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新的面庞,保安沉思了好一会儿,最后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兄弟,我记得你又能怎么样呢?”
“当初我就和你说过,这个地方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你今天要是没有任何预约的话。”
“哪怕你之前曾经来过这里,我现在也没有办法把你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放进去!”
这……
前世作为打工人的林新,自然是可以理解这个保安大哥的感受,只是这样的话,他就在这里没办法了!
正当林新犹豫之际,一个护工模样的人从养老院里面走了出来,冲着保安浅浅的鞠了一躬。
“保安先生,这位林先生是我们金先生预约的客人!因为事出突然还没来得及登记!”
“所以我现在来想办法接他进去。”
此话一出,林新的眼里闪过一抹历色,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眼前的护工,心中的猜测愈发的明显。
呵,果然!
一切都是这家伙在背后搞鬼!不然事情压根就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淡淡的瞥了一眼林新,保安没有多说什么,利索的打开了大门,将林新给放了进去。
林新跟在护工的身后,一路弯弯绕绕,围着养老院转了好几圈,就是不到达目的地。
这对于方向感极强的林新而言,简直是一种羞辱!
脚步微微一顿,林新忍不了了,停下来直截了当的开口。
“这位女士,你到底是想带我到哪里去?你知道这个地方我们今天已经是第三次来了吗?”
见林新如此直截了当地戳穿了自己的小把戏,故宫一拍脑门故作无奈的开口。
“呀,实在不好意思,我寄错路了!林先生,麻烦你和我到这边来吧!”
“我应该是记得方向的!”
心里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林新双手环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个谎言分外拙劣。
一个连养老院的具体地址都记不明白的护工,他真的值得人去信赖吗?
这一次护工没有带着林新继续兜兜转转!
而是径直带着他来到了一间办公室的大门口,敲响了房门,随之而来的是一道苍老的声音。
“客人来了的话就请进吧!”
吱呀一声推开门,林新一个健步走进办公室里,映入眼帘的是上次那张熟悉且苍老憔悴的脸。
那人正是金晨曦!
轻轻的敲了敲办公室的桌面,金晨曦缓缓开口。
“做吧,我们两个之间倒是可以好好的聊一聊!”
一屁股坐在金晨曦的对面,林新也不磨叽,直截了当的切入正题。
“金爷,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现在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我们孤儿院院长的事情是不是您在背后捣鬼?是不是你想让他把孤儿院给卖掉?”
面对林新的质问,金晨曦不急不。还甚至还慢悠悠的端起了茶壶,给林新买上了一杯茶。
做完这一切,他才语重心长的开口。
“林先生,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怎么能说是我在背后捣鬼呢?”
“院长的亲生儿子需要肾源,而我刚好有肾源,能够救院长亲生儿子的命,难道不应该是一件积善积德的好事吗?”
他从来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唰的一下站起身,林新的眼神死死的凝视着金晨曦,冷冷的开口反问道。
“你确定这种事情能够算得上是好事吗?”
“还有你们那些器官源头究竟是怎么来的?我想你心里十分清楚!”
在丁伟发来的那一沓资料里,林新清晰的看到,曾经的德邦生物医药公司,就出现过强迫病人捐献的丑闻!
甚至人为的制造伤害,就是为了病人身上的器官!
微微眨巴了一下眼睛,金晨曦的眼神那叫一个无辜,仿佛这一切他都并不知晓。
“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事,但是这不是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吗?现在圣德邦医院重新开业,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更何况当年的事情,你要找到当年的负责人!我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退休老头,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说得上话呢?”
额头青筋暴起,林新被金晨曦这副恬不知耻的模样彻底给恶心到了。
事实证据摆在面前,却就是不肯承认!
这些人的脸面还不是一般的厚!
深呼吸一口气,林新拳头紧握,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说道。
“你到底想要什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林新妥协了,只要不伤及到根本,一些无关紧要的次要条件也是可以舍弃的!
“我?”金程溪假模假样的,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下一秒,话锋一转!
“我要的东西应该很早就我跟你说过了,只是你自己不听,现在变成这样,难道还能怪我吗?”
他说的是自然指的是林新上次来找隋老的时候!
眼里燃着熊熊的怒火,林新气的后槽牙都快被咬碎了。
“你说这话难道不违心吗?”
“你的意思是我需要无条件的当一个冤大头!他们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不仅要赔偿,还要把自己的名声给搭进去是吗?!”
金晨曦也不恼火,只是默默的坐在自己的工作位上,掏出了一份物流合同。
他直截了当的开口说着。
“我知道你们做钢厂的,一直都有自己完整的物流链条,而我刚好又是做进出口外贸的!”
“我们两个之间签个合同怎么样?我负责在外面做生意,你负责将我所有的东西传遍全国!”
“我想。我们两个一定会是非常好的合作伙伴!”
阿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里,林新整个人都有些呆住了。
难道金程溪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其他人报仇?而是一场针对自己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策划?!
身体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林新。和金晨曦这样的人合作简直是让人生理不适!
“不,不必了。”林新想也不想的,就摇头拒绝了。
“金爷,这个伟大的计划还是留给自己参加吧!我这里只是一个小小的钢厂,容不下金爷这两个大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