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前殿,高展仿佛主人家似地招呼他们坐下,又自顾自地跑到偏殿弄了些茶果。
张雨萌知道他是玄宗的内门弟子,可门前的小童不认识他算是奇怪,而他还熟悉非常地在前殿当起了主家。
她疑惑道:“高展,你还真是玄宗内门弟子啊?”
高展回忆往昔不禁会心一笑,说道:“那是当然,我在这儿啊,嗯,也生活过几年。小时候觉得这儿一成不变,枯燥乏味,现在回山竟说不出的熟悉。”
“是喜悦吧,瞧你的嘴都压不住啦。”
“是吗?”高展嘿嘿一笑,转头看向金,“臭蝙蝠,活过来没。”
“流氓医师,我手中可有你不少黑料,若待会儿一一讲给李宗主听听,你觉得她会如何疼爱你啊?”
高展皮笑肉不笑道:“还得下山呢,万一我一个不小心,手滑夺了遮阳伞,或者脚滑,摔了一鹰蹬腿,还好巧不巧地踢中了你,你想想那得多不幸运啊。”
阿妮亚劝阻道:“好了,两只。待会有正事相谈,就别互掐了。萌萌,连衣裙很可爱,别听这两只乱吠,他俩可没什么美感。”
金有些不平,以妩媚的悦耳之音辩解道:“阿妮,你说说流氓医师就行,可别把我也带入其中,我对美的理解……”
“几乎为零!”高展打断道,“瞧你把那些灵材糟蹋成什么样了,还好意思说美感。”
“那是艺术。”
“大道至简,你就是显摆。”
“你能显摆几件呢?”
“我才不屑,锻造灵器,在于物尽其用,不在乎价格。”
“是吗?那凝神丹的耗材账单,我看了看价格,好像有些不……”
“金啊,账单乃身外之物,我俩正说美感和艺术。”高展立马变脸,露出灿烂的笑容,“莫要谈那些俗物。”
“上山难,下山更难,我上山都很不易,那下山……”
“包在我身上,我背你。”
“可上山时,举伞有些酸了手。”
“包在我身上,我做个滑竿背你,有遮阳棚,还有座椅,舒服着呢。”
两人一唱一和,极限拉扯,给张雨萌和阿妮亚看得忍俊不禁。
众人欢笑中,小童如鸟儿般飞进了前殿,随后,在小童的引导下,众人来到会议堂。
还未进堂,便闻温雅女子音,此声音慈祥悦耳,清新动听,由内而发,让人倍感舒心。
不是别人,正是玄宗之主,李清华。
张雨萌刚踏入,她便起身笑脸相迎,那满满溢出的疼爱之情,荡漾于整座大堂。
正如那晚拜山一般,张雨萌受宠若惊,露出不知所措的尴尬笑脸,然后如同提线木偶般被李清华带上了大堂主座。
李清华细细打量这身花裙子,是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喜上眉梢,笑不拢嘴。
最后见张雨萌的表情僵硬才把她牵到身旁,又是一阵嘘寒问暖,抚摸着张雨萌,就像捧着明珠一般。
会议堂还有三位熟人,高挑消瘦的李元庆坐在右侧,童稚未泯的李元鹤与闷闷不乐的李元渊坐在左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