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十七看着师徒二人相互让来让去,像是在争着要当孔融,不禁有些感慨。
毕竟他就在不久之前才收下了江纹申的一对月银船靴!
雷震雷厉风行,抱着**套跳下地,就火急火燎的离开。
反正他所走的那个方向不是回自家那一座新院子的。
江纹申装模作样的在雷震身后提醒了一句:“师傅,你是不是走错方向了?院子在西边啊!”
雷震堂堂一个神术师这时居然有些耳背,不仅仅没听到,而且脚下还加快了一些,逃也似的走远了。
江纹申跟文十七对视一笑。
江纹申临走下台阶,经过文十七身边的的时候,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该准备的事情,现在就开始准备起来吧!”
“人手方面,先用着大程、小程他们几个吧!先把框架搭起来再说。”
文十七脸上的神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应了一声:“遵命!”
江纹申说完,便顺着台阶下了地,简单的辨别了一下方向,抬脚就走。
在他的身后,文十七的声音传了过来:“东家,你是不是走错方向了?你跟雷哥的院子在西边啊!”
堂堂的双职者,这时居然也有些耳背,不仅仅没听到,而且脚下还加快了一些,逃也似的走远了。
文十七目送着江纹申的身影消失在雪狐镇的民房后面,脸上的笑意比刚才更欢畅。
他把米江零号上下简单检查、收拾了一下,就带着他的三分匣下船了。
他同样是进入雪狐镇目前最外围的民房区域,七拐八绕之后来到了一座两进的院子。
院子大门两侧挂着两块普通的木匾,上书“耕读传世,文脉源远。”
整一座院子布置得古色古香,物件的摆放方面用了一些巧思,倒是很有一些深厚底蕴的气息。
出必告,反必面。
文十七进了门,先到书房面禀父亲。
文父正在练字,一手草书写得是龙飞凤舞,恣意轻狂。
文十七在墙角放下三分匣,在一旁静静的候着,心平气和,不急不躁。
文父又写了两张宣纸,这才将毛笔放进一旁小木架上的瓷笔洗当中轻轻的涮除墨汁。
他一边洗着毛笔,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今天的功课作了没?”
文十七点头,答道:“巷头赵家、钱家,巷尾孙家,都有异常的人员增减。进一步确认需要十七使用屈板亲探一番。”
文父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拿毛笔在生宣纸轻拖抹去多余水分,不紧不慢的将笔锋捋顺捋尖,这才又说了一句:“还有吗?”
文十七迟疑了一下,才问了一句:“十八是不是已经觉醒天赋了?”
文父这时才抬起头来,脸上现出赞许的笑意,说道:“既然你那一位船行东家有法子解决水鬼洗纹的顽疾,我们自然无须再压抑天赋元纹的觉醒。”
文十七加快了语速,说道:“可是,十七也说过,六七念师已经返回山门闭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