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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姑娘有幸咬耳朵
    自打秦谷出了司教坊便有一种感觉,被几十双眼睛盯着的浑身不自在,不是普通百姓有意无意投来的眼神,更像是十几条毒蛇在暗处伺机而动,随时会出来咬你一口,可是不知为何却迟迟没有动手。

    秦谷身上有伤,总不能将老许的最后一缕剑气就这样用掉,实属浪费,那可是秦谷的杀手锏,要用在千钧一发之际的。

    暗中的一名杀手问道“大哥为何迟迟不动手,这小子就算故意跑去人多的地方,只会徒增我们暗中出手机会,如今更是重伤之体,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那名肩上扛着一把巨大弩箭的杀手冷哼一声说道“看不到谁的轿子一直在跟着吗?动手,我怕你这钱有命挣没命花,流云楼的东家要保的人,谁敢杀。今日动不了手了,暗处还有不少人,不单单只有我们,谁先动手便成流云楼东家的活靶子,事成不成我不知道,人肯定就没了。&apuot

    秦谷在这正午的阳光下,越走怎么感觉身上寒毛倒立,有一股阴气无时无刻的侵蚀着自己。

    乌子通灵,好像也是感觉到了什么异常,马蹄的频率快了起来,边跑边嘶鸣,彷佛在说今后洗心革面,不找小母马了,各位大爷饶命,别都盯着我,以为是曾经惹下风流债找上门了。

    秦谷时刻防备着有人痛下杀手,早已第一时间将护身的符箓捏在手中,别看秦谷在悠闲的逛者司教坊,可是丝毫没有闲着,分出一份心神依旧在体内化解着老天师送来的丹药,从鞋子里拿山来的,一想到老天师邋遢的模样,从鞋子中掏出丹药喂给自己,心中就一阵恶心,坐在马背上干呕了一声。

    乌子边跑边回头叫了声,别吐我身上啊,这可是小母马的女主人心善刚给我洗的。

    抬着“东家”轿子的几人如同闲庭信步,根本没有丝毫停顿,一步出就可瞬间拉短距离,这是一种缩地如寸的道家法门,应该是以符箓的形式雕刻在轿子之上,间接的改变了轿子周遭的天地规则,此法及其烧钱,当然轿子也是一种及其奢侈的法器。

    就在此时,轿子中传来了人声,轿子外的侍从知道是东主回来了“等会女的出手就不必拦着,男的打趴下。”

    侍从应了句“遵令。”便独自一人跟了出去。

    乌子不一会便已跑到了城外树林中,这地方简直就是偏僻的无法在偏僻了。

    紧跟的那名杀手隐隐感觉身后有什么人,回头一看整个人都凉透了,一名御剑而行戴面具的男子紧跟着他们几人,剑尖离他们的后颈就只有一尺的距离。

    “别动哦,等我解决了那几个在和你们聊一聊,还有能时间,想好怎么回答我的问题,想跑的心思收一收,走不了的。

    背着大弩男子身后的那名杀手心中一惊,结巴的说道“你竟然能听到我的心声。&apuot

    笑脸面具之下传来一阵讥笑声“就如同洪钟大昌一般的心思痕迹,就算是我堵住双耳,依旧听的清清楚楚。”

    那名杀手瞬间死心了,一瞬间便收敛心神,自己想什么对方都知道,看来今日是交代这里了,而且念头根本是无法守住的,一点点星星之火,便可让思绪引燃,在整个浩瀚的人心宇宙中就如同那名男子说的那般,传出洪钟大吕般的回响或者“回想”。

    若是现在面前男子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只要有这个问题的念头,心中便会不自觉的出现那个人的身影,就算今天自己不死,回去也是必死之局,那位可不会养废人。

    面具男消失在面前,而他那把剑却留在原地,那名杀手问道“大哥跑不跑,跑也是死,不跑也是死。”

    背弩的男子罕见的怒斥了一-句“闭嘴,还嫌死的不够快?”

    突然面具男从树后走出,手中提着十三个人头,一瞬间而已,便宰了那十三个如同自己这般虎视眈眈的杀手,此人是地狱派来人间的吗?

    柳云苏哈哈一笑“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做地狱的勾魂使者。”

    突然面具变得严肃起来,面具下传出危险的声音“可是他们都叫我阎王。”

    一把手捏住了心声不断的那名杀手,隐隐手指已经捏碎头骨,插入脑壳之中。

    那名背弩的杀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说道“东主大人想知道什么,自可开口问,没必要为难我弟弟,我定当托盘而出。”

    那名头骨已经碎裂的男子,嘴中依然叫嚣道“老子十八年后还是好汉,大哥你别跪他这个杀人魔头,我不怕死。

    柳云苏较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二人,没有如同捏死前面那些杀手一般痛下杀手,一个当大哥的拖着一个傻弟弟,俩个杀人不过头点地的杀手,叫自己魔头,自己岂不是杀手头子了,我一个生意人这样说我,不厚道。

    背弩的杀手怒斥道“你闭嘴,你不怕死,爹娘也不管了吗?&apuot

    “哦,着实没想到,还有这种戏码,是不是接下来还有一场兄弟相别的苦情戏。”

    突然柳云苏手中加大了力气,那名被捏在手中男子早已疼的乱叫了,奈何此时武夫体魄就是自己受罪根源,早解脱就好了,可偏偏武夫命硬,还在不断修复着头骨,脑袋之上有着惊人的五个指洞无法愈合。

    背弩男子大吼一声“是太子派我们来的。”

    柳云苏呵了一声“你们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听到,滚吧。”

    松开手中的男子,重新回到轿子中,念叨着“太子太子,何必急于一时呢,现在动手,不就是着急把东宫位子让出去吗?而且以自己的手段,刚才那名杀手说的应该不是假话,两人心中都出现了太子殿下的身影。”

    “陛下的家事还是少管,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听到。”

    秦谷感觉到身后盯着的眼睛少了很多,可是危机感越发的浓重,心绪都有些不宁。拍了拍乌子“你就不能快点,平时吃那么多。”

    乌子突然停下来,秦谷心中越发暴躁,不对,是有人在影响自己心绪,秦谷连忙收拢心神,担了摸马头,乌子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一路小跑开来。

    树林之下,出现了一道身影,一只狐狸率先从树上扑下来,秦谷躲开后,狐狸趴在地上呲着嘶鸣警告着。

    秦谷认出地上的这只狐狸是凤九,一直跟在桃稚身边的,看来姨娘那边的伙食着实不错,小伙都开了灵智。

    树影中桃稚凹凸有致的身材显现而出,金黄色的云烟衫绣着秀雅的兰花,逶迤拖地黄色古纹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云髻峨峨,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脸蛋娇媚如月,眼社盼生辉,就算是生气的模样也一样撩人心怀。

    走起路来桃枝头上的流苏挂着几根铁簪,走起路来如风铃之声摇曳,穿耳带着银蝴蝶,咣当咣当的别有一番贵妇风味,秦谷看的出,那一对银蝴蝶是一对法器,至于做何用目前还不知知。秦谷整个大脑充满了欲念,丹田一震,秦谷摆脱出刚才的迷阵“什么时候学会这种手断了。”

    “你个登徒子,在公主府中还不够,一出来就奔向那种烟花柳地,狗改不了吃屎,活该你如今亏了身子,就让我在这里和你做个了断。”

    秦谷脸色怪异,他知道这是桃稚误会了,突然身上那种枷锁的感觉消失,被拨弄情绪的感觉也突然消失。

    桃稚隐隐有所感,看向林中一处,也不再多理会,单手提剑,一步一步靠近秦谷。

    秦谷依旧很淡定的看向桃稚“这是你最后一次出手机会了,三次后我们秦家欠你们周家的债就两清了,今后在被我抓住就做秦武洲王妃吧。”

    桃稚面色羞红,提剑上前“登徒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四境剑修桃稚,飞剑本名“簪花”,走的就是以灵活速度取胜,就如同女子头上的簪子,将凌乱的发髻盘整,飞剑脱手而出。

    原本想象的簪花在秦谷身上留下的伤痕并未出现,不死也要躺上十天半个月,一个女子第一次行伤人之事,自己也不忍心直接将这登徒子穿体而过,就只是想教训一下他,今后再不相见,谁知就心绪一个不稳,飞剑便被一张缩剑符捆住。

    剑修哪里比得了武夫的体魄,秦谷就算是经脉未开,可依旧是个武夫体魄,桃稚第一次与人交手,哪里有什么经验可言,飞剑被困就好比束手束脚任人宰杀的小羊。

    秦谷就只能用原始的办法,用身子将桃稚压于身下,双手按住桃稚双手。为了防止那对银蝴蝶是姨娘赐下的厉害法器,一口咬下去。

    桃稚脸上潮红之色,一个女子耳朵被咬,轻声“哼了”一声娇滴滴的惹人怜惜。

    哪里会有这样的登徒子,桃稚虽说在青楼被秦谷做了多年的房中客,可是二人从未逾越过规矩,就是秦谷外出游历的那几年,桃稚也是闭门不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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