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师尊说他一会就过来!”南成文编了个借口,不管洛川要找宁若曦干什么,都得先把他稳住,保证宁若曦的安全。
洛川的目光落在了宁若曦身上,二人皆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寻常来。
这是洛川掌毙宁若曦后,二人的第一次见面,二人都在打量对方。
最后终究是宁若曦先开口了,“拜见六长老。”
洛川对着宁若曦点了点头,开口对叶寻一说道“寻一,过来。”
叶寻一在看见宁若曦后,身上的气息又乱了,脸上浮现出一抹病态的感觉。
林霜在宁若曦的识海中传音道“徒儿,这叶寻一好像有问题,他貌似要跌落境界到元婴期了。”
宁若曦不动声色的看着,等待洛川的下文。
叶寻一来到宁若曦的面前,因为靠的太近,宁若曦下意识的往后推了几步。
“宁师妹,你能否原谅我……”
“叶师兄与我长久没有交集,何来原谅一说?”宁若曦是真不知道叶寻一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毕竟她也是第一次见叶寻一对她说出这种话。
“宁师妹,以前的事我向你道歉……”
宁若曦抬手打断了叶寻一的话,“叶师兄,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与万灵峰已经没有瓜葛了。”
“褒养之恩,我也以命偿还了,你无需来找我说这些。”
“还有别的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修炼了。”
叶寻一张了张嘴,却没再说出话,洛川也没用出言阻止。
宁若曦就这么离开了。
心境的问题不是简单强迫宁若曦说一句“我原谅你”就能解决的。
最致命的困难就是,宁若曦没有了情丝,叶寻一根本不可能打动她。
当年因,今日果,反而是叶寻一自己害了自己。
“迟也……命也……”叶寻一的修为在这一刻竟直接跌落到了元婴期。
“嘶……”南成文倒吸一口凉气,赶忙扶住了叶寻一,“师叔,叶师弟这……”
饶是南成文也看出来了,叶寻一的心境问题根源在于宁若曦。
洛川摇摇头内心长叹一声,即便他是合体期的修士,也帮不了叶寻一渡过这一关。
叶寻一站定身型,目光又落回到了桃树上,他的眼中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这时有一个天相峰弟子匆匆跑到南成文的面前道“二师兄,你派我去打听的事情我已经打听清楚了。”
“今天宁师妹确实是接受了陈伯陵的战帖,二人在演武场内交手了,据当时赌押灵石的师兄弟所说,宁师妹以筑基中期的修为击败了陈伯陵。”
“二人交战时间很短,近乎可以说是宁师妹碾压了陈伯陵。”
南成文“……”
眼前这师弟是真没一点眼力见啊!没看见陈伯陵的师尊在这吗?这会过来和自己说这些干嘛?
不过倒也不能怪罪这名天相峰弟子,他不认得洛川和叶寻一,只以为二人只是寻常弟子,他便直接和南成文说了打探来的消息。
洛川在听见这名天相峰弟子的话后,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他没想到陈伯陵又来找宁若曦麻烦了。
思过崖算是白白待了一年。
“咳咳!”南成文干咳一声,打算缓解一下气氛,“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是。”这名天相峰弟子对着南成文行了一礼,然后便离去了。
南成文将心思重新放到洛川身上,该找个什么理由把他们送走呢?
叶寻一的神色中透着一抹哀伤,他伸手指向天相殿前的那株枯败桃树,“南师兄,不知可否把这株桃树赠与我?”
“桃树?”南成文看向桃树,方才他就注意到叶寻一一直在看这桃树。
这桃树他记得是当年他大师兄随手种下的,倒也成熟了几年长了几年桃。
洛川这时也开口道“师侄,这桃树如此枯败,想必你们也没时间打理,倒不如交给寻一,让他来打理这株桃树,说不定还能重新焕发生机。”
“他为炼丹师,对于草木之道的造诣还是不错的。”
起先桃树能够稳住叶寻一的气息,现在叶寻一又索要这株桃树,洛川自然明白桃树的重要性。
宁若曦那边只能从长计议,若是桃树能顶替宁若曦作为叶寻一破解心境的方法,那桃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南成文没有拒绝,他笑着说道“只是一株普通桃树罢了!若是叶师兄喜欢,那便拿去吧!”
“多谢!”叶寻一对南成文拱了拱手。
洛川一挥袖袍,整株桃树拔地而起,没有任何损伤,叶寻一见状将桃树收回到了储物戒指中。
“师侄,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洛川也不打算在天相峰久留,他深知和宁若曦之间破裂的关系,不是几句话就能轻松解决的。
“好的,师叔慢走。”
南成文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人送走了。
待洛川和叶寻一离开后,南成文抚向自己的心口,“不知日后我的心境会改变吗?”
“师尊说的保持赤诚之心,真的很重要啊!”
……
万灵峰。
叶寻一将桃树栽种在了丹阁后方,他并没有选择把桃树栽种到灵药园里。
依靠灵药园的灵水和灵气滋养,枯败的桃树确实能够复苏,但那会偏离心境的本意。
一切只能水到渠成,不可走半分捷径。
若是叶寻一能够渡过此次心境蜕变,那他日后必然能更上一层楼,若是没有渡过,宁若曦将会成为困扰其一生的心魔,修为以及丹道终将止步于此。
此后,万灵峰多了一个天天守在桃树下的人,只是这桃树万分枯败,其枝干上看不到一点生机。
万灵殿内。
洛川将所有亲传弟子召集于此。
除了叶寻一以及外出历练的夏冉,其余亲传弟子都到来了。
“今日起,你们不得去丹阁寻找你们大师兄。”洛川肃声说道,话语中充满了威严。
上官钧和范栎明白叶寻一的心境出问题了,现在多半是在解决这个问题。
洛川将目光扫向陈伯陵,陈伯陵身子一僵,心虚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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