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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71章 我可是有认证的
    陆朝宁三连问,话音刚落,覃氏半点不慌,叉着腰,说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义正言辞,理直气壮。

    “我没有污蔑你们!就是你们顾家人伤的!你家最小的贱蹄子下手那么重,不光踹我儿子裤裆,还喷水给他眼睛,最后还捅了他一刀!

    这可是有人看见的!你们休想抵赖了去!我有人证,海锅头!他当时就在旁边,看到了!海锅头呢?你们去找他来一问便什么都清楚了!”

    覃氏得意洋洋起来,好像事情已经胜券在握,他儿子的心愿马上就能实现,心里美得不行。

    四下张望,寻找海锅头的身影,甚至还要一旁围观的人去把人找来。

    这不动静那么大,连村长都来了,加上是顾家发生的事情,村里人便多了几分关注,哗啦啦围了过来,看个究竟。

    人多,覃氏就更兴奋了,觉得那都是支持她的,到时做个见证,顾家人别想耍赖!

    必须乘此机会,把事情给落实!

    但是围观的人看傻子似的看着她,一个个都没动。

    这覃氏是住得太远了,不知道顾家的凶名,还是故意作死啊?

    就算撇开顾家的凶名,那顾家什么人,在村里都是清楚的啊,人家日子过得好好的,犯得着惹一个癞皮狗?

    有脑子的不用想都知道啊!

    而且,就覃氏刚才所说的,只要不是脑残的,都猜到真实情况是什么了,一个姑娘家谁会无缘无故踹人裤裆?

    啧!

    竟然还有脸来闹事!

    不过也是,一窝出来的,还能有例外的吗?

    儿子平时瞧着挺正常的,没想到啊,暗地里竟是猥琐好色之徒!

    老娘呢,也不是什么好人,村里谁人不晓得啊!

    此前以为寡妇凶悍点,能捍卫自己的利益,不受别人欺负,其实不然啊,有些人啊,根就坏了!

    覃氏见没人理她,气得用手指了一圈,却不知先骂哪个。

    有人就问,“人家好端端的,干嘛要踹你儿子裤裆啊?”

    这话,直接就把覃氏给问懵了,但人家脸皮城墙厚,调整得快,很快便想出了说辞。

    “肯定是那小贱蹄子见我儿子英俊不凡,动了邪心,要对我儿子下手,我儿子岂是什么人都接受的,自然是要反抗的,那小贱蹄子见我儿子不从,就踹裤裆了呗!”

    说完,竟觉得很有道理,满意地自个儿点头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个嘴角直抽搐,白眼翻出了天际。

    突然一声哕的反胃干呕声,打破了平衡。

    覃氏脸色顿时不好了,“孙二嫂,你几个意思?你最后才来的,什么都不知道,少来这抽风!肠胃不好就一边呕吐去,别整污秽臭死人!”

    孙二嫂哼了一声,头抬得高高的,一脸的挑衅,“我肠胃好得很!只是有些人说的话太恶心了,比臭水沟里的死鱼烂虾都要臭,我远远闻到,实在忍不住,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啧,咱们村果然卧虎藏龙啊,竟有人有扭转乾坤颠倒黑白的能耐!大开眼界了!”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这话覃氏就特别不爱听了,她没傻,听出了其中的嘲讽意味,狠狠剐了一眼孙二嫂,孙二嫂却没把她放在眼里,还轻蔑地瞥了一眼覃氏。

    什么玩意儿!

    自己什么货色,心里没点数,竟敢妄想不该有的!

    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毁人清白,趁此成好事,也不看看惹到的是什么人,自己有没有本事全身而退!

    孙二嫂敢肯定,覃氏讨不了好,过后顾家算账,肯定会挺惨!

    顾老太婆都没讨到什么好,这非亲非故的人,谁还会顾忌下手重不重啊!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啊,有些人就是没有!

    不对,可能有,但是太自负,觉得自己太有能耐!

    她本来在工地那边,听闻事情后,放不下心,其他几人便让她过来看看情况,一定不能让顾家受人欺负了去。

    她倒是觉得,谁欺负谁,这还真说不定啊。

    现场就没一个站覃氏那边的,可想而知,这老太婆平日就不和人好好相处过。

    “尖牙利嘴也没用!找海锅头过来!他是证人,他能证明我儿子就是被那小贱蹄子伤的!”

    村长看不下去了,也没了耐心,这么明显的事情,还在这扯。

    于是,便让人去寻海锅头过来,有些人不到黄河心不死。

    现场的人议论纷纷起来。

    胡三娘也有些担心,不会是海锅头真看到了,然后昧着良心做假证吧?

    看向顾家人,见顾家人很淡定,自己也跟着放宽了心。

    其实,顾天生夫妇哪里淡定了,但不能在人前露怯,必须要撑起来,不能让小人得意。

    顾奕初看了看陆朝宁,陆朝宁投给他淡淡定的眼神,他本有些担忧的眼眸,又慢慢平静了下来。

    两分钟不到,海锅头来了。

    气呼呼地跑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嚷嚷,“哪个浑球说我看到了全过程?老子只是路过,啥都没有看到!别胡乱给老子套帽子!”

    现场忽然一片安静,静得连针掉下来,估计都能听得见。

    海锅头是个后生仔,头大大的,有点像锅头,年轻气盛,正是谁也不怕,也不愿受委屈的年纪,一来就立刻开骂。

    覃氏没想到海锅头反应那么大,但她还是不愿失去这唯一的证人,努力想拉拢,使劲提醒,“海锅头,你忘了吗?你刚不是从山里回来吗,刚好经过我们家前边的路,刚好看到了我儿子被人施暴,想起来了吗?你好好想想,一定是看到了,可要为我儿子作证啊!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啊!”

    海锅头本来就烦,听到这话,脸色也是难看极了,没好气地说,“你儿子做什么关我什么事!我连你儿子都没看到,我只是从那条路走过!别好事不找上我,破事就想起我了!”

    说完,还觉得不舒坦,又补了几句,“你儿子不施暴,村子就太平了!就你儿子那熊样,他才是施暴者吧?在这耗子假哭什么劲?”

    满满的讽刺和鄙视。

    覃氏咬牙,“你!你怎么说话的!”

    海锅头哼了一声,“我就这样说话!”

    “覃氏!你儿子眼睛快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