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蔚蓝色的天空,阳光明媚,朵朵白云悠哉飘荡。
清风徐徐,顺着宫殿的窗户吹入,舞动了殿内垂落的紫黑色垂帘,同时也令殿内情人了几分。
秋天的风总是清爽的。
“真是一个荒唐的夜晚。”
洛言缓缓睁开眸子,感受着怀中明珠夫人的温软,脑海之中莫名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那一幕幕画面,不由得令他心生感慨,昨夜当真是欲罢不能,最后有些玩的过分了,将明珠夫人折腾的不轻。
好在明珠夫人内息不弱,体质也极佳,不然真不一定能坚持到最后。
很多高难度的动作很考验身体的柔韧性。
懂得都懂。
很快,洛言收敛了心思,看了看屋外的天色,不由得起身准备穿衣服,昨天和明珠夫人腻歪了一天,紫兰轩都没个消息传回去,今天不得不去应付一下,狡辩一番,以防紫女多想且担忧。
红颜知己太多终究有个难以应付的问题,那便是分身乏术。
靠在洛言怀中的明珠夫人自然也被惊动了,美眸慵懒且妩媚,半眯着眸子,眨动间有着万种风情,声音都因为昨夜的荒唐有了一些嘶哑之意:“你怎么起来了?”
洛言靠着精湛的手速,很快便是穿戴整齐,无他,为手熟尔。
随后看着醒过来的明珠夫人,轻笑道:“今天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好好休息,昨天累坏了。”
“恩~”
明珠夫人却是被折腾狠了,轻声应了一声,便是再次闭上了眸子。
事实证明。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是正确的。
不同情况下,男女之间的角色也是可以对调的。
往日里,洛言也许撑不住明珠夫人,但只有一个的情况下,洛言还是敢称无敌的。
这份自信还是有的。
“今天可以不用来了。”
洛言心中有数,他可以将一些琐事处理好,之后便准备离开韩国了。
明天再来告别,又要辛劳一番了。
洛言轻抚明珠夫人的脸颊,心中嘀咕了一声,随后起身便是向着殿外走去,打算先去会和韩非,然后再去紫兰轩,之后可以抽一个空去一趟雪衣堡,一来一回,今天时间应该也足够了。
一刻不得停歇。
真是劳碌命!
好在他还年轻,顶得住。
。。。。。。。。。。。。
紫兰轩。
一脸无辜的洛言搂着紫女诉苦:“韩非当真是个酒鬼,昨夜缠着我喝了一夜的酒,看我这憔悴的面容。”
早上没找到韩非的洛言本来有些心慌,可来到紫兰轩之后,发现韩非并不在,顿时先发制人,将锅甩了过去,大家兄弟一场,这锅韩非不帮兄弟背一背,那能行吗?
“让我靠一会儿,困死我了,头到现在还有点疼。”
洛言双臂搂紧了紫女纤细的腰肢,脑袋在紫女温软雄伟的怀中拱了拱,卖惨道。
这话说得真心实意,头确实有点疼。
这无疑说明了一点,凡事不能过度,头也是一样。
“你知道了还和他喝成这样。”
紫女伸手轻抚洛言的发丝,像个温柔的大姐姐,柔媚的御姐嗓音透着几分嗔怪,似责怪洛言胡闹一般,很贴心。
你凶我!
洛言心中感慨了一声,不由得抱紧了紫女,脑袋埋的更深,像抱着一个软弹的枕头,一时间感觉很舒服,有点想这么搂着紫女睡个回笼觉,谁让他昨晚没睡多长时间。
日以继日的生活作息总会令人精疲力尽。
错失良机的紫女倒是不疑有他,紫眸越发温柔,拍了拍洛言的脑袋,询问道:“肚子饿吗?我去给你准备一些吃食?”
“不饿,看着你,我就饱了。”
洛言换了一个姿势,以防窒息,靠在紫女的身上,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俏脸蛋儿,心情愉悦的说道。
美女看多了,总感觉心情不错。
“我可不是你的吃食。”
紫女白了一眼洛言,纠正道。
不是吗?
洛言心中嘀咕了一声,嘴上却是抹了蜜一样:“可是你能给我准备吃食,你烧的饭菜我最喜欢了,想吃一辈子,我觉得我以后的孩子也会喜欢的。”
说着,洛言的狗爪子已经握住了紫女的手,轻轻的揉捏着。
“谁要给你生孩子。”
紫女伸手捏了捏洛言的脸,轻啐了一口。
那我和别人生……
洛言顺势接茬,他觉得紫女是这个意思,同时嘴上开始转移话题:“想好了吗?和我一起走吧,继续留在韩国只会将你和紫兰轩的那些姐妹们陷入危险之中,和我去秦国,我想一直看着你,下半生每时每刻。”
说着,洛言握紧了紫女的手,表达着自己的感情。
能怀柔哄骗的,他不想过分逼迫紫女。
当然,若是紫女最终不答应,他只能强硬一点了,哪怕紫女心中有怨念,总好过她日后香消玉殒。
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着,那必然不能去寻死。
这是洛言的生活态度,美好的生活已经向他展开双臂,他岂能不珍惜。
他要组建一个相亲相爱的大家庭。
“……”
听到洛言突然问起这件事,紫女一时间愣了愣,深邃的紫眸有些失神,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洛言。
哪怕昨日卫庄的态度很明显了,可紫女知道卫庄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卫庄想独自一人背负一切,走上一条不归路。
紫女如何能看着这一切发生。
“韩非已经答应去秦国了,你身为流沙的人,不该去保护他吗?”
洛言心头一动,开始转变思路,顺着紫女的想法说道。
总之先将紫女哄到秦国去,到时候,在自己的地盘和府邸,紫女还能跑到哪里去,至于韩非会不会动小心思,洛言自然有把握压住他。
朋友一场,洛言可不想看着韩非走上绝路。
“让我再想想。”
紫女哪里不知道洛言的小心思,美目带着几分歉意的看着洛言,柔声的说道。
“我等你。”
洛言轻声的说道,微微坐起,反过来将紫女抱入怀中,此刻的紫女需要他的拥抱。
男人不就是在女人柔弱的时候给个依靠吗?
……
另一边,盖聂已经找上了卫庄。
只不过这对师兄弟的相处模式有些古怪,若是以往还能看出几分师兄弟情深,那此刻就有点相爱相杀的味道了,哪怕没有杀气,但那股冷漠的氛围却是令人难以插手。
“小庄,你的伤势如何了?”
盖聂看了一眼卫庄的小腹,轻声的询问道,这一剑他虽然打偏了,但威力却是实打实的,他能感受到卫庄此刻的气息有些萎靡。
这伤势想要养好,不是短时间能够做到的。
“师哥,你是来嘲笑我这个失败者?”
卫庄眼眸阴郁,冷冷的看向了盖聂,缓缓的说道,一股肃杀暴虐的剑意缭绕周身。
盖聂感受到卫庄自身的变化,身为剑客的他感触更加清晰,毕竟当世对卫庄最熟悉的莫过于他。
“你要强行突破?这会影响你以后的路。”
“活下去才有资格选择以后的路,而且,这条路很适合我。”
卫庄闻言,身上的剑意缓缓收敛,声音平静冷漠,淡淡的说道,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盖聂皱眉沉默,没有继续说什么,鬼谷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哪怕是师兄弟,他也没资格劝说什么,何况,卫庄这种人一旦做出决定,外人根本难以插手。
顿了顿。
卫庄的声音继续响起:“下一次鬼谷之约,我不会输。”
“我等你。”
盖聂平静的说道,他知道卫庄期待这一战很久了。
。。。。。。。。。
相国府。
一大早韩非便是来到了这里,酒醒过后,他便开始安排后路,首先便是张良。
紫女有着洛言照看。
卫庄本就是剑客,独来独往惯了,他也不需要人关心。
相比之下,张良这个年轻的少年更值得韩非安排,韩非希望张良能走一条更好的路。
“过些时日你便前往桑海城吧,这天下要乱了,韩国……我也不知道韩国的未来在何方,但我希望你能继承流沙的理念继续走下去,亦或者,你可以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子房,我看好你。”
韩非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容,眼神明亮有神的看着眼前的少年郎,缓缓的说道。
“儒家吗?”
张良低声说道,他知道这些年韩非都在桑海城的小圣贤庄求学,期间,他也从韩非这边得到不少知识的传授。
韩非算得上他半个老师。
“恩,子房,你的心性和才智很适合去儒家求学,不过未来究竟走什么样的路,那就要看你自己,不要拘泥一道,多看看,多思考,这天下很大!”
韩非点了点头,双手附在身后,轻声感慨道:
“你这些年一直待在韩国,未曾出去走走,这天下当真很大。”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子房,你不是一直想看大海吗?”
“它真的很美!”
韩非眼中也是露出几分追忆,在小圣贤庄求学的这些年,是他过得最开心最轻松的一段时日,做自己想做的。
“大海……”
张良嘀咕了一声,随后抬起那张秀气的面容,对着韩非询问道:“九公子,你真的要去秦国?”
“父王已经说了,我别无选择。”
韩非点了点头,并未隐瞒张良,轻声的说道。
韩国本身已经无论可走,不妨去秦国看看机会,成为秦国的藩臣,这未必不是机会,哪怕机会很渺茫。
“那流沙?”
张良心中一紧,看着韩非,询问道。
“流沙不是一个组织,而是一个理念。”
韩非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
这一路认识了卫庄紫女等人,他很开心,因为这世上志同道合之人太少。
“理念?!”
张良张了张嘴巴,脑海之中莫名响起了韩非曾经所言的话,流沙创立之初的理念。
“子房,照顾好自己,希望日后还能与你再见。”
韩非带着一抹洒脱的笑容,看着张良,轻声的说道。
“会的!”
张良点了点头,认真的看着韩非,沉声道。
很快,韩非走了,他还要去一趟紫兰轩,和卫庄聊聊,这一次去秦国,他不可能带着卫庄一起去的。
张良目送韩非离去,看着手中的信笺,久久无言。
未来的路,他有些迷茫。
他终究还是一个少年,国仇家恨如何能轻易看透。
。。。。。。。。。。。
另一边,洛言已经带着盖聂前往了雪衣堡。
这一次两人没有带其他人,都是施展轻功去的,追求速度,在内息持久方面,洛言甚至要比盖聂强上不少。
两年多时间,洛言在内息的修为上无疑是超过了盖聂和卫庄,不过真实战斗力从来不是看这些的。
一路无话,待得中午时分,洛言赶到了雪衣堡。
仗着天气好,很轻易的便是看见未曾被融化的冰晶。
申白研这女人还真变成了一个独特的琥珀了。
“夫君。”
身形闪烁间,焱妃便是出现在了洛言面前,绝美华贵的面容泛着一抹往日里从来看不见的温婉,眼中尽是洛言,再也容不下其它,一声轻唤足以令任何一个男子心软,被这绕指柔融化了。
好在洛言不是一般的男人,对于美女,免疫力极高。
“抱歉,让你在这里守了几天,韩国那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至于这块冰晶,让人运回秦国便是。”
洛言心中已经做好打算,不过嘴上却是先关心了焱妃一番。
比起一个破石头,还是媳妇比较重要。
这是态度问题。
至于如何融化它。
洛言倒是不急了,运回秦国慢慢处理。
“妾身也是这般想的,今日夫君要是不来,妾身便打算派人去新郑询问夫君了。”
焱妃眸光流转,声音温润,柔声的说道。
好在我来了。
洛言心肝儿颤了颤,昨晚发生的事情要是让焱妃知道了,后果难料,明珠夫人十有八九被焱妃打杀了,连台词他都想好了:让你勾搭我夫君,不要脸的贱女人!
不过以焱妃的修养应该不会说的这般粗俗,但意思应该是这个意思。
毕竟错不在洛言。
洛言心中嘀咕了一声,随后便开始安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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