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想法飞在脑海中闪过要不,这次先不出手,先看看吧。如果我没出手,就算出现什么危险,那危险也不能算是我制造出来的吧?到时候我应对就是,我也不至于多后悔。要是本来不会有危险,我一出手,生出危险,那我可要后悔了。
尽管无论这时他是否出手,他其实都已经做了些什么,毕竟之前他已用双手掌心对着细柱往上捋了。聂挥毫自己也并非不知道自己已经做过什么,然而他此刻就是认定如果自己没在半空中出手去抓那柱壳,就算出了什么危险也不是他造成的。他这样的想法跟他平时的习惯有关,平时有些事明明就是他造成的,但他总能把责任推给别人。然而在这种地方,不管危险是不是由他造成的,不管他是否认为有些危险是他造成的,也都只能是他自己一个人承担一切后果。
那柱壳到了距离地面不远的位置时,突然放缓了度,竟然给人一种轻飘飘的感觉了。
这时聂挥毫又有点想等它落到差不多的位置时就伸手去抓了。
他抬着头望着那柱壳,竟现它越落越慢,慢得令他着急了。
他很想使用武功上去将它抓住,但毕竟这是第一个往下落的柱壳,他不知道如果他碰了会是什么情况,他可不想让自己感觉自己制造了危险。再说,他也不知在这种并不寻常的地点使用武功会不会引其他问题,于是他只能忍着冲动看着。
那柱壳下落的度更慢了,让聂挥毫一度认为它是不是会停在空中不落下来了。
聂挥毫心中着急,心想我要不要等它落下来?还是我先做些别的?现在这周围都是很湿的土,我都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如果不等,难道我要再次陷到很湿的土中?要不……我再捋一下另一根细柱的柱壳?
他看向了旁边的一根细柱,的确有一种冲动立即就把那根细柱上的柱壳捋下来,然而他又想现在还没确定柱壳落下后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我总不能直接去捋第二根吧!要是一根细柱的柱壳落下后的确会产生危险,但那危险还不至于多严重,落下的柱壳一多危险就严重多了呢?可不能这么做!
聂挥毫心中很是烦躁,他很想立即做的事都不能随便做,硬要压制自己的冲动,他甚是不适应这种感觉。
之前看向了别处的他此刻转回了头,又往之前他将柱壳向上捋去的那根细柱的柱壳看了看,这时感觉它好像是往下落了一些。
接下来他盯着悬在空中的柱壳看了一会儿,又觉得它就像停滞在空中不动了一般。
聂挥毫想它不会是一会儿缓缓下落一会儿停止下落吧?怎么我一会儿没看,突然一看,就现它落了。我看着它时,它反而不动。
其实事情并非聂挥毫想的这样,那柱壳的确一直都在移动,只是聂挥毫看的时间间隔不同,他看到后的感受便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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