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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演出的时间愈发接近。
被邀请的大佬们也陆陆续续的赶来了华国。
而在迎宾的酒店大厅中,李文音正与助手等着接待来客。
毕竟,客人比较多,还赶在了一起。
与其在机场,不如在酒店大厅。
机场的接待,让工作人员们代表官方迎接会更好。
至于招待场所
这最近的一个月,整个酒店全被李文音包了下来。
“瓦尔兹大师,阿登纳大师,阿贝尔大师,伊戈大师?”
前来与会的人员名单,有李文音熟悉的,也有李文音不熟的。
但基本可以说,所有的人,前面冠一个大师,绝对不为过。
古典乐很大很大。
可以说,受邀而来的大师们,各有所长。
有专攻一项乐器到顶峰的,有博各家所长,成为乐团灵魂---指挥的。
更有不少幕后的作曲人,专修理论的音乐教育者,重磅的音乐相关文献论文的撰写者。
歌唱家,演奏家,作曲家。
如果尝试在网络上搜索这些名家的履历绝对可以让人受到惊吓。
名家之所以是名家,不仅仅是天才。
而是干掉了百分之九十的天才。
几乎可以说,成长的每一步,都是与更强的天才在一个舞台上拼杀,然后干掉他们。
“我的吗吗耶”
助手张潇手都在抖,差一点就吓到模糊。
这玩意,就怕比。
李文音在自己眼里,虽然是遥不可及的大佬,但至少也是同辈,带给自己的压迫力可能没那么大。
但名单上的这些大师
可能自己练的歌都是他们编写装订的
那可都是在顶点b了很多年的存在。
“淡定点。”
李文音撇了撇嘴。
“不就是一群糟老头么?”
“糟糟糟糟老头?”
张潇脸色都有些涨的通红。
啥叫面子啊!!
这就叫面子!
啥叫格局啊?!
这就叫格局!
“不行不行”
张潇猛的摇摇头。
“得稳住,不然我感觉我要飘了”
心脏跳的这回是崩崩的了。
“别想那么多。”
李文音笑了笑。
“好好看,好好学,然后好好做好手里助理的工作。”
“嗯嗯!!”
助理这个岗位,说好不好,说坏不坏,还是得看能不能遇到一个肯教你的上司。
如果遇到一个事事藏着掖着,什么都不教你,反而扔给你一大堆杂乱的工作的领导
那就没必要做了。
但很显然,李文音并不在意教出去多少。
毕竟,教了能不能学会,还得看自己。
“李!!好久不见!!”
“李先生您好!”
前来的正是阿贝尔大师。
阿贝尔的徒弟阿尔扎克上来问声好,李文音便与师徒俩握了握手。
“之前您跟我说,可能会举办音乐会,但我万万没想到会这么快!”
阿贝尔忍不住感慨一声。
可能,一年多的时间准备演出,对于很多观众会觉得很长,或者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但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一年就搞完,那是个什么速度。
简直就是坐火箭!
就算是很多耳熟能详的老曲子,在进行一场音乐会的排练,都需要练习一年半载以上。
所以,可以看到很多乐团,都是将一个晚会的排曲,练上一年多。
然后开始各处赶场。
国内的巡回,或是国际之间的巡演。
这基本又是近一年。
古典音乐会之所以会有些少,并不是没人看,而是准备起来费时费力。
毕竟,这玩意也不能假唱假弹。
仅仅是花费在配合与磨合,细致入微的音色处理上的时间就会很多。
反正,在李文音看来,准备一场演唱会或许要很多事情,但肯定没有一场音乐会来的难。
“哟,那不是布里克先生么?他怎么也来了?”
大厅之中,阿贝尔眉头一皱。
“嗯?”
李文音看到阿贝尔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似乎与这个布里克先生关系不怎么样?
李文音笑着走上前去,伸出手。
“布里克先生您好!”
“嗯!”
布里克的反应很冷淡。
僵硬的伸出手,与李文音握了握。
很显然,伸手的一瞬间还有些犹豫。
李文音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丝不对劲。
“布里克先生,您请进。”
“嗯”
布里克点了点头,便扬长而去。
阿贝尔皱了皱眉,小声对李文音说道。
“你怎么还邀请他了啊?难道你不知道他?”
“?”
李文音的五官纠结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上哪知道他去啊?
除了自己的熟人外,肯定还是要邀请一些国际上有地位名望的巨头。
不然容易被人诟病啊!!
“”
阿贝尔有些无语。
“布里克可是奥地利萨尔兹堡《ssial&bsp&bspi》音乐期刊的总编!你在古典音乐界开始闻名的时候,这家报刊可就是抹黑你的主力”
奥地利萨尔兹堡,这是任何一名古典爱好者都难以回避的地方。
除了古典音乐发达,是著名的古典音乐方面旅游的重镇
更是莫扎特的诞生地!
莫扎特,是古典音乐史上,最为出名的少年天才。
而萨尔兹堡中,也拥有全世界水准最高,最富盛名的音乐节,甚至是欧洲三大古典音乐节之一!!
即使是李文音之前欧洲之行中参与的音乐节比这个都显得那么略逊一筹。
“”
李文音多少有些无语。
“他为啥抹黑我?”
“”
听闻李文音的问话,阿贝尔有些沉默了。
作为同样是异军突起,名誉世界的少年音乐家
李文音虽然年纪相比莫扎特大了很多,但毕竟也是现代唯一一名最年轻,最富盛名的音乐名家。
肯定就会有人拿李文音与莫扎特比。
再加上
两人的音乐风格,理念,几乎可以说完全不相同!!!
为什么会有人说,年幼启蒙的时候会听莫扎特,而年轻的时候,或许就会变成喜欢贝多芬的激情,年长后喜欢巴赫的理性与温暖。
但兜兜转转一辈子,终归还会回到莫扎特。
正是因为莫扎特是真正的靠着二十多岁的年纪,看通透了人的一生。
化繁为简。
或者说,大道至简!
简单的旋律,就会让人感到无比的和谐与优美,甚至有种净化心灵的感觉。
从他的音乐中,你或许会感觉这是天真的孩子,但更有可能,是经历了一整个轮回后,重新对世界充满好奇的耄耋老人。
归来仍少年。
而李文音,则是一个敢于真正挥洒自己青春的当代年轻人!
充满了冲劲儿,充满了执着!!
敢于挑战一切巅峰!!
将炫技抬到一个几乎无人能及的高度!!
就连欧洲最能打的安吉公主,甚至都不战而逃!!
没错,在布里克的眼里,安吉公主就是不战而逃!!
作为执笔者,就算知道安吉公主是为了挑战更高,而不想让自己的音乐渗透进更多李文音的影子
但还是得理解成不战而逃!!
如果简单些来说,巴赫是温暖的微风,肖邦是忧郁的寒冰,贝多芬是热情的烈火。
那么莫扎特完全就是酝酿生命之水。
温暖的生命之水,涓涓的从伊甸园中流淌而出。
而李文音
就是劈散了一切的炸雷!!!
从小就疯狂迷恋莫扎特水一般音乐的布里克,本就对李文音的风格难以接受,甚至有些厌恶。
更别说还有不少人把莫扎特拉出来与李文音比。
最后得出的结论,居然是李文音虽然年轻,但各有优点?!!
屁!!
李文音怎么有资格去和莫扎特比?
莫扎特是独一无二的!!
于是,这种怒火,就被发泄在了本无事发生的李文音头上。
天降神锅
当了解完这一切的李文音,简直可以说是目瞪口呆。
“乖乖,别人吹我李文音的,和我李文音有什么关系?”
李文音简直冤。
“谁没事和莫扎特比啊,再说了,古典名家本来就是各有各的样子,这玩意也没啥可比性啊!!”
“我理解,我很理解,我当然理解。”
阿贝尔有些同情的拍了拍李文音的肩膀。
“但这些你得跟那些喜欢吹你的人说”
“人家喜欢我,我干嘛要说?”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为啥不直接跟布里克说?”
“这人你就算说了,他也听不进去。”
“”
李文音翻了个白眼。
这种无妄之灾,简直堪比走在大街上,被车撞飞,然后砸到了路人,路人还非拉着你赔偿,说没看到车,只看到是你撞伤他了。
然后开车的司机还跑了!
“我顶你个肺”
李文音撇了撇嘴。
“但《ssial&bsp&bspi》期刊在整个业内都很有影响力,他们的人我们是一定要邀请的他布里克再讨厌我,也不至于对我发难吧。”
“直接找事肯定不至于。”
阿贝尔笑了笑,摆了摆手。
毕竟,到了这种层次,多少还是要些面皮的。
基本不可能直接不加掩饰的就使用下三滥的手段。
“但肯定会竭尽全力的去挑刺。”
“”
古典乐中,学派之争也是很激烈的。
古典学派,浪漫学派。
民族学派,印象学派。
俄派,德派,法-比派。
如果细分,简直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的小团体。
就连好丽友的派口味种类都没这么浮夸。
互相之间争论是常态,竞争是现状,互相看不上眼撕起b来也是很正常的现象。
虽然说现在音乐包容力更广阔
但就算是普通乐迷之间,理念都会有撕b,更何况大师。
大师钻研的更多。
要不是眼界+素质。
可供撕b的地方可就更多了
而李文音这种略显突破性,奇葩一些的电闪雷鸣曰尼玛天天整些畜生拉的sao曲子正常人难以理解的疯狂炫技派
就更是有些难以被接受。
简单来说
就有点像穿衣服一样。
明明年轻人更潮更炫酷,但老一辈总觉得不庄重。
事物的新老交替会带来变革,也会产生矛盾与代沟。
有智者明显可以跨过这个代沟,但很明显,基于主观的布里克显然是有点失了智。
“行吧,挑就挑吧。”
李文音笑了笑,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
毕竟,做音乐,肯定会有很多人挑刺的,什么东西都不可能被所有人喜欢。
哪怕就是钱,还有人视其如粪土呢。
“其实,他挑刺,也是让我更加完善的一种动力。”
不得不说,虽然杠精挑刺很烦人但多少有那么点道理。
哪怕是硬杠,偷换概念,反客为主,与自圆逻辑的能力也是值得学习的。
李文音站在大厅中,摇了摇头,与阿贝尔攀谈。
不一会儿,酒店大厅就又进来了一批人。
“哟!!埃布尔教授!凯琳娜教授,你们好!!”
来自于老米的两名音乐家也到了场。
实际上,经过后来的认识,埃布尔对于李文音这个华国年轻艺术家的音乐造诣,还真的是报以极大的肯定。
但某些理念还是处于敌对。
比如
李文音的那篇论述《十二平均律起源》的论文,就直截了当的确定,西方古典音乐的根基之一,十二平均律,最早起源于华国。
两边学术界到现在都还在撕b。
李文音开了个头后,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挖掘其中的东西,实锤证据越来越多。
尤其是在考古,在历史等其他的方向。
反正就在“文艺复刻”时期前西方传教士可是在中华大地上偷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这个战场其实很大。
但音乐这一块,很明显埃布尔教授是站在与李文音完全相反的立场。
甭管事情真相,毕竟这玩意也是要站队的。
但不管如何,李文音在音乐上的造诣,埃布尔还是表示极其肯定的。
“又见面了,李先生。”
埃布尔教授笑着与李文音握了握手。
“期待您这一次的演出。”
李文音笑着点了点头,转过头问向凯琳娜教授。
“凯琳娜教授,最近怎么样?”
“可不怎么样啊!”
凯琳娜教授一摊双手,耸了耸肩。
“李,我这几年啊,可都在努力的反驳你那篇论文。”
“哈哈哈!那可对不起了。”
李文音也是双手一摊,表示遗憾。
“我这里实锤的证据可也是越来越多了啊!”
“哈哈!那我会一一反驳的!李,你可不要妄想把我击败!!”
凯琳娜教授似乎也没当回事,用最轻松的语气说着最令人头皮发麻的话。
“哈哈,没问题,那就学术上见真章?”
“嗯嗯!ok!”
这一幕,看的身后的张潇是浑身直冒冷汗。
话里这么浓的火药味,但语气却仿佛是朋友之间攀谈一般。
客套一阵,一行人便被侍者带到房间。
看到两人远去,张潇忍不住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有些怀疑人生的问道。
“李哥他们”
“咋了?”
李文音翻了个白眼。
“难不成还跟他们撕一波?”
张潇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可是可是你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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