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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太公钓
    “见过金颜色了?”秋甫穿着背心裤衩躺在床上,一边问着吴比,一边刷着手机。

    “哟,果然啥都瞒不过您。”吴比呵呵赔笑。

    “哼,你们两个小鬼,还能瞒得住我?”秋甫扬了扬眉毛,“我有个事儿想问你。”

    “您说。”吴比给秋甫倒茶。

    “你……能听懂狗说话?”其实秋甫在吴比出门的那一刻就有所察觉,跟着他跑了大半个伊兰库兹克,只是隐在仓库之外,并未暴露行迹。

    看吴比驾轻就熟地收拾两个法神派的人,听他处变不惊地解除神的疑虑,再凭一己之力加入到五派六道之中,秋甫当然倍感欣慰,只是从头到尾他有一点没看懂——那狗到底跟吴比说什么了。

    “嘿嘿……”吴比干笑两声,“职业优势,职业优势。”

    “那倒方便了……”秋甫当然知道吴比的这个“异能”会给己方带来怎样的优势,“是动物都能听懂?”

    “必须要开灵智才行。”吴比摇摇头,“路边的野猫野狗还是没法交流。”

    “够了。”秋甫沉吟片刻,“反正要是能跟异兽说上两句,等到了遗迹里也许能少不少麻烦。”

    见秋甫心情不错,吴比急忙开口“秋老师,我想……”

    “你想跟金颜色一起,查探散修动向?”秋甫一台眉毛,早就看破了吴比的小算盘。

    “对,外面越乱,越不会有人注意咱们真正的行动。”吴比正色道。

    “可以是可以,青花那边,我也可以帮你说……”秋甫也不废话,点头同意,“不过我可不希望你是被白天的两个偷猎者激起了杀心,也像他们一样万般无忌。”

    “不会。”吴比可没有撒谎,他的杀心早在大梁朝磨得差不多了,“只是单纯想为大家拉扯空间而已,更何况探查入口是个水滴石穿的活,我在灵力方面没什么优势,也不敏感,倒不如在‘那边’帮助大。”

    “这么说,你不是万般无忌,而是好高骛远咯?怎么?嫌我们这里没意思?”秋甫一笑,吴比又有点慌。

    “哪有哪有,我晚上还回来的,进了遗迹也要跟大家一起行动的。”吴比连连摆手,“我可不能和赵灵旗分开。”

    “好了别解释了,想去就去罢。”秋甫捋了捋胡子,“正好趁这段时间,我再指点指点旗儿他们,家法想的办法很不错,未来几天,我们会以冰钓为由,四处查探。顺便我会再教旗儿一套心法。嘿嘿嘿……我看呀,他恐怕快要超过我咯……”

    “真的?”吴比一听,喜上眉梢,连声音都大了。

    “你大呼小叫什么?我说的超过,只是灵力修为超过贫道而已,昆仑道法什么的,还差得远呢!”秋甫可不甘就这样让吴比看扁。

    “哎那既然说到这儿了,您给我透透底,旗儿现在到底什么水平?”吴比的确是非常好奇,“您要教的,又是什么心法?”

    “哦?赵灵旗战力如何,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们天天一起对练呢。”秋甫明知故问。

    “嗨,我打不过他,他现在打我都不用刀。”自从遇见了赵灵旗,吴比总是这样亦喜亦气——喜的当然是赵灵旗进境神速,气的当然是这家伙把自己落下了。

    其实吴比想要去和金颜色执行任务,也多了一层借萨神教增长自己实力的原因,不然再这样下去,身为赵灵旗的灵魂导师,恐怕很快就没有了导师的威信了。

    “你给他的《快意刀》,旗儿还停留在第二刀。说起来你这套刀法也端地神奇,居然与人的心性相关,恐怕旗儿不解开心结的话,是永远修不成那第二刀‘快刀乱麻’了。”秋甫说起武学,也是来了兴致,“所以我叫他天天磨刀,等着出鞘一刻……”

    “磨刀?啥时候磨的?”吴比几乎天天和赵灵旗在一起,从来没看到他在磨刀。

    “心里磨!说是磨刀,实则是炼心!”秋甫敲了敲吴比的脑袋,“我要再传他的这套心法,也与炼心有关,名曰‘太公钓’,讲究的是个……”

    “装神弄鬼?”吴比知道姜太公钓鱼的典故,不知道这个和修行啥关系——难道随便加个历史名人,就能当做心法了吗?

    “啧!”秋甫再敲吴比之头,“太公钓讲究的是个择机而动,钓别人的时候,难道就不是在钓自己的本心了吗?而这恰恰符合你那《快意刀》的刀意,你这小鬼可不要乱嚼舌根。”

    吴比吐了吐舌头,不再打断秋甫。

    听秋甫讲完“太公钓”的钓法,吴比才知道这套心法实际上也和其他的静气法诀相差不大,都是通过长时间平心静气,探明自己心之所向,一方面能让思路更加坚定纯粹,另一方面则能够增加身体与意识的协调程度。

    倒是其中有个说法颇为有趣,秋甫道“太公钓钓的可是个微妙的心境,初始思绪纷乱,见个水中影子都能编出条大鱼来;而后便是放空不想,经常鱼饵都空了也没想起来提一提;最后那才是个随心所欲,古井不波……”

    “到那时,想要什么,问手不问心,不就是快意刀了?”秋甫说完,长吁口气,就像了一口醇香老酒。

    吴比似懂非懂,也不爱钓鱼,反正听他形容得挺厉害的,那赵灵旗厉害就好。

    “那我明天……?”吴比见秋甫打了个哈欠,便准备告退,告退之前当然要和他敲定一下后面的计划。

    “跟金颜色去吧,有什么消息的话,及时传递。”秋甫摆摆手,放吴比走了。

    吴比走出秋甫的房门,再度蹑手蹑脚地向自己那间走去,推门而入。屋中几近一片漆黑,屋顶雪反射的光,柔柔弱弱地洒进屋中一角,吴比悄无声息地移动到自己的床边,揉身挤进被褥,连呼吸也不敢大声。

    闭上眼睛前,吴比偷偷看了赵灵旗一眼,恰好看到赵灵旗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吓得差点滚到床下。

    “你特么,没睡说句话啊。”吴比一掀被子。

    “做亏心事了?”赵灵旗憋不住笑,“你去哪了?”

    “算了你不用说。”吴比正要回答,赵灵旗却一挥手,“回来就好,你就在外面搞吧,我还要练功,就不去添乱了,记得打不过的时候叫哥出马哦。”

    吴比气死了——这家伙说得像个不世出的绝世高手一样。

    “那你想说就说。”赵灵旗只是开玩笑,坐起身子,等吴比讲讲今晚的历险。

    吴比再把五派六道的事粗略讲了一遍,没多做解释,赵灵旗却知道吴比心中所想,点点头道“那找到他了……叫我。”

    吴比点点头,“嗯”了一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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