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锦妆把镯子塞给了薛兰书,这才看见夜长安跟林芳摇一样“偷听别人说话不好吧?”
林芳摇笑着道“公主误会,我跟皇上也是看到你二人在这里,觉得好奇才过来看看,并没有偷听别人说话。”
夜锦妆好奇地问道“刚才我见你们两个递了什么东西?是什么?”
夜锦妆心里咯噔一声,怎么被夜长安看到了?
她微微笑了笑,平静下来对夜长安道“皇兄看错了吧,哪里有什么东西呢?”
“真没有?”夜长安狐疑道。
夜锦妆干脆摆了一副地痞无赖的样子,朝夜长安盛开双臂“皇兄若是不信,你让人来搜啊。”
夜锦妆都这么说,夜长安纵然怀疑也不会真的揪住不放了。
林芳摇笑道“公主,皇上这是见公主怀有身孕,容不得半点儿差池,这是关心公主呢,没有别的意思。”
夜锦妆哼了一声“我也知道没有别的意思,淑妃娘娘说这话都多余了。”
夜锦妆毫不客气,林芳摇尴尬地笑了笑。
夜锦妆摆摆手道“天色将晚,皇兄,我就先告辞了,等改日里再进宫来见过皇兄和母后。”
夜长安道“你怀着身子不方便,这几日还是不要多走动了。”
夜锦妆也没有再说什么,朝着夜长安点了点头,吩咐抬轿子的可以走了。
等夜锦妆的轿子走远了,夜长安才注意到薛兰书还在这儿站着。
她对薛兰书真的是毫无印象,哪怕薛兰书已经在宫里三年了。由此可见,薛兰书平日里是多么的安静清冷。
“你叫什么名字?”夜长安问。
“臣妾薛兰书见过皇上,见过淑妃娘娘。”
夜长安怔愣了一瞬,依旧没有想起来,干脆直接问薛兰书道“你是新进宫的吗?”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新进宫的他都有印象。
薛兰书道“回皇上的话,臣妾是丙子年入的宫。”
夜长安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不是三年前吗?”
林芳摇对夜长安道“皇上不认识?这位薛美人进宫前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呢。”
夜长安依旧是没有什么印象,越是没有印象,心里对这个默默无闻的薛美人产生了一丝愧疚,在宫里蹉跎了三年,她竟毫无印象未分,许多新进宫的都比她高。
像这样不惹事儿默默无闻的,实在是太少,夜长安想了想道“进宫三年,着实不该还只是个美人,是朕忽视了你,这样,朕提你的位份为昭仪可好?”
“臣妾谢皇上恩典。”薛兰书跪下谢恩,腰板却挺的笔直,声音没有起伏,仿佛夜长安方才的话,对她来说只是无关紧要一般。
夜长安难得赞赏地看了薛兰书一眼,说她是才女他信,也只有才女才有这样恃才傲物的骄傲与清冷。
夜长安点点头,对薛兰书有些欣赏“朕送你回去吧。”
薛兰书摇头拒绝“怎敢打扰皇上与淑妃娘娘的好兴致,臣妾自己回去便好。”
夜长安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那,如此也好。”
薛兰书说完便转身走了,背影如同空谷幽兰,清瘦而倔强。
夜长安看了一会儿,才慢慢的收回眼。
林芳摇在一旁眼珠子转了转,笑着对夜长安道“皇上觉得这个薛昭仪如何?”
夜长安刚说了封薛兰书为昭仪昭仪,这边儿李芳瑶已经改了口。
“或许真的是个被埋没的才女,”夜长安语气有些可惜,这宫里里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因为一座深宫,错过青春而蹉跎岁月。
夜长安替这些女子可怜,也替自己可怜。
林芳摇没有注意到夜长安情绪里的低落,笑着道“皇上说的没错,薛昭仪当真是个才华横溢的人,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无一不晓,尤其是琴,弹的堪称一绝。”
“一绝?”夜长安笑了,看向林芳摇道“那比你如何?”
林芳摇摇摇头“臣妾自然是比不上薛昭仪的。”
宫里会弹琴的也成了,也没知道几个好的,林芳瑶说不会弹,那是薛兰书应当和…
夜长安朝长乐宫的方向望去,林芳摇看着夜长安望去的方向勾唇笑了这就是她的目的。
薛兰书太过聪明又太过清高,若是不毁了她一身傲骨,只怕薛兰书要在不经意间坏的好事儿。
如今机缘巧合,夜长安已经注意到薛兰书了,过些日子她跟夜长安提一提,让薛兰书来侍寝,那可就有意思了。
毕竟她没猜错的话,薛兰书心里可是另有其人了。
想起这个,林芳摇都不得不佩服薛兰书,明明心里想的是夜同尘,却还能在宴会上与唐宓谈笑风生,这难不成是所谓的爱屋及乌?
宫里的一切暂且不论,却说是夜锦妆接了薛兰书递给她的东西,在半路上就没忍住偷偷拆开看了。
夜锦妆拆开前还在想到底是谁托了薛兰书,说个话还不光明正大的?
当拆开看到上面的字迹。夜锦妆无奈的摇摇头,哭笑不得道“合着压根儿就不是给本公主的?”
夜锦妆又把帕子叠的方方正正收回了袖子里。
刚回到了公主府,夜锦妆随便拉了一个人,吩咐道“你去一个地方,把那里的主人给我请来,就说本公主有话跟他说。”
恰巧孟韦走进来听到了,笑着问夜锦妆“公主要请谁过府?男的女的?”
夜锦妆撇了他一眼“男的。”
孟韦微微挑了挑眉,过来坐了夜锦妆旁边,笑道“男的可不行,不准去请。”
刚才得了吩咐的下人,有些怔愣的又看向夜锦妆这到底是去不去?
夜锦妆摆摆手“去吧,别听驸马的,快去赶快去,别耽误了本公主的事儿。”
孟韦拉着夜锦妆的手问道“什么事儿不能耽误?”
夜锦妆这才噗嗤一生笑了“你醋什么,我是去请皇叔。”
孟韦这才明白过来,也有些对自己乱吃飞醋的行为不好意思,讪讪地笑了笑,问道“可是太妃娘娘有消息了?”
夜锦妆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的“对啊,总算是有消息了,黄叔都要急疯了。
皇兄也真是糊涂,怎么能直接把唐宓绑到宫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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