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跟陈悬藏通完了电话之后,便开始等待陈老爷子的回信。
他闲来无事,顺手将仓库里的卫生收拾了一下,仓库里有些闷热,索性将自己上衣脱了去。
陈阳拿着抹布,开始擦拭铜镜,眼睛忽然瞪了溜圆。
我靠,这镜子里的绝世猛男是谁?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材,虽然他常年健身,胸肌腹肌都有,线条也不算差,但绝没有现在这样夸张。
他的人鱼线,腹侧肌清晰可见,胸肌齐整,肱二头肱三头肌浑圆有光。
就这水平,简直可以去打健体比赛了。
陈阳看着自己身体的变化,心里却思索了起来。
他早就在想了,自己的这一身神力和强大的抗击打能力是从何而来。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和这神秘的铜镜有关。
“那么现在的我,力量极限到底是多少呢?”
陈阳的目光在仓库里搜索了起来,很快就找来了一个一字螺丝刀,他用力一掰,这螺丝刀立刻被掰成了一个弯钩。
陈阳眼神微动,又取来数把工具实验,老虎钳,扳手,钢尺,全都无法抵抗他的怪力,被揉捏成了各种形状。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余光看到了安保公司装修工人遗留在角落里的螺纹钢。
陈阳抓起螺纹钢,手握住两端,低喝一声猛地发力。
这一次,螺纹钢不再像其他物件一般立刻变形,陈阳也明显感受到了极大的阻力。
他的全身肌肉都在用力,背部肌肉扭动起来,从远处看去,就好似一张鬼脸。
鬼背!
这一瞬间,陈阳的身上的肌肉似乎都散发出了光泽。
慢慢的,这根直径32毫米,一米长的螺纹钢居然真的发生了变形。
“啊啊!!”
陈阳手臂已经充血大了一圈,根根如同小指般粗细的青筋暴起,这根笔直的螺纹钢也被掰成了u字型。
呼!
陈阳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将这根螺纹钢丢到了地上。
“哇,我还是蛮有实力的嘛。”
陈阳摸了摸额头,此刻已经出了一层细汗,这还是他获得神力以来头一次感到疲惫。
他又将地上被掰弯的螺纹钢拿走手里端详着。
因为他不懂建材,只知道自己能掰弯应该挺牛逼的,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牛逼。
他直接将这个螺纹钢拍了个照片发到了网上,还配了一个标题:
“请问能把这个螺纹钢掰弯,是什么水平?”
这照片才上传没一会,陈阳就收到了一堆网友的评论,但大部分都不怎么友好:
“笑死,这个地球上能把超过指头粗细的螺纹钢掰弯的人可还没出生呢。”
“发照片的这个人,一定觉得自己可幽默啦。”
“呵呵,我只说一句,如果螺纹钢可以被人力掰弯,那土木院枪毙的枪声能从今天一直响到明年,一刻都不带停的。”
“你如果能掰动,那你可以直接进实验室了,绿巨人都得照着你改造。”
“拿个模型在这摆拍,你埃及吧什么水平就什么水平。”
“太好了是法老,我们有救了。”
“我是干建材的,这32的螺纹钢如果能被你掰弯了,那就不可能被作为建筑材料,因为它要承受的可是上百吨的压力!你随便拿一个螺纹钢放到古代,那可就是神器一般的存在。”
陈阳翻看这评论,眼角不断抽动,这一届网友的进攻性还是怪强的。
不过这么一看,自己现在的力量恐怕已经远远超过了人类极限。
“嗯,在网上还是能学到不少东西的,不仅知道了自己有多厉害,还知道了这螺纹钢有多吊。”
陈阳看了一眼手里的螺纹钢,想着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有空的时候就批发个几吨送到大颜那边去。
“看来一个人的思维总归是有局限的,集思广益果然是没错的。”
陈阳现在就像一块干瘪的海绵,不断吸收着新的知识和思考方式来填充自己。
反思,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他还在把玩着螺纹钢,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陈阳本以为电话是陈家打来的,接起来却是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声:
“陈阳,你最近挺有手段的嘛,花八百万到我店里大闹一通,搞坏我杨家的风评。”
这个略带傲慢的声音陈阳再熟悉不过了,他跟杨晚霞结婚的那三年,可没少受这个人的气。
杨晚霞的亲生大哥,杨旭日。
这个人是被杨天德当做接班人来培养的,和杨晚霞这个不受重视的女儿不一样,杨旭日一毕业就进了杨家集团担任要职,杨天德几乎将手里的资源都倾斜到了他身上。
杨晚霞对此虽然颇有微词,但她很怕这个哥哥,从来也不敢说些什么,也不让陈阳说些什么。
以至于每次去节假日聚餐的时候,陈阳都会被这个杨旭日数落半天。
也就是去年杨旭日被安排出国深造了,陈阳终于可以不用看见这个极其讨厌的人了。
现在嘛,陈阳可不会再掼着他。
“傻逼。”
陈阳的回应简单又粗暴,高效又有用。
然后他就挂断了电话。
汤臣一品豪宅,杨家客厅。
杨旭日愣了好半天,随即大怒:
“什么!陈阳这个狗东西疯了?一条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舔狗现在也敢这么嚣张!”
“杨晚霞,这就是你找的好丈夫啊!”
杨晚霞坐在一旁,她靠着椅子,双眼空洞无神,好似行尸走肉一般。
听到杨旭日的话,杨晚霞的神情才有了些许反应,但也就些许而已。
杨母听到杨旭日的话,不忍道:
“旭日,你别这么说,晚霞现在都这样了,你别在这里打击她了。”
杨旭日冷笑:
“那是她自己作的,她给陈阳带绿帽子,逼得他到我下面的门店砸场子,害得我被那帮董事骂的狗血淋头!”
“这个陈阳现在也是出息了,敢这么骂我!”
他立刻再拨通电话打了过去,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杨晚霞似乎见到这一幕,发出了微不可觉的一声嗤笑。
“老子刚回沪城,一年不见,一个小小的陈阳居然都敢这么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