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班老头他们就纷纷离开了,就连月儿都跟着蓉姑娘回去休息了。
天明大笑道:“没想到吧,大哥我对剑术的领悟力技压群雄。”
“厉害是厉害,可是为什么你的是一把木剑?”少羽说完就一把从他背后把木剑拿到手里,然后掂量了起来。
他也因为今天前两场的过度比试,现在自己身体内部是负伤累累,所以也就让少羽玩会没管他。
他有些劳累的说道:“你的住处在哪?赶紧带我过去,妈的,今天累死了。”
少羽一边欣赏着木剑的纹理所带来的美感,一边给他带路,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两人走出比武场的时候,夕阳如血,落霞的余晖毫不避讳的照射在这个机关城的内城之上,仿佛给其披上了一层金光闪闪的外套,妖艳极了。
天明索性驻足了一会来欣赏这难得的美景,少羽则更是乐意,他打心底很羡慕他能有把武器,虽然只是一把木剑,但也总比没有好。
天明看到他那贪恋的眼神,就大方的说道:“你如果也想有个武器的话,可以去找徐夫子,他可是铸剑大师。”
少羽悻悻的回答道:“我来这里已经有数日了,也已经找过他两次了,可是徐夫子说武器这东西看缘分,而且说我不是用剑。”
看到少羽愁眉苦脸的样子,他笑开了怀,侃侃而谈道:“这徐夫子拒绝人的套路真是比女孩拒绝男生的追求还要高明。”
少羽懒得搭理他,只是专心致志的fumo和研究着木剑的每一层设计。
天明突然想到自己以前看的一个段子,然后自言自语道:“以前有一个男孩暗恋了一个女孩三年,后来终于在毕业的时候鼓起勇气去表白,结果那女孩却拒绝了他,男孩不甘的问:你为什么拒绝我,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你说我去改,女孩沉吟一会说道: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男孩追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害羞的捂着脸说道:我喜欢有钱的,于是男孩绝望的离开了那里。”
“少羽,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玛德,你个傻逼玩意。”天明感觉到自己被无视的骂道。
少羽依旧是头也不抬的漫不经心回答道:“我有听啊,就是听不懂,表白什么意思?怎么感觉这次回来之后说话开始有些怪怪的。”
天明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高兴的搂着少羽的肩膀说道:“煞笔玩意”,接着就往少羽的住处走去了。
路上少羽还一直颇有兴趣的问他“煞笔玩意”什么意思,他立马解释道:“夸你的意思,这是某地的一种方言,地方语言。”
少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像吃摇头丸一样嘴里一直说着“傻逼玩意”,如果搁在二十一世纪在路上碰到这种人,肯定他娘的都以为这孩子脑子被门挤了。
在墨家机关城的正上方此时正有一只巨大的白鸟,在煽动着翅膀保持平衡,在鸟背之上有两个人一黑一白像黑白配一样,却都是男人。
站在前面傲然不羁的就是白凤,而在其身后的是身形猥琐,双眼发红的隐蝠。
隐蝠:蛮疆土人,逆流沙中的杀手之一,他一直隐居在南疆修习蝠血术(蝠血术是一种南疆秘传杀人术,修炼时需将蝠血注入体内运转至周身经脉各处)。由于他长时间的在南疆矛头血蝠生活在地穴之中,所以现在成为半人半蝠的怪物。生存能力很强。
白凤冷淡的说道:“隐蝠,下面就是墨家机关城了,接下来的任务就靠你了。”
隐蝠并未接话,直接纵身跳了下去,隐蝠作为一名职业的杀手再合适不过。
他凭借着蝠翼和手上的绳索平稳的落到了一颗大树的枝干之上,声音极小。
潜伏是他习以为常的事情,所以尽管此时天色才刚开始暗了下来,他就已经躲藏到了繁密的树叶之中,也正是因此那些原本落在树枝上的鸟群都纷纷落荒而逃了出去。
天明此时与少羽刚刚走到卧室,此时夜幕已经降临。
天明骂骂咧咧的说道:“少羽,你快去开灯,额,不对,你快去点火,这黑灯瞎火要我怎么走?”
说完他就凭借着自己对木剑的感觉,一把从少羽手中抢了回来,然后背在了身后,示意少羽不服可可打我啊,前提是你能打过我。
少羽轻车熟路的“擦擦”几声就将昏黄的煤油灯点着了,在昏黄火光的照耀之下,天明发现少羽的塌还是挺大的,这让才安心,先前他还怕踏太小睡不舒服。
于是他赶忙将木剑靠在了墙角,然后火急火燎的一跃而起跳到了榻上,然后暗自得意道:“大哥我今晚就睡这里了,你自己找个椅子将就一夜吧。”
看到那黯淡的火光,他自顾自的吐槽道:“要是叫我成天住在这样的火光之下,非得近视眼不可。”
少羽则又是缓缓的拿起他的木剑,然后直接找了一张宣纸开始绘起图来了。
天明懒得搭理这家伙,更是不愿意在这种灯光之下去看他的模仿,于是他将目光看向了窗外。
窗户就在木榻的一旁,透过夜色他知看到了一片安详和三三两两点着灯火的人家。
可是在他目力所及的地方他隐约的听到了一丝人凄厉的惨叫声,但很微弱,很快就戛然而止了。
于是他就转头心急如焚的问道:“少羽,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少羽又是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没有啊,这夜深人静的时候,能有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