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审批手续后,丁凡满意点点头。
“蔡经理,做得不错,辛苦了。”
“凡哥,你怎么跟我这么生疏了啊?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蔡欣实在忍不住,她很不习惯丁凡一本正经喊她的职务。
“没有啊。以后,咱们要做大事的,喊顺了口,出门是要丢人的。”丁凡解释说。
“真的?”
当然是假的,你老姐警告好几回了,不许走动太亲近,凡哥很疲惫啊!
“那还有假,否则除了墨助理和房秘书,你是第一个被我正式挖墙脚过来的。”
“嘿嘿,那就好。”
看着蔡欣憨憨的笑容,迟丽有些疑惑,同为蔡经理,还真是判若两人,好奇问道,“蔡欣,你跟楼下那位蔡经理,真的是亲姐妹吗?”
“正高兴呢,扫兴!”
蔡欣翻了个白眼,就准备出去,丁凡喊住她,找房美倩将审批手续给国际时装协会发一份儿,然后再把原件带回来。
蔡欣美滋滋接受了,双手捧着的姿态走出办公室。
“嘿嘿,真逗,蔡欣一个业务都没谈成,干的还是打字复印的活,怎么那么高兴?”迟丽说着风凉话。
“资料室太沉闷了,蔡欣不喜欢被束缚。”
“就是,那个墨玉虹,年纪也不很大,整天板着个脸,比白总都威风。”迟丽撇嘴,却赖在办公室不走,眼睛一直盯在黄金模型上“真精致,看着也舒坦。”
“模型只有一套,还有个箱子,丽姐,你留着装首饰吧。”
丁凡想起来一件事,从桌下将金丝楠木箱子取出来,迟丽一看到便发出啊的惊呼。
“呵呵,丽姐也是识货人。”丁凡赞叹。
“金锁啊,金钥匙!”迟丽双眼放光。
丁凡抚额长叹,其实木箱子的价值要在金锁金钥匙之上,迟丽欣然接受,抱着沉甸甸的木箱走了。
房美倩跟着进来,将审批的原件送回,而丁凡则拿着去了总裁办公室,将它交给了白亦菲。
“小凡,这个原件你留着吧存档吧。”白亦菲有些犹豫。
“办事处我说了算,还是放菲菲姐这里最安全。”
白亦菲呵呵笑了,也没拒绝,又说道“小凡,真的很感激你,只是我对你回报太少了。今天允许你提一个条件,只要不过分,我都会答应。”
“那个……”丁凡挠挠脸,白亦菲立刻花容失色,嗔道“再强调一遍,不能太过分。”
“那好吧,菲菲姐,接下来的工作,能不能由墨助理全权负责。又是宣传又是邀请又是设立专用资金账户的,想想就烦。”
“呵呵,我想,虹姐那边没问题的,我替你答应了。”
“菲菲姐,你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
“那你姐呢?”白亦菲笑着反问。
“她是最好的姐姐啊!”
“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丁凡看了看腕表,说道“菲菲姐,我得去一趟易经协会,快迟到了,咱们回头再聊。”
看着丁凡旋风似的离开办公室,白亦菲有些发呆,不都是喊姐吗?哪里不一样?突然,白亦菲俏脸通红,又暗自自责,不该胡思乱想,丁凡不过是说者有心而已。
直到墨玉虹进来,白亦菲才从神游中回来,和她商量博览会的细节。
“菲菲,你太惯着丁凡了,这本来是他的工作,却增加你的压力。”墨玉虹对此还很不满。
“小凡还是个孩子。”白亦菲笑了,就凭丁凡对她的一片心,多添点麻烦又有什么。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一个人在国外攻读双硕士学位了!”
“易经协会有邀请,他去那边了。”
“易经协会?据我所知,好像是美术馆秦志馆长任会长呢。”
“嗯,就是他。”
墨玉虹心中又是一阵骇然,越发看不懂这个年轻人,从一开始的海光辉到黄复再到秦志,这些人都是有些怪脾气的,却不分年龄跟丁凡关系要好。
还有蔡菜,似乎也对丁凡有所妥协……
“虹姐,展位这块的分配,你怎么看?虹姐?”白亦菲轻轻喊了声,墨玉虹如梦初醒,连忙回过神来。
再说丁凡接到秦志的电话,邀请他去易经协会,有意吸纳他为理事,开开心心赶了过去。
按照约定地点,丁凡好一顿找,最后才在金华小区里的社区服务站最尽头的门牌上,看到了京阳市易经协会的字眼!
心里落差那是相当大,传统文化的没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门没关,丁凡大步走了进去,更觉有些失望。室内面积三十平左右,三面墙都立着档案柜,里面塞得满满的。
没有桌子,只有椅子围成一圈,坐着的全是老人!
秦志看上去最年轻,年纪最长的一位白发苍苍,少说也得八十五岁,正坐在椅子上打盹儿。
看看腕表,还提前了十分钟,居然是最后一位到场!
“丁凡来了!”秦志开心招招手,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的位置上。
最年长的那位睁开眼睛,呵呵笑了,“我说小丁多小呢,没想到这么小。”
丁凡直皱眉,这话怎么觉得这么不中听!秦志笑着解释道“这位是咱们易经协会的王新民副会长,在国外生活过三十年,这几位也都是协会的副会长!”
一个会长,六个副会长!
丁凡后悔了,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感觉成为理事好像也没那么厉害。
然而,等秦志说明情况后,副会长们却都面色阴沉,一个个不吭声。
“诸位,有什么话就直说。”秦志面带笑容等了快一分钟,还是没人开口,便说道,“如果没有异议的话……”
“看吧,丁凡是内定的理事,我们说了也等于是白说。”邓起运副会长冷笑道。
这是不服气啊!
丁凡窃喜,直接拒绝秦志不好,现在看情况是全数不通过,那还磨叽什么,起身抱拳,一只脚发力方向正朝着门口,打算开溜!
“诸位前辈,本人才疏学浅,正所谓无才不配高位……”
“丁凡,你坐下。”秦志冷着脸打断,说道“起运,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研究易经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好不容易遇到丁凡这样上进的年轻人,协会就该倾斜资源。”
“研究的人,其实并不少,精通的不多才是。”邓起运不松口,其余人也都耷拉着眼皮,默许他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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