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一把钳住他要攥进衣摆的手腕,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指往后一掰,疼的土肥圆立刻退开了身,伸手去拉她的手。这么一拉扯,两人就分开了。
土肥圆吃痛,见顾卿怒瞪着大眼,面上就有些恼羞成怒:“我是瞧得起你,才给你个机会,你别不识抬举!”
听了这话,顾卿立刻没了理智,去t的升职!
两步过去就给了他一个重重的过肩摔。
土肥圆虽矮但胖,那厚重的身子砸在地板上发出重重的一声闷响,疼的他起都起不来,顾卿紧接着就是对他一顿暴打。
没了理智的女人,根本看不到他眼里的惧色,也听不见他的求饶,只有重重落下的拳头才能平息她的怒火。
最后顾卿打累了,抓住他的头发,抬起他的大脸,怒喊:“不是想睡我吗!哑巴了?!”
土肥圆刚想说什么,顾卿一个大巴掌扇过去:“你闭嘴!”
说着拽着他的头发往后拖,土肥圆的头和腿,不得不跟着她薅头发的方向往后退,双腿使劲的蹬着地面,来减轻头皮上的剧痛,直到他跪起身子。
顾卿脱下一只高跟鞋,那尖尖的鞋跟吓了土肥圆肝胆一颤,只见女人拿起鞋底拍了拍他泛着红的脸喊:“叫奶奶!”
土肥圆没想到这个看着优雅的女人竟是这个战斗力,这次算是阴沟里翻了船,又看了看那个鞋跟,只能认栽,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刚张开嘴,顾卿一个鞋底扇在他脸上。
顾卿大叫:“你闭嘴!”
土肥圆脸被抽的直哆嗦,不敢再开口。
可顾卿似是失去了理智,紧攥着高跟鞋,疯狂的朝他身上打去:“我叫你闭嘴!”
土肥圆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又不运动,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只能不断的求饶。
可顾卿这状态,不说话打,说话也打,反抗打,不反抗也打。
直到他喊出“报警”两个字,顾卿才冷静下来。
顾卿将鞋扔在茶几上,喊:“报!”
土肥圆如果能报警恨不得立刻把她关进局子里。
如果报警,他可以说是因为争执引发的暴力冲突,但他潜规则过的那些女人万一跳出来指证他怎么办?
虽然她们为了名声大概率是不敢跳出来的,但怕有个万一。
还有顾卿毕竟是个主管,这事要是闹到总部,他前途也要受影响。
再有这事闹大了,戴斌第一个要他好看,为了不影响大局计划,还是息事宁人才好。
土肥圆迅速的权衡了一下利弊,决定先吃下这个亏,但顾卿这个人是绝对不能再留下,必须尽快把她整走。
“滚!”土肥圆指着门喊,他不敢把“我明天要你好看!”,“走着瞧!”,“看我怎么收拾你!”这样的狠话说出来,他怕顾卿再打他。
一直到出了公寓,顾卿才敢哭出声。
她怎么那么傻,土肥圆开着七八十万的车,怎么会住在这种低端公寓?他是想欠她已久。
纪云佳见她这个样子,大惊:“你怎么了?”她双眼通红,头发也乱着。
顾卿看到她,眼泪立刻涌出眼眶,但还是忍住了哇哇大哭的冲动,抽泣着道:“佳佳......我想喝点酒。”
“别哭,别哭。”纪云佳立刻搂住她的肩:“我们去楼上。”
纪云佳要了个小包房,待服务小哥出去,顾卿才敢哇哇地哭出声。
“土肥圆摸了我的胸......”
“他还想睡我......”
“我的生职也泡汤了......”
“我要让我哥来打死他......”
......
顾卿哭着将刚刚发生的事断断续续的说了一遍,纪云佳听到最后才放下心来,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不断地安慰着她。
顾卿虽然厉害,但毕竟也是个姑娘,遇到这种事,难免慌乱害怕,
顾卿哭诉完了,人也沉静了下来:“还是别告我我哥了,他要知道我肯定得辞职了。”
那土肥圆被打了,肯定不能善罢甘休,纪云佳想了想道:“明天周六,你先休两天,看看情况再说。”
顾卿揉了揉太阳穴,她血压一直处在高位,顶的她大脑发晕,想到周一要面对土肥圆,更是晕的厉害,伸手拿起一瓶啤酒就灌了一大口:“不想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烦!”
宋季铭决定以后要尽量回来的早一些,虽然跟母亲唠叨有关系,但他自己也知道,这段婚姻大概率要白头到老的,回家打个招呼就各自回屋睡觉不是办法,还是要多留点时间出来培养一下感情。
可惜的是,宋季铭一开门,却见客厅黑着灯,只有小夜灯自动发着亮。
屋内一片安静,门口粉色拖鞋还整齐的摆着。
她还没回来?
宋季铭拿出手机,并没有纪云佳发来的新消息。
“今晚睡妈那吗?”他拼好发给纪云佳。
宋季铭去厨房倒了杯水回来,发现纪云佳没有回复。
打开通讯录,拨了三次,也没人接,他想问问顾卿,发现跟她的交集只限结婚当天,根本没有联系方式。
就这样又等了半个小时,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宋季铭还是拨通了岳母的电话,拐着弯的问了下,发现纪云佳不在那。
宋季铭心里便有些急,只得继续拨打纪云佳的电话,万幸的是电话在第四遍的时候被一名服务生接通,告知在某个ktv的包房,醉倒两位女士。
宋季铭边下楼边叫车,他已经猜到那个人是顾卿,便给给住在那附近的苏承川打了个电话,让他过去帮个忙。
宋季铭是先到的,去吧台结了账才上楼。
刚推开门,就踢到一个酒瓶,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一眼望去,哪哪都是横七竖八的酒瓶。
纪云佳双手环着顾卿的脖子,依偎在她怀里,贴着她的脖颈,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
宋季铭心里那个颗怀疑的种子瞬间破土而出,一股怒气直冲脑门。
她对自己无感,也不愿同房,这些他都可以等。
等岁月磨去彼此的不甘不愿,日子总还是能过下去的。
而现下,想到那个可能,一股屈辱愤然而生,灼烧着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