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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开在厂里的饭店
    冷若冰领着我转悠了好久,最后走到一家独立的工厂门前,只见她和门卫连招呼也没打就径直走了进去。

    “若冰姐,我们上这厂子里来干什么?”

    “上这里来吃饭啊!”她边说边抬起手指着前边一排墙上贴着白瓷砖,屋顶用琉璃瓦装饰的房屋说:“那就是饭店。”

    “这饭店怎么开在厂子里?这种地方会有人来吃饭吗?”我小声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当然有了,不但有,而且还很多。尤其是到了晚上,来这里吃饭的人可多了,差不多都是提前预定的。”

    “那我们现在来也是你预定的?”

    “现在是中午,用不着预定。”

    也许是我们来得太早了,饭店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位的服务员装束的女孩坐在柜台内拿着一面小镜子用口红在嘴唇上慢慢地描着,也许是我们推门的声音太小,当我们走到她的面前时候她才发现。只见她撩起眼皮迅速扫了我俩一眼,然后又垂下眼皮对着镜子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浓妆,等到确认自己脸上的原始瑕疵确实被完全覆盖后才把小镜子收了起来。

    她站了起来,满脸笑容地看着我问道:“帅哥,请问你们几位?”

    她的眼神很媚,媚得让我不敢正视。她的声音很嗲,嗲的让我听了脊梁骨都渗出了冷汗。

    “两位。”冷若冰往前斜跨了一步,身子正好挡在了我的前面。

    “那请跟我来吧!”

    女服务员走出柜台,用扭捏的有点夸张的姿势走在前面,冷若冰紧紧地跟在她的后面,她那穿着厚厚外套的身体已经将服务员的背影完全覆盖。可就是这样,她还是回过头用眼神给予我警告,我只好对着她无奈地苦了一下,然后低下头紧紧地跟在她的后面。

    女服务员把我们领进了一个包间后不知从何处拿起一张菜单递给冷若冰。

    冷若冰接过菜单后只是轻轻地扫了一眼后又递了回去。

    “给我们来盆笨鸡炖蘑菇,不要放辣椒。”

    “好的,请你们稍等!”

    “抬起头来吧。”随着包间的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冷若冰也用极其满意的声音给我下了赦令。

    “谢谢姐!”

    我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包间。包间的空间不小,除了中间的大大的餐桌外,还有一个小柜子和一个挂衣架。

    我走到圆桌旁,打开上面的铝制茶壶看了看,发现里面已经放好了茶叶,便从墙根处提来暖瓶沏上。此时的冷若冰也没闲着,她把桌子上的两套茶具的包装全部撕开,一溜地摆开,我便逐一往里面倒了点热水,然后又一个一个地拿起来晃了晃,把里面的水倒到桌子下面的垃圾桶里。

    包间中有个暖气片,温度还算可以,料到一会儿就会热得受不的冷若冰将身上臃肿的保温层脱下来挂在挂衣架上,然后走到我的身后学着女服务员发嗲的声音说道:“帅哥,请把你的羽绒服脱下来,我给你挂在挂衣架上。”

    “姐,你好好说话行不?刚才我就被这声音弄出了一身冷汗,你再来这么一声,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是吗?”冷若冰边帮我脱羽绒服边说道:“你可别说在外面没有女孩叫你帅哥的,我不相信。”

    “在外面确实有些美女这么叫的,可人家的声音可没这么嗲。”

    “那个在车站等你的女孩也是这么叫你的吧?”

    “你说雨菡,她,可从来没有这么叫过我。”我提起茶壶往两只玻璃杯里倒满了水后端起一杯放到她的面前。“我实话告诉你,我第一次给她留下的印象可是一个在社会上闲逛的不良青年,她不叫我流氓就不错了,还帅哥。”

    “不良青年?有戏。”冷若冰一听这词立时变得有些兴奋,她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后冲我招手道:“来来来,坐下说,坐下慢慢说。”

    我本想坐得离她近点,可她却指着她对面的那把椅子对我说:“你坐哪儿,你坐哪儿就行。”

    我知道她的意思,便笑着问道:“怎么?你不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了,只是我觉得我们面对面地说话姿势好受些,省得侧身歪脖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边点着头赞同她的说法边在她的对面拉开一把椅子,可还没等我坐好她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她为是么一眼就把你划到不良少年里头去了。”

    “还不因为这头长发。”我边说边抬起手摸了摸头,这时我才想起自己已经理成了短发。

    “这回你得给我说仔细点,休想三两句就把我打发了。”

    “好的,既然你愿意听,那就容我慢慢给你道来。我记得第一次到雨菡的书店时候是一天下午,那时我不但留起了长发,而且还留起了小胡子,恰巧那是我刚刚在路边的小摊上买了一副墨镜脸上。由于打扮特殊,一进门我便引起了她和店员的的注意,随即我的一举一动便划入了她们的监视范围之内。我在书架之间转悠时她总是跟着我,每当我拿起一本书翻阅时她总是走到我身边热情地给我推介着,当时我真的还被她的热情感动了,一连说了好几声谢谢,却不知人家是把自己当贼来防。”

    “后来呢?”见我闭上了嘴巴,冷若冰继续追问道。

    “后来我就买了一本小说走了。”

    “再后来呢?”

    “再后来我又到她的书店去过几次。”

    “那你们就成了朋友了?”

    “没有。”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到她的书店就是为了买书,基本上不和她说话。”

    “那你们是因为什么真正成为朋友的?”

    “我们真正成为朋友是源于去年的一场募捐义演。”

    “募捐义演,什么募捐义演?”

    “是一位单亲的母亲得了白血病,雨菡以她五岁女儿的名义组织自己喜欢音乐的朋友们组织了一场《救救我妈妈》的义演。他们演出的那一天晚上,背着吉他独自四处闲逛的我正好赶上,我捐出了身上所有的钱后又找到在现场的一位工作人员把自己想参加他们演出的意思告诉了她,随后她就领我找到了他们的组织者——雨菡,也就是那一天我们才算真正认识。”

    “你弹着电子琴唱的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弹着电子琴唱的?”我奇怪地看着她,心中充满了疑问。

    “现在是我先问的你,你如果有疑问的的话也得等我问完我心中的疑问并且得到回答以后你在问我。”

    “我唱的第一首歌是《世上只有妈妈好》。”

    “这么说你唱的还不少,那第二首唱的是什么?”

    “是《小芳》。”

    “唱给田芳的?”

    “是的。”

    “是不是现场的人都被你带动了起来。”

    “你”我刚想再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可我看到她竖起的拇指在对我慢慢地晃动着于是我只好改口说道:“这个我当时倒没注意,我只听见很多人在和我一起唱。”

    “我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在舞台上为你伴舞的就是雨菡。”

    “她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听她说话就和她亲眼看见一样,难道是?对了,想起来了,我想起她曾经和我说过温可柔在我的行李箱里找到一本影集,那里面一定有我参加义演时的相片。相片一定是陈思婷给拍的,影集也一定是她放的,因为我的房间只有她可以自由出入,我的行李箱从来不锁,我不在的时候她可以随时进屋把她打开。这么一想她是在我独自外出时跟踪我呢?还是偶尔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