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我可以把你的信息透露给别人吗?”
沈渔曾经这样问过。
“随便。”
沈渔给曹安说的当然是半真半假的话。
“我在几个月前,遇到了一个中年人,相貌普通清瘦,带着一副近视眼镜,自称倪坤,他说自己的门派为圣门,当然,实际上在江湖中被称为魔门。
魔门分支庞杂无比,不过他的门派是真传一脉,收徒极为严格,入门之难难于上青天,他看上了我,给我布置了入门考试。
考试的名字为十次次试炼,又名为断尘缘。
十次试炼是他会待在我身旁,为我出手十次,帮我解决问题,我当时也不清楚他的解决问题是杀人,也是到了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断尘缘。
这十次试炼之后,我和尘世间的关系,就会不自觉的割断了。”
就这些?
就这些,就编造这些。
暗影杀人袭击了执法局的时候,沈渔再一次被这个棒槌推到了风尖浪口。暗影杀人在执法局杀了三十多人,这是裸的打官府的脸,下来不管发生什么,执法局一定会要反击。
当然……对于沈渔来说,这也是一个机遇,他不了解暗影杀人,这个世界也没有搜索引擎,想要找到相关的情报极难,但是现在更高层次的力量介入了之后,那么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就编个故事吧,一半真,一半假,讲真实的情报放到了虚假的故事中间,然后让官府帮忙查验。
沈渔告诉曹安,他身边的神秘高手就是这样来的,某个不知名的大门派看上了他,于是给了他这个考试的试炼。
“一个人的根底,往往会在生死关头才会展现出来,十重天试炼是我猜出来的,我只是听那个人说起这个名称,至于别的细节,我真的不清楚。
你们别看我稳得如同老狗,实际上我比你们都惊慌失措呀。”
该给的情报,沈渔都给了,反正暗影杀人不在乎,神秘的高手,十次试炼,凶手能监控他的信息等等,当然比如他身体素质的改变,脑海中吸取的知识等,当然不会说出来,他甚至有个猜想,暗影杀人是不是在考验他?
想要彻底的了解一个人,普普通通的观察、日常行为的考验,绝对比不上将他扔到绝境,或者让十来个美女诱惑他来的稳妥和快。
至于说大肉丸子等……哼哼,先乐观一点吧,沈渔觉得那像是小女孩的恼羞成怒。
“那么为什么昨天晚上,那名魔门的高手,没有来执法局杀人呢?是因为我们布置了太多的人吗?”
“不,不是因为你们人多,而是他会在六天之后,杀掉李宝林。”
沈渔这样的说道,被李宝林暴打了一顿之后,沈渔并没有念李宝林的名字,不是因为饶了他,而是那时候还没有遇到曹安。
沈渔的对手从来就不是杜云飞、李宝林这样的人。
杀了李宝林有许许多多的办法,为什么挨了打之后就马上要浪费自己的名额呢?
“为什么是六天之后?”
“因为我为李宝林求了情,本来他昨天晚上十二点就会死的,但是那个声音联系我,告诉我要动手的时候,我说李宝林罪不至死,他只是打了我一顿,我又没有损失太多的东西,这件事就算了吧。结果那个声音表示对我有点失望,不过还是尊重我的意见,他会在五天之后的午夜十二点,干掉李宝林。”
做了x子当然要立牌坊,沈渔怎么会给曹安完整的真相呢?其实这个名额是为大人物留下的,如果来的不是曹安,而是另一个暴躁或者牛逼的二代,沈渔不介意让他全家或者更高的人面对暗影杀人。
暗影杀人就像是替身、武功或者魔法一样,底牌是不能告诉人家的,他把三天改成了六天,这样一来,如果曹安要对付他,就会情报错误。
“你能说说他是怎么传音吗?”
“不是传音,是把画面送入我的脑海,就像是放电影一样,有声音有画面,还非常的清晰,我建议你们还是好好的保护李宝林,六天时间很快的,我也不想那么多人去死。”
“六天后,你怎么觉得我们保护不了李宝林?”
“你们只是普通人,而他是修仙呀。”
沈渔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们能做到千里传音吗?你们能把意念传入别人的脑子吗?你们知道这多么的恐怖吗?这根本不是目前科技等所能做到的,那个人就像是一块冰山,露出水面上的只是一点点,而他的手段很可能你们想都想不到,所以我才这样说。
对了,曹先生,你们执法局有着庞大的数据库,麻烦赶快查查到底发生了什么,说不定历史上还有类似的情况出现过。”
“当然会了,那么你对我们还有什么建议?”
“有,其实我觉得,不值得为李宝林那种蠢货赔上上百条甚至更多的人命,万一那个魔教高手冲到执法局大杀一通,到时候曹先生你的前途名声完蛋了,帝国要出的抚恤金也是一个天文数字,既然这样,为什么不采取逃逃逃的游戏?
保护一个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人知道藏在哪里,李宝林可以被安置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万一被杀了,外人也说不出你的错是不是?”
沈渔的话,曹安静静的听着,然后他反问了一句。
“你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发觉,其实可以和我们交易的?”
“从第二次暗影杀人之后,我就希望和你们能够交易,可惜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而且我也不清楚暗影杀人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
“那么,你和我的交易,是不是这样,我想尽办法帮你查明暗影杀人的底细,保护你的安全,同时帮你洗清个人身上的冤枉,是不是?”
“曹先生,你如果这样说,我们就没有必要谈下去了。”
沈渔摇了摇头,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曹安。
果然就是官府中的人,这些本来是他们应该做的,而不是交易的部分。
官府是很傲慢的,凡是可以不讲理的地方就一定不讲理,要是讲一点理的话,那是被逼得不得已了。
沈渔管他和那些人去死。
交易,并不是这样交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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