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坤满心怒火,一心想要给钱子豪报仇。
钱子敬虽然理智,但是也没什么办法,父命难为,只能说了声遵命后转身离去。
走出王府后,钱子敬急忙下令调集三万大军,即刻出发。
彭阳县的县衙内,凉亭中,陈震南与王德军围坐在火炉旁。
“大哥,陈震南迟迟不动手,彭阳县就得做好防守的准备。钱坤绝不会善罢甘休,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他必然会派兵前来。”
王德军点了点头,面色凝重,“我明白,我这就安排人手,做好防守的准备。”
陈震南微微点头,忽然话锋一转。
“不过,下面的兄弟们都是土匪出身,纪律松弛,城中常常欺压良善,若不立规矩,恐怕只会自毁长城。”
王德军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子君,兄弟们都是习惯了自由散漫,想要他们遵循律条,恐怕难如登天。”
这些土匪,早已习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如何能在短时间内变得有序?
陈震南听罢,心中不禁一阵无奈,叹了口气,“若不能正规化,恐怕不等陈震南攻打宁州,彭阳县就会被宁王大军攻破。”
王德军心中一震,脸色逐渐变得有些焦躁,他强压心中的不安,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会尽快召集兄弟们,立下规矩,但难度实在是太大,我这就去办。”
王德军转身走出凉亭,让人将罗恒找来。
“让兄弟们安分守己,绝不可再压榨百姓,如有违背律条的,全都按照律法处理,绝不容情!”
罗恒一听这话,和王德军的脸色几乎没什么区别,也是相当的为难。
“大哥,这恐怕……”
“啧!我也知道相当困难,但是二当家的话是没错的,就按照这个规矩办,立刻吩咐下去!”
罗恒一听这语气,只得微微点头“知道了大哥,我这就吩咐下去。”
然而,两天时间匆匆而过,彭阳县的大牢里已经关押了二百多名触犯律条的土匪。
他们都出土匪出身,如今却因为王德军的命令而身陷囹圄,怨声载道。
他们心中充满了不平衡,王德军现在成了县令,可是却要下面的兄弟安分守己,自然有人不满。
有的人甚至故意找茬,顶撞王德军的命令,挑战他的权威,故意被抓进大牢。
夜深人静之时,王德军找到了陈震南,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子君,这样下去不行啊,兄弟们心生不满,再这么下去,没等宁王的大军过来,我们这边就要先内乱了。”
陈震南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锐利,摆正脸色,严肃地问“大哥,你相信我吗?”
王德军一愣,随即坚定地点头“当然相信,我成为彭阳县的霸主,都是依靠你,当然会相信。”
陈震南点了点头“既然大哥相信我,那就听我的安排。在宁王大军到来之前,胆敢欺压良善违背律法的人,统统抓进大牢,只有这样才能赢得民心,免得到时候守城百姓们投靠宁王。”
王德军听着陈震南的话,心中的焦虑渐渐平息。
“嗯,你的话有道理的,就这么办。”
又过了两天,彭阳县的大牢中土匪的数量已经增至五百多人,牢房里挤满了曾经穷凶极恶的暴徒。
与此同时,钱子敬率领的三万大军如同乌云压顶,已经兵临彭阳县城下,战鼓声声,旌旗蔽日。
王德军站在彭阳县城高耸的城墙上,凝视着外面那如潮水般涌来的宁王大军,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忐忑。
那数万敌军,犹如黑压压的乌云,遮天蔽日,令他感到窒息。
就在他心中惶恐不安之际,身边的陈震南却面色淡然,似乎对眼前的困境毫不在意,仿佛他所面对的只是微风拂面。
“子君,你为何如此自信?”王德军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焦虑。
陈震南嘴角微微上扬,满脸的自信。
“王大哥,钱子敬带着三万人来攻城,陈震南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只要我们坚守一段时间,宁州必然会遭到攻击,放心,宁州马上就要变天了。”
王德军听了陈震南的话,不由得微微点头,但仍旧忧心忡忡,眉头紧皱,脸上写满了不安。
“敌人可是我们的十倍,如何才能守住这彭阳县?”
陈震南冷冷一笑,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一位智者正在为他指引方向。
“只要大哥听从我的安排,必定万无一失。擒贼先擒王,我会想办法在钱子敬攻城的时候干掉他。”
王德军看着陈震南那自信满满的神情,心中渐渐平静下来。
“好,我相信你。但守城的时候,我们该做些什么准备?”
“所有的准备,尽在我意。”
陈震南微微一扬手,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直指前方。
“大牢中的那五百兄弟交给我,你只需负责后面的防守,南门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
王德军重重嗯了一声,“好,我听你的安排。”
陈震南转头看向城外,沉声道“大哥,你立刻带着三千人去北城门守着,我要给钱子敬来一出空城计,只要他敢进门,就是他的死期。”
王德军闻言,心中虽然忐忑,但对陈震南的信任让他没有丝毫犹豫,他急忙动身,立刻调集三千人马,如同一阵旋风般朝着北城门赶去。
王德军离开后,陈震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他转头看向严世宇,微微点头,严世宇立刻会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急忙带着十个特战队员前往了县衙大牢。
大牢中,那些触犯律法、欺压百姓的土匪们还在抱怨不休,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即将画上句号。
严世宇和他的队员们如同死神的使者,冷酷而迅速地执行着陈震南的命令,将这些土匪全部干掉,一个不留。
陈震南站在城墙上,听着县衙方向密集的枪声,忍不住叹息一声。
“怪只怪王德军如此轻信于我,一个人站在高位,怎么能不明白物极必反的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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