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日墨梓凝生病发热,害得赵瑾年上朝都没心情,勉强把朝政处理好,便与不得纵马狂奔,赶回墨家老宅。
不得不忍赵瑾年来回辛苦奔波,翻身下马,与赵瑾年一前一后进去院门,开口劝道。
“皇上每日操心国事,又要分神挂心墨采女,不如还是请墨采女回去宫里,免得皇上奔波,也方便照顾。”
瞥了眼尽忠直言的不得,赵瑾年反问,“你觉得宫里现在就清净了,有利于墨采女安胎?”
赵瑾年意有所指,不得岂会不知。
“难道皇上还怕了她们不成?她们有几个脑袋敢害皇上的亲骨肉?”
赵瑾年沉吟不语……
屋里屋外没找到墨梓凝,惦记墨梓凝还病着,赵瑾年找不到人,心急火燎。
菱花和静姝一个去端滋补汤,一个去做梅子羹,回来找不到墨梓凝,急得也是团团转,偏偏这个时候皇上驾到,简直要命了。
“回皇上,墨采女刚刚还在这里钓鱼赏花,奴婢只不过去厨房端汤的功夫,回来就不见了。”
菱花跪在地上禀明,旁边静姝道,“墨采女说吃什么都没胃口,菱花走后,非逼着奴婢去做梅子羹,谁知……”
听起来根本就是墨梓凝有意为之,赵瑾年踱步深思,抬眼看向屋顶。
环视一圈,没发现屋顶上有人,赵瑾年暗暗庆幸,墨梓凝没作妖上房揭瓦。
不得惊闻墨梓凝人在墨家老宅里活生生不见了踪影,急皇上之所急,到处寻找墨梓凝,终于让她发现了墨梓凝的秘密。
“启禀皇上,墨采女她……”不得说不下去了,“还请皇上移步。”
不得在前带路……
轻手轻脚地走到位于墨家老宅后院的水井边上,不得竖起一根手指压在唇上,示意所有人都保持安静。
赵瑾年悄悄走到水井边,顺着不得手指看去,水井里横着一根粗木棍,腰系井绳的墨梓凝端坐其上,捧着个西番进贡的西瓜大啃特啃。
水井里不比外面,寒凉浸骨,再加上啃冰西瓜,简直就是在作死。
“墨梓凝!”赵瑾年再动气也不敢大声说话,小声唤着墨梓凝的名字,清越声音在水井里回响荡漾,份外好听。
抬起头一见到赵瑾年的脸出现在水井上方,墨梓凝吓得差点栽下去,一手捧住西瓜,一手扶住身下木棍,努力保持平衡。
小心翼翼叫墨梓凝,结果眼见人差点吓到摔进水里,赵瑾年惊出一身冷汗,吩咐不得马上拉人上来。
感觉到腰上井绳吃紧,墨梓凝抓住井绳叫痛,担心伤到墨梓凝腹中胎儿,不得哪里敢硬拽,手抓住井绳缓缓放墨梓凝坐回去。
左右已经被抓现形,当然得把瓜吃完再说,墨梓凝稳坐木棍上,继续啃她的西瓜。
赵瑾年趴在井台边上,恨得咬牙切齿,发誓等墨梓凝上来了,非好好给她个教训不可。
半个西瓜啃得干干净净,墨梓凝舒爽地打了个饱嗝,真想在清凉的井里再睡上一觉。
“墨采女快上来吧……”
菱花在井台边上小小声地央求。
偷吃西瓜得呈的墨梓凝,终于记起自己一时任性,是有人要被牵连的,仰头道,“好,我这就上去。”
吃得东西太多,腰上的井绳稍微绷紧,墨梓凝就觉得肚子难受得厉害,“不行,快停下!”
听到墨梓凝叫疼,赵瑾年急得火上房,不得探身朝下望去,发现井壁湿滑,里面空间不大,如果自己下去,也不能抱着墨梓凝上来,正为难间却听赵瑾年吩咐。
“不得,去找张渔网来。”
……
麟王带着个扁毛畜生来墨府撒野,墨浒忍气吞声,“王爷,您到底想要说什么?”
“不是本王说,是让这只鹦鹉说……”
墨浒看了眼鹦鹉,见鹦鹉正拿眼瞪他,受王爷的气不算还要受一只扁毛畜生的气,墨浒翘胡子。
“女的,女的!”
鹦鹉突然开口,喜得麟王催促,“快,接着说……”
“接着说……”鹦鹉学舌,麟王气结。
“让你接着说,不是让你学着说接着说。”
畜生听不懂绕口令,“接着说。”
麟王气得要打,墨浒拦下道,“使不得,不过是个畜生,王爷何必跟它一般见识。”
听到墨浒提到不得,鹦鹉大叫,“不得女的。”
墨浒不以为意,认为畜生就是畜生,连话都学不明白。
“墨侍郎听懂了吧?”麟王眯起眼来问墨浒。
“王爷恕罪,下官不懂……”
“不得护卫是女的,这下你懂了吧?”
麟王神神秘秘,墨浒为难道,“就算不得护卫是女的,与老夫又有何相干。”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盯住墨浒,麟王上下打量。
在牢里同刘德贵和李文初一番交谈,知道了许多当年的秘密,麟王出来大牢也没闲着,一番调查下来,再结合不得的女儿身份,麟王居然猜到了一个惊天秘密,如今来墨府试探,观察墨浒,好似真不知情,麟王奇怪,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王爷,下官实在不明白王爷到底在说什么,不过,不得护卫既然隐瞒女儿身份,定然是有苦衷,还请王爷莫要轻易戳穿,免得伤了不得护卫效忠皇上的心。”
听老东西讲大道理真是无趣,麟王拎起鹦鹉就走,嘴里兀自嚷道,“本王哪有闲工夫去理会,既然墨侍郎不知道,本王告辞了。”
送走麟王,墨浒回去内宅,墨夫人听说麟王又来墨府,担心得不住张望,远远瞧见墨浒,忙迎上来。
“老爷,麟王来有何要事?”
墨浒冷嗤,“不学无术的王爷能有什么要事,还不是胡闹。”
“胡闹?”麟王再不学无术也没必要无缘无故跑来墨府作妖,墨夫人正思索间听墨浒又道。
“拎着个扁毛畜生,非要说不得护卫是女的,真是无聊透顶。”
“不得护卫是女的?”墨夫人不解,“这和老爷什么关系?不得护卫不是皇上的护卫吗?上次皇上来凝香居时,妾身也曾见过一面,倒也看不出来是个女儿身。”
“能看出来今日麟王就不必巴巴地跑来找老夫了,身为王爷如此不知轻重,真是……哎!”
墨浒摇摇头,十分不屑麟王讲是非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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