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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虞翻也体会到被人脑补的痛苦了(为黄果树牌牛仔裤加更一章)
    目前在江陵主持防务的是糜芳,

    之前诸葛乔和刘禅各带一部分兵马离开,他还颇为担心陆逊会突然突袭江陵,如刘禅的预言一样弄死自己。

    他在江陵疯狂调度兵马物资,积极向上游求援,遗书都写好了,结果吴军居然跑了。

    这让糜芳怅然若失。

    好在刘禅终于平安回归,他总算松了口气,

    他按住刘禅的双肩,热忱地道:

    “阿斗,汝总算回来了,

    舅父听闻汝在油江口被吴狗合围时,急的好几天都吃不下饭,真想抓紧带人去油江口助战!”

    那你怎么没去?

    刘禅非常无语。

    “后来还是阿乔提醒我,他说世子用兵千变万化。

    既然敢以身犯险,又没有叫我等来援,一定是藏着别的念头。”

    “我当时还颇为担忧,现在想想,当真是杞人忧天了。”

    若不是糜芳满脸挚诚,刘禅几乎以为他是在阴阳怪气自己。

    怪不得自己被包围在油江口这么久,江陵居然一个援兵都没来,

    这还用我说?

    好歹意思意思也行。

    如果步骘孤注一掷强攻,油江口还真保不住了。

    果然又是诸葛乔在疯狂脑补……

    好像从离开成都开始,阿乔兄就一直在把我往坑里推,

    他该不会是东吴那边的人吧?

    可恶,要不然不要救他了。

    话是这么说,可一起被包围的还有无辜的句扶和一群追随刘禅许久的精兵。

    他们各个把刘禅奉为神明,战意坚定,去别的地方可真不好再找这样一支精兵了。

    无奈之下,刘禅只好叹息一声,无奈地道:

    “舅父,之前于禁庞德率领的那支降兵呢?”

    糜芳捋捋胡子,眼中露出一丝狡黠。

    “我早就知道那于禁、庞德别有用处,

    我特意让他们跟名士住在一起,现在各个精神抖擞,每日都苦练不辍,就等着阿斗回来调遣他们了。”

    刘禅突然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咽了口唾沫,艰难地笑道:

    “舅父说的名士,是不是虞翻虞仲翔?”

    “哎,当然啦。

    仲翔先生儒雅随和,常常与庞德论武,这些日子颇有精进,上阵定有大用!”

    虞翻嘴臭,庞德的脾气不好,

    两人住邻居亏糜芳想的出来。

    刘禅匆匆赶到糜芳府后院,只见于禁正抱着双臂如石柱般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院中两个身着绛色戎服的男人苦苦争斗。

    虞翻用短矛,庞德用环首刀,

    两人十天内这是第四次发生冲突。

    糜芳说,前两次虞翻没有用矛,所以被庞德死死压制。

    这次他央求糜芳送他一根短矛,糜芳本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态答应。

    于是从第三次开始,虞翻已经缩小了不少差距,让庞德必须得凝神应付了。

    今天虞翻嘴臭的毛病再次发作,两人大打出手,

    虞翻吸取前几次被庞德凭借力量压制的教训,利用自己的灵活一边乱刺,一边绕着庞德跑。

    在战场上混了许久的庞德第一次看到这么不要脸的打法,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居然有点手忙脚乱。

    于禁幸灾乐祸地看着两人争斗,听见脚步声,他赶紧收起脸上的笑容,匆匆转过身去。

    “世子?”

    见来人是刘禅,于禁赶紧低头行了一礼。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曹魏的左将军于禁现在被俘,生死全都攥在别人的手里,也只能向小辈低头行礼。

    刘禅见于禁须发雪白,皱纹斑斑,一脸愁苦的模样,又想起他在《三国杀》中每每阵亡时高呼“无颜面对丞相”,不禁一阵唏嘘。

    他朝于禁恭敬地行礼,道:

    “刘禅拜见于将军。”

    “使不得使不得。”于禁赶紧伸手搀扶刘禅,讨好地道,

    “久闻世子用兵如神,罪将如何敢受世子大礼?”

    话是这么说,不过看到刘禅居然对自己颇为尊敬,于禁脸上还是难免露出一丝得色。

    说话间,虞翻和庞德已经斗倒酣处,

    虞翻虽然武艺精湛,但他久疏战阵,哪是天天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的庞德对手,

    几招过后,庞德已经破了虞翻的攻势,再斗一阵虞翻非得扔下短矛投降不可。

    虞翻连输了三阵,第四阵是绝对不肯再输,

    他索性向后一跃,装作刚刚看见刘禅的模样,惊喜地道:

    “刘家小儿,汝竟活着回来了!”

    说完,他又不屑地瞥了庞德一眼,冷哼道:

    “西凉猛士庞令明不过如此,连我一个江东腐儒都杀不得,

    怪不得深陷此地,当真可笑。”

    庞德大怒,反唇相讥道:

    “汝不是也败在大公……世子之手,才在此地与我磨牙?”

    虞翻厚颜无耻的挺起胸膛,贼笑道:

    “吾乃刘阿斗请来的宾客,又不是尔等阶下之囚,自不可一概而论。”

    虞翻一脸欠揍的模样看的庞德怒火中烧,

    可终究是收敛脾气,冷笑道:

    “尔不过某手下败将尔,看在世子面上饶汝不死,休要在狺狺狂吠了。”

    庞德朝刘禅行了个礼,虞翻却仍是一副倨傲之色,扯着嗓子道:

    “如何,是不是被打的逃回来了?”

    刘禅在江陵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虞翻,

    他冷哼一声,正想狠狠跟虞翻斗斗嘴,可他眉头一皱,随即想到一条妙计。

    “有仲翔先生谋划,我等自然百战百胜。”

    虞翻呵了一声,顺着话头随口道:

    “那是自然,以我虞翻之能,救下尔这小命还不是轻而易举。”

    于禁和庞德见刘禅居然如此恭维虞翻,心中都是一寒。

    心道这个嘴上无德的名士居然跟刘禅关系不错,这下可完蛋了。

    刘禅见虞翻趾高气昂的模样,阴测测地笑道:

    “是啊,若不是仲翔先生教我在油江口建立木寨,又告诉我东吴在巴丘存有粮草,

    我哪能大破吴军,杀的江上一片赤色,血流漂橹?”

    “此战我军斩吴将韩当、宋谦,擒杀周泰,

    东吴自步骘以下,各个闻吾名号色变,为了求我饶命,不惜扔下三万斛米粮仓皇而去。

    若无先生谋划,我等焉有今日?”

    蛤?

    虞翻、于禁、庞德都立刻呆立当场。

    虽然见刘阿斗一脸春风得意地回来,众人都能猜到是大胜而归,

    可周泰、韩当、宋谦都是吴军名将,

    若是他们都战死沙场,岂不是说明吴军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而且,吴军为了逃命,还交出了三万斛的粮食?

    这说出去也得有人信啊。

    “不,不可能啊……”

    虞翻跟这三人相识已久,自然知道他们的本事。

    听说他们居然一战都被刘禅斩杀,先是一阵错愕,随即哈哈大笑。

    “黄口小儿,汝敢拿此言诈我,怎么……怎么可能啊!”

    刘禅嘿嘿一笑,转头冲糜芳道:

    “仲翔先生泼天之功,焉可默默无闻,

    烦请舅父这便去找人传颂先生之名,让天下皆知仲翔先生乃大汉纯臣也!”

    还是真的?!

    虞翻这下真的蒙了。

    难道,难道吴军这次还真遭到了灭顶之灾?

    不会啊,我哪里给刘禅出过什么主意?

    那修木寨明明是个馊主意啊!

    看着虞翻一脸惊恐的模样,糜芳立刻反应过来,他贼笑道:

    “芳原不知先生竟有如此谋划,之前多有怠慢,还请先生莫怪,

    芳这边去寻些世家故友,传颂先生泼天之功!”

    庞德也终于反应过来,阴测测地笑道:

    “原来仲翔先生还真是大汉纯臣,倒是庞某失敬了。”

    虞翻这会儿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哭是笑,他尴尬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地道:

    “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也没做!”

    他这无可奈何的模样,像极了每次被人疯狂脑补时可怜的刘禅。

    刘禅终于扬眉吐气,庄重地点头道:

    “仲翔先生品行高洁,不肯居功,

    我却不忍让先生默默无闻。

    当年高祖平定天下,以萧何为首功,

    当年孙伯符以先生为萧何,果然不虚也!”

    虞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一种好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