你?能说话吗?”
段尧嘴巴微张,看着想要说什么,却一点劲都不上来。
宋北悠见状,没有拖拉,说了一句“得罪”了之后,将段尧没有拿着瑞士军刀的手拽过来。
紧接,食指中指无名指合并,搭在他的脉搏上,把脉。
段尧的肌肤灼热,呼吸急促。
宋北悠把脉不过三秒,加上他的症状,很肯定地脱口而出,“中合欢散了。”
所以,大腿上那把刀显然是段尧为了控制自己中药之后的**。
这时,一直在隐忍着自己的段尧总算开口了,嗓音喑哑至极,“走吧,我怕我接下来会坚持不住。”
这不是他第一次被下药,觊觎他的人太多了,总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想要靠一个女人来拿捏他。
以往几次,都被压强大的意志给克制下来。
即使有女人香靠近,也能被他强忍下来。
可这次,不知怎么的,那强大的意志有好几次要冲破界限。
特别是鼻腔中时不时地飘来一缕缕属于她身上清香的时候。
“你走。”段尧又说了一句。
谁知,宋北悠不但不听,还忽而将他的主驾座椅放倒,让他平躺。
又当着他的面抬起食指和中指,合并之后重重击落在他胸口和下腹处的十来个穴位。
速度之快,段尧始料未及。
只觉自己身上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感。
期间,能够明显地感受到身上那股中了药的**慢慢减少。
持续了大概不到1分钟,宋北悠又突然收回手,“好了。”
段尧极少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一个人,可此时,他却这么做。
冷静沉重的脸上一双漆黑如深渊的瞳孔布满着疑惑,认认真真地探究着这个年轻的女子。
他就说,清水河不出闲人。
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子,这个贾修平口中的崽崽,不仅有很精湛的雕刻技艺,还会深不可测的点穴解毒术。
探究着探究着,宋北悠落下两个字后抬腿离开,“走了。”
留给段尧的,只有一道孤单清秀的背影。
段尧一直盯着,盯到她走进电梯间,才低笑一声喃喃道,“怎么不把我腿上的伤顺便处理一下?”
腿上的伤还冒着血呢。
他不知道的是,他那匕首的位置极其尴尬,要想处理必须褪去裤子。
在家里关起门来还一回事。
但是这里是停车场,若是不小心有人经过,孤男寡女的尴尬死。
而且宋北悠为他点穴解除身上合欢散毒素的时候瞥到他放在一旁的手机。
上边有他助理发来的信息,“三爷,接到谢医生了,还有十分钟就到,坚持。”
数分钟后。
助理严立真的带着医生来了。
医生是谢敬白,一个极其闹腾的人,却是段尧为数不多的好友。
他穿着白大褂拎着医药箱从疾驰而至的车上下来,一边跑一边喊,“段段,段尧,三爷。
哎呀,我的三爷啊,我来迟了。
咋样啦,咋样啦?”
段尧脸上划过嫌弃,刀从腿上拔出后起身离开车子。
谢敬白一看,“不是中药了吗?咋这次精神头这么好?”
段尧神情淡然,眼神闪过宋北悠的倩影,“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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