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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一根绳上的蚂蚱
    我师父随即从直升机上拿下来一个医药箱,说:“珊珊姑娘,还得麻烦你去山里取一枚蛇胆来,贫道要给这臭小子驱尸毒,着实分不开身。”

    胡珊珊说:“为了他,我定当在所不惜。”

    云阳子说:“你们都忘记为师的警告了吗?”

    我师父说:“可是师尊,这蛇胆的作用非同小可,弟子现在分不开身。这样,不如弟子和珊珊姑娘换一下,如何?”

    云阳子说:“不必了。为师说过,时机成熟之时,为师自会相助。”

    接着,他拿出拂尘朝地上一挥,地上的斩妖剑突然发出了光芒,上面的十个光点出现在原来的位置,(剑的)颜色从红色变成了青铜色。

    云阳子说:“胡珊珊,你一用内丹使书诚复生;二用内功使书诚之眼疾得以康复;三用口吸出书诚体内之尸毒,这三救,可谓是有情有义之举,实在是令贫道佩服之至。今日,若贫道要做个媒,让你嫁给书诚,你可愿否?”

    听他的意思,这是要逼着我以身相许的前奏啊!虽然当年我和她发过誓要爱对方一辈子,可现在要我娶她,我一时还没有想好。还有,我堂堂五尺男儿竟然被一个小女子逼婚,岂不是太没面子了?这要是传出去让别人知道,我以后的面子就丢尽了。

    我急忙说:“万万不可!”

    我师父说:“人家几次三番救你于危难之间,你还有意见了?少废话!这事师父给你做主了!既然师尊要当这个媒人,师父今天破例,给你当一回保人。你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我说:“不是,师父,真的不行啊!”

    云阳子说:“那是为何?”

    胡珊珊说:“是啊,为什么?难道你想赖账不成?”

    云阳子说:“是啊,当年你可是发过誓,保证过的。今天难道忘记了?”

    我没想到他竟然连这种事都知道,但还是淡定地说:“当然不是。我说过,我会对你负责的。只是且不说我现在是一处之长,尚且要顾及影响,就说现在的情形:眼下八仙尚未集齐,瘟魔亦未被消灭,我怎能在这个时候……结婚呢?还有,瘟魔的事儿,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胡珊珊说:“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我说:“这……好,就算你有责任。师祖,师父,你们看,瘟魔的事儿,责任在我们。如今,瘟魔尚未被消灭,神相匪教党羽又活动猖獗,我们岂能在这个时候……结婚呢?传出去,让别人怎么想?所以,依弟子之愚见,还是等消灭瘟魔,剿灭(神相)匪教以后再谈这结婚之事,到时候于情于理,上上下下都说得过去。再说了,她和我整天形影不离的,这婚早晚都会结,何必急于一时呢,是吧?”

    我师父说:“看不出来,你还算有点眼光!行了,这件事你自己决定吧,为师不管了。为师只是提醒你,妥善处理,做到让旁人心服口服。”

    这时,我看到云阳子在斩妖剑上又挥了一下拂尘,一根脊骨分离出来,附在了胡珊珊背后。

    云阳子慢悠悠地说:“当日,贫道见你脊骨已断,遂以此剑化为脊骨接于你;今日,贫道看见你已将脊骨接好,不再需要此剑支持了,遂将脊骨抽出还于你,算是物归原主了。书诚,你二人切记,从今往后,切不可离对方超过二里之遥!否则,你二人都会法力尽失,与常人无异。自古人妖殊途,你们执意要在一起,这,便是代价。胡珊珊,你现在虽以剑袋化形,但这只是暂时的。要想脱离剑袋,化为人形,你还需加紧修炼。这本心法给你,你要好好地学!至于能学成多少,就要看你的努力与造化了。贫道只能帮你们到这里,接下来的路,就要靠你们自己走了。”说完,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本古书,手一抖,书突然着起了火,不见了。

    我说:“是,弟子谨记师祖教诲。”

    突然,胡珊珊低头单膝下跪,一手托地,一手托膝,像古代的武将朝拜一样,说:“多谢道长成全!两位的正直作为,我都看在眼里,着实令我心服口服。我想了很久,决定……归顺天朝,今后与书诚一起为国效力,再也不会随便伤人了。请您等放心,我是诚心归顺的,随时听候差遣。”

    我师父说:“起来吧!珊珊姑娘真是深明大义之人!令贫道佩服。你可以放心,你不属于我灵异局系统,所以大可不必听从我局的安排。只是珊珊姑娘,你要记着,这个臭小子从小就不学好,你可要替贫道好好管管他才是。”

    胡珊珊站起来后,我师父又小声说:“好好保护他。”

    胡珊珊说:“我们俩都这样了,在情在理,我都会管着他的。”说完,点了点头。

    我的听力超强,他的声音再小我也能听得见。

    我说:“我们俩怎样了,我和你是清白的好不好?”

    我师父说:“你们俩的事你们自己回去说去!可这话又说回来,这蛇胆谁去取?”

    云阳子说:“还是为师去吧。”

    我师父说:“那怎么行,怎么能让师尊您去呢?”

    云阳子说:“佛陀为盲者穿针、为病者煎药、为弟子提汤倒水都毫无怨言,为师不过去取一枚蛇胆,又算得了什么?”

    我师父说:“师尊,别说了,还是弟子去好了。珊珊姑娘,还得麻烦你帮我把箱子里的糯米倒进碗里,看着他的伤口,一有蔓延就用糯米敷上。”说完,他上飞机拿了把青铜色的剑和***电筒就下山去了。

    他走后,胡珊珊照做了。她用纱布裹了层糯米朝我的伤口上一捂,伤口上冒出了一阵白烟。我感到了一阵剧痛,痛得“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同时想要挣脱她,但是被云阳子一把按住了。她把纱布拿开,我看到糯米全变黑了!

    胡珊珊说:“驱散尸毒就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忍一下就过去了。”

    我说:“我不是怕疼,是你突然来这么一下,我还没准备好。”

    胡珊珊转头看向云阳子,说:“再次谢道长成全我们。我想过了,结婚只是一个形式,只要心里想着对方,即使不结婚也会幸福。”

    我说:“你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有哲理了?”

    胡珊珊突然翻脸了,说:“你的账,我们回去以后慢慢算!”

    我嬉皮笑脸地说:“什么账?我哪儿招你了?别忘了,咱们现在是一根儿绳上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

    胡珊珊说:“她是谁,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我说:“她?谁啊?”

    胡珊珊说:“你……你还明知故问!哼!”说完,撅起嘴,一副生了气的小女生的样子。

    我说:“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啊。要不然,你提示一下?一个字儿也行。”

    云阳子松开我,说:“行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回去好好和她谈谈。书诚啊,等你师父回来后,你这伤口就自己处理吧,贫道就和他回去了。这医药箱,你回去拿给刘善,让他送回来。”

    他说完,我想起她是谁了,一拍脑门,说:“哎呀,珊珊啊,其实这事儿吧,它是这么一回事儿,它是……”

    胡珊珊说:“你就是见异思迁,还充什么君子!哼!我真是看错你了!”说着,还哭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说:“珊珊哪,我当年发过重誓的,而且师祖和师父都能证明,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儿啊!你可以问他们的。”

    云阳子说:“是啊,书诚这些年一直忙于工作,只有最近两年才闲了下来。可这两年里,他也是很忙的,你不知道吗?”

    胡珊珊说:“我当然知道,知道当时他为了那个女人,竟然抛弃了我,还和她有了孩子!我要让她知道,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哼!”这番话让我想起了安明珊当年的样子,一样的醋坛子。

    我现在是左右为难了。把她赶走不是,把安明珊赶走又不是,更不能把陈颖如赶走。我夹在这两个女人中间,更加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