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营的20几名官兵由阿尔瓦雷斯指挥,他们艰难的跋涉在碎石堆中,向着交火地缓慢搜索前进。
附近无数暴露的钢筋凄凉的戳向天际,原本的建筑已经荡然无存,两旁的街道基本看不出原本的面貌,交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这是一种很独特的步枪声音,偶尔还有子弹从身边窜过。
有一名倒霉的士官被流弹击中了,那发子弹打穿了他的胃,这个可怜人早上吃的东西伴随着肠胃里的胆汁一起流了出来,混合鲜血让他的伤口一塌糊涂。几个萨尔贡士兵立刻冲锋,在不远处抓住了穿着风衣的敌军步兵。
那是个莽撞的卡普里尼人,暴怒的皮尔茨让这个人双膝跪地,用他的枪朝他的脑门连开三枪将其击毙,这种泄愤行为被士兵们默许了。
阿尔瓦雷斯试着给他包扎,但这个伤员没过几分钟就头颅一歪,断气死去了,这是他们死去的第一个战友,让几个人心情沉重。
就在此时,阿尔瓦雷斯听到了一声明确的军号,然后是旗帜鲜明的萨尔贡指令:“突击组注意,方向70,压制组掩护,拉开间距,交替射击前进!”
很快,右边的废墟里就出现了几十个萨尔贡散兵组成的步兵攻击面,大概五百米宽,都是自己人的枪声。
阿尔瓦雷斯立刻抓紧穆卢步枪,示意皮尔茨中士带着他们加入战斗,那是友军部队,他们发现敌人了。
只听皮尔茨大喊道:“右边!加入战斗,打开保险,搜寻目标准备交火!”
“萨尔贡万岁!为了大哈里发陛下!”
阿尔瓦雷斯自己则快速跑过附近的一条小巷,朝着侧边迂回,他后面跟着一名忠诚勇敢的通讯兵,这个年轻人昨天上午才加入这里。
快速走到一个大窗户旁边,这栋还没倒塌的残缺建筑挡住了街道另一边的视线,阿尔瓦雷斯停住脚步,拔出了自己的刺刀,“你叫什么?”
那身后一直紧紧跟着的通讯兵立正回答:“格罗维·古蝎,长官!”
阿尔瓦雷斯点点头,用自己的刺刀交换了格罗维的手枪,然后他快速朝外瞄了一眼,发现一阵急促如暴雨般的子弹扫射声从正前方传来,他的瞳孔剧烈收缩,看见了那挺埋在废墟后方的沃伦机枪!
这是一个步兵班的阵地!
阿尔瓦雷斯迅速做出了判断,心里砰砰跳个不停,他该怎么办,现在只有两个人,但他已经迂回到这个位置了,他该不该带整个排上来?
不!他们两个就足够了,阿尔瓦雷斯轻轻打开保险,格罗维是个灵敏的年轻人,见状会意也跟着打开保险,两人靠在墙壁后。
“我数到三,我干掉那个机枪手,你射击附近的步枪兵。”
“明白。”格罗维点了点头。
另外一边,萨尔贡步兵在正面的进攻受阻,一整个连在这个街区与敌人血战,皮尔茨中士与敌人爆发了激烈战斗。
几十个人在街头另一边看到窜出来的火舌后,很识趣的缩回头颅,子弹不断射在掩体上,擦着头皮飞过,他们被压制住了。
“敌人有一挺机枪!”皮尔茨大声喊道,在探头射死了两个人后,他的情绪还算稳定。
“机枪组在哪!”有人暴躁的喊道,“让他们快过来!”
两个人迅速抬着蛇鳞机枪跑了过来,这两名机枪手在一名步兵中尉的领导下抵达了一个好位置,于是所有人都看到了二楼残缺的塔楼也冒出了蛇鳞机枪的火舌。
那中尉立刻下令,吹响尖锐的冲锋哨:“冲冲冲!前进!为了萨尔贡人民!”
双方对射一阵,两名萨尔贡士兵试图快速推进,被横扫而过的机枪火舌击中,有一个倒地发不出声音抽搐着,另一个捂住大腿,发出痛彻云霄的惨叫。
“医护兵!医护兵!”
两个战友费力把其中一个还在捂着大腿惨叫的拖回来,另一个位于火线中央,无能为力。
皮尔茨注意到蛇鳞机枪的火力开始减弱,似乎是副射手阵亡了,他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对面有莱塔尼亚士兵的人影,他咬了咬牙,勇敢的抱住庞克冲锋枪冲出掩体,跑向另一堆沙袋。
可是刚刚露出身体,便有几发流弹打向脚边,吓得皮尔茨又缩了回去,望着地上的弹孔心下微颤,好猛的火力!
“冬灵法术!”有士兵在下面撕心裂肺的喊道。
随后,一发强大的蓝色法术弹飞向二楼,蛇鳞机枪组立刻爆出了一阵闪亮的火焰,那个中尉的残肢断臂当场飞出去,就像半空中被撕碎的鸽子,惨不忍睹,让皮尔茨的心猛然凉了一截。
“火力组阵亡!”
与希之翼步兵班不同,莱塔尼亚冬灵步兵班一般为十四人,其中两名机枪手,一名冬灵术士为班长,另一名术士为接替者,负责在班长阵亡后领导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