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明白了。于是,我出了胡同,拿出手机,找出安明珊的照片,挨家挨户地问。安明珊是成年人, 身体健康,所以不到二十四小时不能报失踪。幸好周围的人都或多或少地认识我们,听说过我的事迹,也受过我的帮助,于是纷纷发动群众力量帮我找人。我就知道,给人民当牛马的,人民永远记住他。
我在街上走着,想着:这次我可真的是丢人了,给灵异局丢大人了。找不回安明珊,我就没脸向局长交代,没脸向我师父交代,更没脸回去见灵异局的众人了。况且,当年是我看上了她的美貌,一时冲动,提出来要她的。而且她的(亲生)父母和养父也把她托付给我照顾,我可是信誓旦旦答应他们会照顾好她的。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把她带回来,而且是活的。不然,我拿什么向各方交代?况且,她在这里住了近两年,和我一起出生入死,形影不离,还得费心照顾我,那是过命的交情。好好想想,两年,别说是一个大活人,就是养个宠物也养出感情来了。所以,于公于私我都要找回她。不然,灵异局方面不好交代,我自己的良心上也过意不去。
突然,我感到脑袋一疼,眼前一黑,顿时没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
我醒了,发现自己上半身被绑在了椅子上,下半身被分别绑在两条椅腿上,双手被反绑在椅背!我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被绑架了!现在第一时间应该想的就是如何活下去,应付他们以及怎么逃出去。当年的sere训练我可不是白练的,现在就能派上用场了。
我看到自己在一间平房里,四周环境简陋,还能听到牲口的叫声,看来这里是间农舍。有三男两女看着我,看来他们就是绑我的人了。
我一脸懵b地看着他们,他们却对我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还把灵异局也扯进去了。
我被他们骂得慢慢清醒了,耳边突然出现了胡珊珊的声音:“静不露机,云雷屯也。”我知道了,她是要让我学《三十六计》里的假痴不癫,让我装傻。
我想了想,大喊:“我这是在哪儿?哇啊!……你们是谁啊?这儿是我家吗?哇啊!……我怎么被绑起来啦?快给我解开!我要嘘嘘啊!晚了就要嘘裤子里了!到时候你们给我洗吗?我要嘘嘘啊!快给我解开!喂!……”
一个(年龄)较大的男人说:“你们确定没搞错?这人真的是处长?我怎么看着像我们村东头那个二傻子似的?”
一个最年轻的女人说:“就是他!我亲眼看到他从随益居出来的,而且里面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的,不是处长是什么?”
一个(年龄)次之的男人说:“保险起见,先问问他再说。喂,李书诚,你是叫李书诚吗?”
我说:“李书诚?什么李书诚?我不叫什么李书诚,我叫奥特曼!专门打怪兽的奥特曼!你们就是怪兽!正所谓‘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边说,嘴角还边流口水。
一个(年龄)最小的男人说:“装!装什么装?好好说话!再装就给我打!”
第一个男人说:“少杰,冷静点!”
少杰说:“我怎么冷静!少阳哥是好人,常常救济我们。可不久前,人家突然说他病死了。少阳哥好好的,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病死了,叫我怎么相信!我今天,就要替伊雪为她大哥讨个公道!李书诚,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我想起来了。他说的少阳应该叫冯少阳,曾经在特调处也算是个人物,立过不少功。但他和我却一直不对付,因为他一直认为我是靠(我师父的)关系才当的处长,要是再比试一次,处长的位置就是他的。所以那几个家伙,就是他带的头。可他确实是死于瘟疫,这我可没撒谎。
与此同时,由于安明珊的出走和我的失踪,灵异局全局上下乱成了一锅粥。
由于吕天行的告状,局长和我师父责怪我见异思迁,同时也检讨自己应该早点听我的,不该过早给我和胡珊珊做媒。
特调处的所有人也都坐不住了,向上面请缨去找我们。给我打电话我一直不接,安明珊也是。我们的电话一遍两遍不接就罢了,可十几遍还是不接,他们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我师父亲自挂帅,找到刘卓,让他全市搜索我们俩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刘卓本不想接的,但他知道要他办事的人比我还能整垮他,不得不接了。
我师父还让局长和刘善坐镇,由他亲自带领特调处和灵异局选出的二十名精英成员展开地毯式搜索。找到人后立即汇报并带回。若有阻止,直接扣押,然后通知家属来领人;若有抵抗,直接拿枪解决,没二话。但有一点,必须再三确认是(我)本人才行,免得抓错了丢人。通过这些,也变相地给灵异局在官场树立了威严。
而更糟糕的是,我爸妈来看我了!知道我失踪了,我爸比较理智,我妈直接上市局闹了一通,还说找不到人就要告他们!不过还是被我爸拉回来了。
就这样,一个新的麻烦,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