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发现,盛家还非常贴心的给他配了人手,当下也不客气,直接拎包入住了。
他自己住了主屋,请来跟随自己的赵郎中住了仅次于自己的房间。
这位赵郎中是吴大娘子花费重金请来的,曾经做过军医,真身上过战场的那种,并且不仅擅长跌打损伤,其他医科也都懂一些,是个全才。
赵郎中年纪不小了,不想再混军营了,就来了汴京,本想开一家医馆,恰好遇到吴大娘子重金求聘,待遇极高,于是双方一拍即合。
得知赵郎中还做过军医,梁晓瞬间对其肃然起敬,不仅各项待遇拉满,还对其十分的礼遇。
在梁晓的计划中,他是肯定要上战场的,至少也要到边疆历练一段时间,这是入主中枢必不可少的步骤。
梁晓又很惜命,身边自然需要一个医术高超的“奶妈”。
原本梁晓对吴大娘子给找的郎中并不抱太大希望,只想着先对付着用一段时间,同时骑驴找马,反正他还不急着上战场。
结果吴大娘子异常给力,梁晓自然大喜过望,这可是给他省了不少事。
跟在梁晓身边的有四个小厮,梁晓也给他们分配了住处。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梁晓便洗漱了,早早躺下休息。
梁晓从小就自力更生,并没有退化到凡事都需要丫鬟伺候的地步。
同时他也不认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
第二日清晨。
梁晓按照自己的生物钟,早早起床,简单洗漱过后,就开始了晨练。
因客居扬州,没有演武场给他使用,就打了几套拳,活动活动筋骨。
梁晓刚一收拳,厢房的门就被推开,一个不到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走了出去,向梁晓问好。
此人就是赵郎中,梁晓也笑着对其问好。
赵郎中捋了捋自己的短须,笑道:“四郎这一套拳打得虎虎生风,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梁晓摇头道:“赵先生太客气了,不过是随便活动一下。”
因为人才难得,梁晓对这位赵郎中以“先生”相称。
梁晓趁机询问赵郎中有没有消肿的药膏。
赵郎中笑道:“自然是有的,稍后我取来给四郎……只是看不出来,四郎还有温柔体贴的一面。”
两人早已经混熟了,梁晓笑而不语。
就在这时,梁晓的小厮来报,“公子,顾家二郎来了。”
不等梁晓吩咐,顾廷烨就闯了进来。
赵郎中知道这两个年轻人肯定有话要说,趁机告辞,表示要到扬州城中随便转转,寻访名胜古迹。
等到赵郎中离开后,顾廷烨迫不及待地说道:“四郎,你猜我昨天做了什么?这下你可要好好谢谢我!”
梁晓没好气地道:“你与我那便宜小舅子投壶对赌,那小子不知死活,要拿聘礼与你赌。”
顾廷烨愣住了。
梁晓继续道:“二郎,你觉得盛家会做缩头乌龟,坐等你第一个将这事告诉我?”
当下梁晓将昨日经历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了。
顾廷烨也将自己遇到的事说了,随即懊恼道:“早知道我昨日就让石头先和你说了。”
梁晓拍了拍顾廷烨的肩膀,“不碍事的,盛家人也不敢耍花招,就是浪费了我半日时间,真是无趣。”
“二郎,若是没有你,这事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大恩不言谢,都在酒里了。”
顾廷烨瞪眼道:“酒呢?”
梁晓面不改色地道:“先欠着。”
趁顾廷烨还未发作,梁晓转移话题道:“二郎,你被我那岳父耍得团团转,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丢不丢人啊?”
顾廷烨:“……啊?”
梁晓冷笑道:“我那岳父,为官多年,一路升到扬州通判,又岂是会被这样一件事,吓得魂不附体的人?那是在唬你呢!你呀,太单纯了。”
顾廷烨的脸直接红了,又羞又怒,梁晓连忙顺毛捋,“二郎你这个人啊,吃软不吃硬,你这样迟早要吃亏的,跟你来软的,可未必是好人。”
梁晓暗指小秦氏,只是如今的顾廷烨还听不明白。
顾廷烨默然无语,缓了一会儿后,才表示受教了,转而问道:“这事要不要告诉令尊令堂?”
梁晓摇头道:“告诉他们?那是给我自己找麻烦,我可不想让他们对我媳妇有偏见,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反正他们也不会在扬州久留,你办事,我放心,他们在扬州时都得不到消息,等他们回汴京了,就更无从得知了。”
顾廷烨笑道:“你还真疼你媳妇,真想见一见,究竟是个怎样的美人,把你迷成这样。这还没过门呢,就疼成这样了。”
梁晓没好气地道:“说点正事吧,你外祖的身体怎么样了?能不能让我们见上一面。”
顾廷烨脸上的笑容收敛,答道:“已经是油尽灯枯之相了,这两日状态不好,神志都有些不清楚了,若是状态好些了,我立刻通知你。”
梁晓默然,若是顾廷烨的外祖父没挺住,故去了,他真不知道该从哪里找个熟悉盐务的“自己人”聊一聊。
顾廷烨很快就摆脱了悲观情绪,对梁晓说道:“罢了罢了,生死在天,再等等吧。走,咱们喝酒去,你请客。”
梁晓点头,“没问题,我请你。只是还要等一等,我去我父母那边看一眼。还有,我再去一趟盛家。”
顾廷烨:“?”
梁晓笑道:“自然是带上我那正经的小舅子,你与他肯定谈得来。”
说的自然是盛华兰嫡亲的兄弟盛长柏。
原剧中顾廷烨和盛长柏两人,就是在袁家下聘时,不打不相识,成为了至交好友。
如今梁晓来盛家下聘,顾廷烨为了帮梁晓平事,很早就带着那几个少年离开了盛家,错过了和盛长柏结交的机会。
梁晓还是想趁机撮合一下两人,毕竟这两人也算是《知否》的官配(其实是邪教,划掉)。
……
盛家,寿安堂。
盛老太太正拉着盛华兰说话。
想到自己亲手养大的姑娘即将出嫁,盛老太太愈发的不舍,只要醒着就几乎不让华兰离开自己的视线。
盛老太太唯一的亲生孩子没长大就夭折了,盛紘这个名义上的儿子并不是她养大的。
盛华兰其实是盛老太太唯一亲手养大的孩子,说是孙女,实际上盛老太太是把华兰当成了自己的“闺女”来养的。
小棉袄要嫁人了,盛老太太自然是高兴,但也非常不舍。
华兰劝说道:“祖母,我家夫君代天巡狩,要在扬州待上三个月,母亲便和梁家商议,等夫君返京时,让女儿跟他一起走,所以孙女还能陪祖母待上三个月呢。”
“祖母就算是不舍,也先收起来吧。”
盛老太太啐了一口,佯怒道:“你这死丫头,许了人家,胆子愈发大了,都来消遣你祖母了!还有,你管他叫什么?不叫梁家四郎了?”
华兰的脸又红了,小声说道:“这不是没有外人嘛,再说了,梁家都来下聘了,父亲也收了,还能悔婚不成?他……就是我的夫君了。”
盛老太太心中又高兴又不舍,伸手捏了捏华兰脸上的婴儿肥,打趣道:“还没嫁人呢,这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就在此时,房妈妈走了进来,笑着说道:“老太太,梁家四郎来了,送了件东西,就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