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亲我一下,这事就算完。”
只见纪云佳明眸一眯,宋季铭心道不好,就见她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在那个牙印的位置上,痛的宋季铭立刻翻身躲开她。
见他痛的是“嘶”了一声,纪云佳站起身:“你下次再敢给我弄这个回来试试!”
放完狠话,女人走进了卫生间。
宋季铭扬唇一笑。
这段日子,纪云佳的变化他看在眼里,不由的觉得她有趣多了。
以前的她,说话办事从来都是小心谨慎,尽求得体,不管是在他家还是她家,一直尽职尽责的去做好一个女儿,一个妻子,一个儿媳,鲜少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
他喜欢这样的她,特别是她轻捶他的时候,整个人会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种任性娇憨,无伤大雅,却恣意有趣,完全不同于她平时的娴静舒雅。
现在的她有情绪,有脾气,有个性。
她不满时,会找他母亲来收拾他,不会像从前那样,明明对他没有参加纪家家宴很不满,嘴上却说陆景难得来一趟的体面话。
他知道那夜她参加同学聚会回来,她是故意那样说的,可想而知她对他没去参加纪家的家宴有多不满。
那样什么都不说,什么不走心,只求能维持婚姻的的她,会让他感觉到疲惫和对婚姻一眼望到头的绝望。
他不喜欢那样的日子。
纪云佳赶不上签到,就请了假,开车去送顾卿。
一上车,顾卿先求饶:“别念我,我知道错了,昨晚啥都没发生。”
纪云佳瞟了她一眼,凉飕飕的问:“还知道对错啊?”
“反正什么都没做,就躺着在床上睡一夜。”
“听你这语气还挺失望呗!”
“可不,我肖想了他这么多年,怎么可以躺那就睡着了呢?我好像都没抱他,咦?到底有没有搂他呢?”她也喝了酒,有些记不太清了,好像还是搂了的,是他搂着她睡的。
纪云佳简直无语:“顾大人,你好歹也是个女的,矜持懂不懂?”
“哎呀!喝酒误事!我怎么可以睡着呢!”
“你有没有在听啊?我和宋季铭至少还有证,你跟他呢?刚好几天?”
听完,顾卿似是想了想,他们连亲都没亲过呢!
语气便更加幽怨:“他还不肯呢!”
“肯了才怪,喜提渣男一枚!你清醒点行吗?顾大人!”
顾卿挑挑眉,看着她:“他是渣男,你信吗?”
苏承川是渣男,纪云佳是不信的。
见她不说话,顾卿眉开眼笑:“有宋季铭做背书,你担心什么,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纪云佳知道她嘴里肯定不是什么好话,立刻说:“像什么我都不想听。”
顾卿直接笑道:“你就像我那老母亲!”
纪云佳翻了个白眼:“你脑子里的水但凡少点,我都不至于这样。”
“放心吧,你看我像傻的吗?”
“你不像,我像。”纪云佳气道。
“你就算是个傻的,大人我也爱。”
“那就不劳大人您了。”
“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嘛!”
纪云佳好笑,她昨天刚拿这话说过她:“那是你!”
“你还敢说,没事你系个丝巾干嘛?”顾卿说着就要去拉,纪云佳赶忙捂住脖子。
“别动啊,好好开车。”顾卿说着掀开她脖间的丝巾,几个红印赫然在目,有个最深的,在白皙的脖子上更是醒目,有种......顾卿说不上来,对,是种被凌虐的凄美。
“疼吗?”
疼吗?自然是不疼的,甚至她还有些迷恋这种感觉,什么感觉她说不出来,反正身体是喜欢他触碰的。
纪云佳极力掩饰心中的涟漪,拍掉她的手,目视前方:“坐好。”
“你害羞啦?我今早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没有。”
“你们到底在没在一起?”顾卿问的隐晦。
“没有。”纪云佳答的干脆:“我就是赖了一会儿床。”
“醒的这么早怎么不知叫我一声,害我迟到。”
“你迟到还不是因为你垂涎男色,不知定个闹钟。”
顾卿......
喝酒误事啊!
顾卿穿着纪云佳的裙子奔向七楼:“顾主管,你今天好仙!”前台小妹赞道。
顾卿没空理会她的赞美,直接问道:“周经理开会了吗?”
“等你呢。”
声音从旁边传过来,周朗就站在墙体旁边的绿植等她。
顾卿尬笑一下:“不好意思,堵车了。”
这不是一个多好的借口,她只是简单涂了口红,衣服也可能不是自己的,所以昨晚酒局散了她又去了别的地方。
周朗还是一派和颜悦色:“嗯,开会吧。”
......
破天荒的,纪云佳迟到了。
刘清清还假意问了几个老师,结果大家都表示不知她请假是为了什么。
她有一点点得意,他们前天晚上肯定是吵架了,而且很厉害,导致她今天都无法正常到校。
平时那么清高的一个人,怎么能容忍自己的老公带着别的女人的香水味,而且锁骨上还留了痕迹。
她想宋季铭肯定不敢告诉纪云佳是自己弄得,不然一个办公室,多别扭。她也是吃准了这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那天太操之过急,但她实在很难找到朝宋季铭下手的机会,所以必须抓住每一次机会。
只要能缠上他,还怕找不到机会下手?
想到此,刘清清不禁勾起嘴角,她已经有点迫不及待想看到落败的纪云佳了。
纪云佳到了学校,幸好第二节课还没开始,赶忙去厕所,将脖子上的丝巾重新系好,顺便在心里骂了宋季铭几声。
刘清清在大课间做操的时候,才看到纪云佳,她站在操场的一角,背对着阳光,裙角随风浮动,与春天的绿色相应,即便是站在人群中,也是最出彩的一个。
她脖子上系了纱巾,这个认知让刘清清脚步一晃,她不能相信这个结果。
毕竟那天宋季铭的状态,她当时要再敢上前一步,他就能不顾风度给她一个大耳刮子。
说不定两人吵架时,动了手呢?
心里这么想着,手就像有千只虫子在爬,她想看,很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