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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萧恒不再是从前的阿恒
    <b></b>                  “和离?”萧恒被气笑了,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跟一个不认识的女子成婚也就罢了,这女子还敢跟他提和离?

    暴怒之下,萧恒一把掐住楚南湘的脖子,就好像他一用力就能立即掐断楚南湘细嫩的脖子。

    “咳咳”楚南湘被掐到快窒息,她瞪向萧恒的眸子里满是失望,这便是她苦苦寻找了三年的阿恒?

    “怎么不反抗?不怕本王真掐死你?”阿恒冰冷的话音里多了一抹戏谑,他最厌恶那些为了享尽荣华富贵,挤破头都要嫁给他的女子,他更厌恶竟然有人趁着他昏迷,擅自做主跟他成婚,难不成当他好说话么?

    后又想明白似乎是因为自己掐的太狠,他面前的女子只能张张嘴却不能说话,这才松了些手上的力道。

    “咳咳”楚南湘瘫软的用一只胳膊撑着床榻剧烈咳嗽,半晌,她满含失望的眸子瞪了阿恒一眼,道“掐死我?我巴不得你掐死我!”

    如果以后每日要面对这样的阿恒,说实话,楚南湘恨不得立刻就死掉来得痛快。

    “哼!少在我面前扮可怜!你这等把戏还想进我的眼?告诉你,别以为收买了我皇兄,你就能当我的妻子,你没那个资格!”

    他想娶的,是那个三年戎马生涯,默默在远处记挂着他的女子。

    可是如今都被这个眼前的女子给毁了!

    “呵呵。”楚南湘的心仿佛被一根银针狠狠扎了一下,疼得她生不如死。

    她强忍着快要涌到眼角的清泪,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在这个时候滑落,她冷笑一声,道“好啊,既然王爷觉得我不配做你妻子,那我还是那句话,干脆和离,免得日后你瞧见我心里堵得慌!”

    楚南湘犯了倔脾气,她把朱笔和纸张往桌上狠狠一摔,仰起头强忍着心里的恐惧,直视萧恒那一双冰冷的眸子,恶狠狠的瞪着他,哪怕如今的他再可怕。

    “哼。”阿恒笑得很戏谑,“想知难而退?没那么容易!只要本王还活着一日,便折磨你一日!哼!我看日后这天底下,还有谁敢动这等歪心思!”

    这些年,有不少在朝为官的人瞧出三皇子势必会夺回政权,为了权势想尽办法跟三皇子眼前的红人萧恒拉上关系,甚至想尽了办法也要联姻。

    所以,每想起这些,萧恒就很恶心。

    “王爷,那我能走了么?”楚南湘不想再看见眼前这个人,她只想一个人躲起来痛哭一场。

    萧恒很意外,这个用尽手段嫁给他的女子,竟然会主动提出离开?当真不是欲擒故纵?

    莫名其妙的受到点打击,萧恒的心很不爽,道“怎么?想尽法子嫁进来却不想见我?那便如你所愿!本王还不想看见你呢!滚回你自己的院子!没有本王的同意,不许你出院子一步,不然本王不介意杀了你!”

    楚南湘的心里“咯噔”一声,这么快便要来禁足这一招?这让她想起前世在电视里看见那些被皇上软禁在小院子里的宾妃,孤独终老?

    “呵呵。”楚南湘苦笑,道“再见,王爷。”后面的那一声王爷,她咬的很重,她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如今的阿恒,还是当初那个雁海村的阿恒嘛?

    楚南湘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门,带着一直等在门外的采儿一道回自己的院子。

    半晌,萧恒缓缓走回铺着艳红被褥的床榻,他的头很痛,看见这被点缀得红似火的寝房,心里愈加烦躁,他恨不得一把火把房子烧掉。

    南湘这个名字不停的回荡在他的脑海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就好像是他不小心忘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或是因着一日一夜未合眼,又加上今日发生了太多事,身心疲惫的楚南湘身子一粘在软塌上,不知何时迷迷糊糊睡着的。

    等她迷迷糊糊的再醒来时,日头已经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脸上。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本还想着穿衣裳巡视巡视住在医馆病房的客人,可当楚南湘的目光扫过寝房里一片通红的陈设,才蓦然想起,她已经嫁到雁王府了。

    楚南湘暗嘲自己有些睡糊涂了,怎么就忘了自己嫁给了一个如今这个熟悉的陌生人?

    昨日发生的事就宛若一场梦,想起昨日阿恒那冰冷的眸子和冷血的一幕,楚南湘就像掉进了冰窟窿,冷得她不由得把自己缩在床角。

    都说新婚夫妻如胶似漆,再看看自己,楚南湘很想呵呵,这是什么草蛋人生?

    “娘娘,用早膳了。”采儿端着木托盘走寝房,刚好看见楚南湘缩在床角发呆,不由得为自家娘娘担心起来。

    “采儿,放那吧,我一个人静静。”楚南湘没那个心思吃饭,她如今只想离开这,哪怕孤独终老,一个人倒也快活,总比现在整日被关在这么个小院子里强,还要面对如今记不得她的萧恒。

    “娘娘先吃些东西吧,往后的日子很长,娘娘跟王爷总不能这般僵持下去,不如待会奴婢给娘娘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万一王爷见了心生欢喜呢?”采儿很为如今愈发消极的楚南湘担心。

    楚南湘沉默半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不想像任何人卖萌摇尾巴,包括现在的萧恒。只不过,她到底不想让采儿为自己操心,虽是主仆二人,可如今在这深宅大院里,也只有她们二人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不过采儿说的那句话很对,往后的日子很长,楚南湘不奢望萧恒能记起来他,更不奢望萧恒还能像从前那样对她百般迁就,楚南湘只想让自己在这府里过得快活些。

    左右这雁王府好比金山银山,她住在这又吃喝不愁。

    思及此,楚南湘心里的乌云被吹走了大半,遂笑道“采儿可吃过了,不如一块?”

    采儿闻言愣住了,待反应过来时宛若受惊的鸟儿下意思后退一步,忙连连摆手,道

    “娘娘!使不得!你是主,我是仆,奴婢怎么敢跟娘娘一道用膳?”

    主仆二字,楚南湘最不愿意听,生为而人应当相互平等,岂能因为身份不同而区分高低贵贱?

    再牛x的一个人,当躺在手术台上时,不都一样是个病人?

    所以,楚南湘可以把采儿当成保姆,却从骨子里反对这等主仆关系,她走上前亲自接过采儿手上的木托盘搁在桌上,随即她再拉着采儿的手让她坐下,道

    “怎么就不可以了?我一个人吃饭很没劲,往常在家时,饭桌上都很热闹,即便后来在医馆当大夫,大伙在一起吃饭同样很热闹。所以有外人在时,你该如何做便如何做,若私下里自有我们两个人,你便不必跟我客气,快去伙房,给你自己也盛一碗粥。”

    采儿受宠若惊,不过楚南湘的话,她依旧要听话照做,待她从伙房取来自己那份粥和小菜时,楚南湘示意她坐在自己对面。

    “谢谢娘娘。”采儿还是有些受宠若惊,从小便在皇宫里长大的她,人生还是头一次受到跟主子一同用膳的待遇。

    她隐隐觉得,自己伺候的娘娘是个极好说话的人,想来以后不必再像宫里那般,凡事都要做的心惊胆战,生怕惹得主子不高兴丢掉性命。

    因着心中释怀了许多,楚南湘也不再心烦,反而一个人潜下心来研究周氏留下的那本医书,从前没有太多时间,如今没事干,倒也能静下心来。

    采儿因着不懂医术,自是不能陪着楚南湘一同研究,偶尔闲下来的她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于是就坐在离楚南湘不远的位置,替自家娘娘缝缝小手帕之类的小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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