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禾的效率怎么这么慢呢?”
李愔信步向着酒楼的方向走去,心中嘀咕着。
这都有小半个时辰了,锄禾还没有从酒楼回来,总不能是碰到了什么麻烦了吧?
不对。
锄禾身手不弱,更何况身为李愔的亲卫,自有召集千牛卫的手段。
不给别人找麻烦就不错了,谁敢找他的麻烦。
忽然。
肩膀传来一股力道,李愔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就见面前一个少年公子哥,揉着胸口怒气冲冲的盯着他。
“哎呦。”
“你这人走路怎么不长眼睛?”
“……”
不就是碰了一下嘛……
李愔目光扫去,男子面色白皙,嗔怒下,英眉紧蹙,倒是别具风味。
李愔心头猛然一震。
完犊子。
我特么怎么会对男人有兴趣?
不不不可能!
我不是李承乾!
急忙将这种恶念压制住,李愔歉意道:“不好意思,刚才在想一些事情没注意……”
说话间。
李愔目光扫视,忽然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儿。
“你眼睛往哪看呢?!”
“……”
”在下只是好奇。“
李愔不免多瞅了几眼,确实是很奇怪啊。
一个大男人长得这么白就算了,眼睛竟然还如此勾魂!
“有什么好奇的?”
“兄台,你的胸大肌,为何如此浮夸?”
“????”
李明慧愣了一下,旋即双手遮掩,怒目而视。
跟在她身边的小厮,更是对李愔怒叱出声。
“登徒子!”
“……”
“大家都是男人,不至于吧?”
“呸!”
李愔无语。
这男人……
等等。
没有喉结……是个娘们儿?
“公子,咱们别理他!”
小厮拉着不知道是因为气恼,还是因为害羞而脸色发红的李明慧,快速离去。
又不是手碰到的。
李愔就很无语,摇了摇头,大步向酒楼走去。
刚来到就楼外李愔就愣住了,里一层外一层的,聚集了很多路人在观望。
“兄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里面有人打起来了,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少年,竟然连萧家的人都敢打……”
“那少年虽然厉害,但萧家可是人多势众啊。要是被萧家的人拿下了,不知道会被怎么收拾呢。”
萧家?
李愔不由的想到了,那天被他抽了一巴掌的萧掌柜,好像是叫什么萧乾的来着?
“劳烦兄弟让一下,我朋友在里面……”
“兄弟你这借口也太烂了,想看戏就直说,不要往里挤。”
“……”
好吧。
李愔叹了口气,看着面前一个个看戏的路人,猛然大喊道:“这是谁银子掉了?”
“什么银子?”
“我的!”
“我的我的!”
哼!
李愔笑眯眯的看着一众四处低头寻找银子的路人,轻松的走了进去。
隐约听到什么,银子在哪,谁在胡扯,让我抓住定要他好看之类的话。
酒楼内。
锄禾手拿短棍,呼吸急促,身上有着各种明显的脚印,而在他的对面,则是那天被他抽了一个耳光的萧乾,以及不少人高马大的家奴。
看起来很吓人,但华而不实,地上还躺着几个被锄禾放倒的家奴。
至于许飞……
早就被萧乾的人拿下了。
“小子,束手就擒吧!”
“公子?”
“公子快走!“
锄禾面色一变,急忙跑到李愔身前,小心戒备。
萧乾眉头一挑,笑眯眯的看着李愔,似乎吃定他了,”这里有张转让协议,签了吧。“
“公子你快走,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许飞也看到了李愔,急忙出声提醒,同时满是愧疚的说道:“公子,都怪小人,连您给的方子都给他们抢去了……”
李愔点点头,目光看向了萧乾,笑的愈发灿烂。
这不搞事,对得起他么?
“酿酒方子还有酒楼整改书,都在你手里了?”
“是又如何?”
萧乾淡定自若。
本想带人拿下酒楼,逼李愔就范,但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
只是看了一眼,他就笃定这酒方不是寻常之物,更何况,到嘴里的东西,他是不会吐出来的。
“很好。”
“你让我很惊喜。”
“????”
萧乾有些懵了。
这小子是被吓糊涂了?
“锄禾,叫人。”
“可是公子……”
“既然他们想死,就成全他们。”
李愔摆摆手,此事就算是被李世民知道了又如何?
反正他没打算在长安城待着。
锄禾点点头,走出酒楼发了信号,“公子,只需片刻,他们就会赶到。”
“府兵是不会来了……”
萧乾摇头失笑,“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会来这里?”
“奉劝你们一句,乖乖的签了转让协议,否则的话……”
蹬蹬蹬!
一阵阵马蹄声,伴随着路人惊呼,在就楼外停下。
随后。
一名人高马大,身着千牛卫服饰的将领,从门外大步走入。
千牛卫?
千牛卫怎么来了?
萧乾面色一变,坐不住了,急忙起身相迎。
“滚开!”
“见过六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