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师双手拢袖站在那名妖人的身后“那可不成,在这可不是你们北寒之地没有王法,有些事做了就要偿还。”
那名长相妖异的男子浑身汗毛倒竖,根本没发现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下意识的反应回手便是凌厉的一爪,抓向老天师的脖颈,手法竟然与地上的女尸一摸一样。
老天师身上泛起淡淡的金光,那利爪如同抓在金石上一般崩碎开来,老天师没有着急出手,依旧双手拢袖就像是隔壁村的大爷那么和蔼可亲。
可是在那名妖族眼中老天师如同戏弄自己的阴间阎王一般,当实力如果强大之时,就愿意坐下来讲讲道理在动手,这不就是高人风范吗。
“一个七境大鹏化身为人的妖族,修炼到上三境在化形不易,就算有一丝远古金翅大鹏的真血,有些许迹象的返祖,可是为什么非要来皇宫找死?&apuot
那名妖异男子步步后退,面前之人所用的功法自面前这个妖族被触碰到了信仰一般,怒吼道“放屁,先祖早已绝迹百年,妖族中也未有人返祖成神,你在这里大言不惭什么。”
老天师耸了耸肩说道“又不是只有你们北境一支妖族,今天听人吼烦了,再叫把你烤了下酒吃。”
那妖族好像是冷静了下来,冷哼了一声“尔等是在等救兵吧,在这里拖延时间,我们妖族聪明着呢。”
随后那名妖族男子化作一道黑影袭来,隐约看得出是一只大鹏,在老天师眼里就是烤架上的烤鸭一般。
电光火石一般在老天师金光咒上劈里啪啦的砍了起来,速度之快就连尘山安与苏安阳那场大比中催动权力都无法比拟,已经堪比雷法的速度了。
老天师笑了笑说道“速度不错,力道差点,挠痒都不够。”
就在这时一声鸣啼,那黑影化作一只大鹏飞向天际,眼看着在老天师身上留不下任何伤痕,知道踢到铁板了,因此想陈其不备用本命神通化作大鹏遁去。
可就在这时老天师袖口微微抽出来一丝,一只雷法化作的大手一把捏住了天上那只大鹏,一暖间就拘禁在了面前,速度之快根本没有人看到老天师出手。面前的妖族不一会身上就被雷法烤焦了,冒出丝丝香气。
老天师将手中雷法停了,凑近奄奄一息的大鹏身边闻了闻,随后自言自语的说道“你应该在小皇帝哪里能换上四坛子美酒。”
随后老天师在那只将死的大鹏脸上扇了两巴掌,说道“喂,喂,在挺一挺先别死。”
谁知道话音刚落,那只有三个老天师那么大的大鹏就咽气了,老天师痛心疾首,刚才下手重了,说道“死的应该只能换两坛吧,那你当下酒菜,也足够了,有一丝金翅大鹏的血脉趁热吃大补。”
随后老天师就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跑去酒窖自顾自的提了两瓶酒一个人在皇上御书房外烤起了大鹏“鹏之大,需要两个烧烤架,鲲之大,一锅装不下。”
原本正在气头之上的皇帝一下子就消了气,这种事在皇宫之中屡见不鲜了,皇帝已经开始怀疑老天师的动机了,不是了为保护朕的安危,而是为了在皇宫之中打野味吃吧,隔三岔五来的妖族都进了老天师的肚子里。
皇帝已经习惯了老天师这贪吃的性格了,叫下人拿来了酒杯,从老天师烤的正香的烧烤架上撸下半边,毫不客气,老天师满脸心疼,皇帝自顾自的吃起来,说道“老天师莫要抠门,天天喝朕的酒,今个收回点利息。”
皇帝吃着吃着就发现了有些不对,身上热乎乎的,就如同蒸笼一般。
老天师羡慕的看着皇帝“陛下快去找个凉水桶,晚上去找皇妃多生几个胖小子。”
皇帝脸色微变落荒而逃,边走大袖一挥说道“来人给朕准备药浴,哪有人烤个鸟吃还放春药的。”
就在此时在朝都城中查的鹤唳风声之时,剑南道上同样不太平。
彭廷恩带着十多名亲卫回京,身上的盔甲也已经卸去,原本正直中年的一员猛将,竟一夜之间白发参半。
剑南道上己经是秋意渐浓,原本笔直的大道观景垂钓休闲简直是北方最美的美景,彭廷恩同样喜欢这里的秋景,上一次上剑南道还是几十年前,同样是秋天,那时候的自己壮志凌云,今后却不得不半生潦倒。
就在彭廷恩伤感之时,迎面走来了四名黑袍年轻人,引人注目的是手中抬了个棺材,竟然是朝廷官员制式的。
彭廷恩停下马来,问道“前方是何人的棺椁,竟然冲撞本将军车架。”
面前一名面相还算是俊美的年轻男子轻轻抬头说道“给将军您备的。”
彭廷恩冷笑一声“就凭你们四个?也想要老子躺着回去?”
那名俊美的男子说道“上面给了死命令,您不能回去,回去会乱,还不到时候。所以要不然您躺着同我们一道回去,要不然这棺材里就放着我们几人的脑袋。”
“谁下的命令,要本将军死也要给个名字。”彭廷恩面不改色的问道问道。
“将军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死人不要问太多,我们只管杀不管埋。”
彭廷恩所带的侍卫拔剑而上,大喝一声“狂妄。&apuot
十多名战兵一拥而上,队伍中唯一的一名武夫的亲卫挡在彭廷恩身前说道“将军快走,他们是剑修。”
彭廷恩一听剑修,这才面色微变,剑修这两个字在战场上太沉重,就如同死神,就算当做兑子都是成百上千条人命的堆叠。
更何况面前一次来了四个,策马扬鞭从扛着棺材的那几人身边擦肩而过,都准备好出手的彭廷恩却未遇到任何阻拦。
要知道这些战兵都是在战场上以一敌百的,只见那名黑衣男子单手持剑,一肩抬棺,十多名亲卫,竟然无一合之敌,就剩下了那位掩护着彭廷恩撤退的武夫。
黑衣男子说道“六境武夫,陈东,大魏国新历十年战场英勇护主成了彭廷恩的亲卫,家住上河县村西,家中一母一妻,尚无子嗣。念你为我魏国流过血汗今日不杀你,就算你拼死也只够让他苟延残喘一阵罢了,何必呢,你现在退去,我让你走。”
那名武夫拦在棺材前寸步不让说道“老子杀了一辈子北寒蛮子,真以为你一个六境修剑修就能赢我,这棺材给你自己留着吧。&apuot
说罢提刀上前,刀光乍起,却根本未击向那黑衣男子,而是劈砍向那口棺材。
黑衣男子手持长剑一剑挡住,却忍不住带着棺材后退了两步,此时武夫看着远去已经不见身影的彭廷恩苦笑说道“将军,老陈没办法给您养老了,这次来的剑修了不得。”
黑衣男子说道“力气不还小,不愧是久战边疆的老兵,放心,此次将你与你将军合葬一处,让你们主仆同归。”
说话间两柄飞剑交叉而出,直取武夫的项上人头,是另一名抬棺人出手了,两人合力一击必杀。
几个人看了看彭廷恩远去的身影,迈步而出,几步迈出去眼看着就要追上了,竟然施展的是缩地成寸的功法。
此时的彭廷恩已经跑出去数十里了,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这匹老马还算是腿脚伶俐,就在这面前一支千人大军出现在面前,眼看着身后那几位抬棺黑衣人越来越近,彭廷恩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驾着自己那匹带着盔甲的战马冲向迎面而来的部队。
秦谷远远就看到了这么一出,一匹带着北地轻甲的马匹驮着一个中年人向已方部队冲了过来,身后远远跟着几个人抬着口棺材。
马匹身上的轻甲很好认,北地常年寒冷,马匹轻甲之下都会覆有一层棉麻不仅能减少轻甲对马匹的磨损,在秋季来临之时,还能为马匹保温。
秦谷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这一幕,苏安阳同样好奇,彭廷恩架马到近前,一看魏国的旗帜便知道押送的是粮草,面前之人便是秦谷。
彭廷恩自视身居二品,按理讲秦谷该下马相迎,放声问道“前方可是秦谷所率领的粮草兵,我乃魏国二品大将军彭廷恩,命令尔等将身后那几个行刺之人拿下。”
彭廷恩调转码头,得意洋洋的看着身后已到近前的四名抗棺黑衣人,却未见身后有任何动静。秦谷和苏安阳如同看傻子一般看着彭廷恩。
彭廷恩怒斥道“秦谷你知道不尊军令是什么罪吗?你们这些将上是准备掉脑袋吗?”
所有将士竟然无一人听彭延廷的号令,在这些战兵眼中现在只有那个留下来断后的秦将军能让自己卖命。
秦谷依旧没有说话,看着面前那个人骑马游说着自己手下的这些战兵。
那四名黑袍男子说道“久闻秦将军大名,不知可否将此人交与我们,主人今后会万分感谢。”
秦谷提起了丝丝兴趣,问道“哦?你主人又是哪个,他可是朝廷命官,张白象将军麾下,魏国二品武将。”
彭廷恩感觉到脸上有光,骑马到秦谷身前说道“秦雄家小子就是有气魄,今后去了北疆让大将军多照顾照顾你。”
秦谷根本没有理会自作多情的彭廷恩,而是在等着面前那几个黑衣剑修的答案,因为秦谷从几人身上感受到了压迫感,很强,若是动起手来,自己和苏安阳用尽所有手段短时间应该能解决两个,可是另外两名剑修冲进队伍中就如同收割稻草一般,无人可拦。
黑衣人叹了口气说道“秦将军,面前这个人就是将狼骑放进关内袭击粮草大军之人,朝中牵扯过多,会乱我朝纲。”
随后那名黑衣人传声道“太子让我问秦大人好。”
秦谷如同看死人一般看着想要辩解的彭廷恩,一刀将还准备辩解的彭廷恩人头切下,一名六境武夫在没有准备的前提下,就这样被枭首了,秦谷长刀入鞘说道“人我给你了,你们要杀要刮随便。”
黑衣人皮笑肉不笑,这摆明了是让自己背锅,不过好在死的不是自己,目的都相同,随后行了个礼说道“秦将军说的是,我们今日也从未见过将军,人我们就抬走了。”
“顺便嘱咐秦将军一句,其余大军已经到了北地郡了,分别驻守不同的方位,钟攀驻守的上谷城是白乾下次补给最近的城池”
秦谷面色凝重了些抱拳谢过,什么时候太子手下也有如此上道之人,看来太子都已经再给自己上位之时铺路了,太子不希望魏国朝都乱,就只能拿这个死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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