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张茜依手里端着一大叠的卷宗，也楞楞的看着江力。

    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可以这么没型的在黄壮的办公室里pia成一滩泥。

    今天看到了。

    而且是她想不到的人。

    江力瞅瞅黄壮，又瞅瞅张茜依，他记得进黄壮的门时顺手把门关了的。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一个是JC，一个是GA，江力想不通怎么会在这里相遇。

    “怎么？老同学见面是这样的？”黄壮笑道。

    “不是，她不是JC么？怎么会在这？”江力问，吃惊是真的，但绝不是为了这个吃惊。

    感谢天翼培训基地，刚结束的培训里就有如何快速冷静下来的课程。

    江力双脚暗中使劲，十个脚趾头紧扣鞋底，调整呼吸，几秒就平静了下来，黄壮就没发现江力有那么一丝的情绪波动。

    “GA和JC原来是一家，这又有啥好奇怪的。”黄壮走到沙发旁的茶几边，拿起两只倒扣在茶盘上的瓷杯，这种杯在体制内很是常见，有个别名叫会议杯，比较严肃的正式会议上基本人手一只。

    又从茶几底下寻摸出一个木盒，一脸肉疼的打开：“这可是我从局长那寻摸来的，便宜你们俩了。”

    食指、中指和拇指伸进去，掂了点，想想，又松开手，放下一些，然后分摊到两个会议杯里。

    张茜依连忙走两步放下卷宗，接过杯子，在电开水壶下接了开水，递给江力一杯。

    江力嗅了嗅，满脸嫌弃：“不是吧，从你们局长那里寻摸来的就是这种口粮？”

    “爱喝喝，不喝拉倒。”黄壮眼一瞪，“你真以为都像小说里YY的一样，局长那就得有好茶？外嘎里共！局长自己喝的都是十块钱一盒的海堤，只有来客人了，才舍得把这茶拿出来。”

    江力呷了一口，想了想，从兜里摸出个小瓶子，给自己杯里倒了点活水，然后再喝一口，满意的点了点头，再给张茜依杯里加了点。

    “这就是……？”张茜依用眼神询问。

    江力点了点头。

    “哎，哎，哎，还有我呢，我呢！”黄壮一看江力手里拿的小瓶子里的透明液体，赶紧回到自己座位前，打开保温杯示意江力。

    “多倒点，多倒点。”看江力在那像是撒味精一样的加活水，黄壮嘴里一个劲的叫。

    “都给你。”江力只加了几滴，然后把还剩大半瓶的活水往桌上一放。

    “好，好，这个可以有。”瓶子并不大，就是市面上最常见的100毫升左右的装二锅头的扁平玻璃瓶子。

    扁扁的，装口袋里不觉得鼓鼓囊囊的，又有离落能扣紧瓶子，所以走路跑步干什么都没有重物感。

    江力对小二瓶子是情有独钟，当年读书的时候，就喜欢和壮乡舍友一人揣一瓶小二在军大衣内口袋里。

    冬天，不管是在图书馆还是在教室里上自习，或者是走在路上，掏出捂得温温的玻璃瓶，抿一小口，美滋滋。

    并不是好酒，而是利用小二来抵抗寒冷，尤其是老校区的阶梯教室，锅炉老旧，暖气管道也老旧，送到教室里的暖气温度不高，坐久了，人得直打哆嗦。

    通常一瓶小二江力能喝两三天。

    百来毫升的活水黄壮还不能自己一个人独吞，得各个办公室都匀点。

    但又不能收更多的，更多的收来就违纪了。

    江力也知道规矩，所以从来没有提过给GA的人送。

    就是年前那帮人，还是东哥把活水当饮料让他们当场喝掉。

    “哎，这东西就是好哎，加了这味道都变了，好喝，又顺。可惜，要是能量产就好了。”黄壮端起保温白，头左右摇着吹了一口气然后呷一口，又深吸一口气，似乎舍不得让香味跑了。

    “量产不是不可能，不过得等时机。”黄壮是璐市GA里专门和自己东力系打交道的，知道的比他局长还多，张茜依江力也信得过，所以想想就直说了。

    “真的？”黄壮大喜过望，“这是今年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