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会慕容兰文的喋喋不休,从兜里掏出匕首将肉表面的熏制层切开以后,又将红红白白的玉化肉块切成小片。
忙活了大半天后,我将一堆肉块分成三份,沉声说道:“你们尽量吃,一块都不要剩。”
慕容兰文怒道:“你让我们啃生肉!?”
“熏制风干的肉类,超过十年后可以生吃,和火腿是一个性质。其中最标志性的特征,就是玉化的表面。”
乔慧捡起一块肉块塞进嘴里,美眸中闪过一抹惊喜,“好美味!”
慕容兰文将信将疑的拾起一块塞进嘴里,旋即面露异色,一声不吭的开始往嘴里塞肉。
腊肉油脂和能量格外充足,吃下这些东西,足够维持三天的体能。
而三天的时间,足够我完成所有的事情……
吃饱喝足,慕容兰文总算愿意按照我的吩咐抬着盆里的腊肉和木炭,到大厅门口开煮。
大火滚肉,阵阵香味袭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巨大的铁盆里浮动的红红白白肉块上。
这些东西远比膨化食品要馋人,就连保安们也不由得纷纷侧目。
添火时,慕容兰文还忍不住咕哝,“这些东西如果我们自己吃该有多好……”
等大火快要煮开时,我平静朝着众人喊道:“鬼魅猖獗,唯有人体内阳火可以刻制,我们的阳火越旺盛,鬼物越不敢靠近!”
“支撑阳火燃烧的,就是体力与精力。刚才没有吃饱的,都可以到这儿来领肉汤。”
“危情之下,你我如同乘一船,倘若大船倾倒,岂有完卵!”
众人纷纷起身朝着锅边聚拢时,一群保安在楚河的示意下,呼啦一声将锅包围住。
“都他妈的滚一边去,让我们队长先喝。”
二十几个保安手持着警棍威胁下,群人咽着唾沫不敢上前,眼神却愈发的怨愤。
占据绝对优势的楚河,这才大大咧咧的从座位上起身,踱着步子来到锅前,深吸一口气满脸陶醉的道:“李先生,你还真有本事,这种情况下都能弄到一锅肉汤。”
“不仅这样,你还愿意和我们分享,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慕容兰文开口要骂,我则死死的捂住她的嘴,将其控制在怀里,并平静声道:“如果你没吃饱,同样可以在这里吃点,包括保安队的诸位。”
听得这话,二十几个保安盯着锅里,也开始偷偷眼唾沫。
楚河拍着我的肩膀呵呵一笑,“李先生这么慷慨,我也不能吝啬。”
“这样吧,我给你加点作料。”
说着,楚河回到食物堆里,取出一包调料重新回到锅前。
“煮肉怎么能少得了调料,大家看好了!”
在众目睽睽下,楚河分别往锅里加入油盐酱醋、料酒、五香粉……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调料。
随着调料加入其中,滚开的肉汤香味也越来越浓。
就在所有人的期望到达顶点,咽唾沫的声音此起彼伏的时候,楚河面上露出一丝诡笑,“我再给大家加入最后一味珍贵的调料,看好了!”
话落,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楚河脱下裤子,朝着锅里转圈撒了一泡尿。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的石头算落了地。
捧着碗的慕容兰文双眼猩红,跳起来就要从后头踹楚河,“你**的傻*啊!”
我赶忙拽住慕容兰文,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了句,“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别闹!”
在碰到耳垂的刹那,慕容兰文面颊瞬间涨红,浑身泄了力气,被我拽到一旁。
人群中有些人看向楚河的眼神中,已经充溢了杀机,且群人不顾手持警棍的保安阻拦,一步步悄然向着楚河逼近。
眼看着就要爆发冲突,其中一个保安为难的看向楚河,“大哥,打不打?”
楚河面色阴晴不定了稍许,旋即掏出黑洞洞的手枪,朝着天空砰的扣动扳机。
“谁再敢动一下!?”
方才还准备拼命的人,在听到枪响后顿时偃旗息鼓。
群人在保安的驱赶推搡,甚至是打骂下,老老实实的回到墙角蹲着。
而我也没有闹事,拽着慕容兰文和乔慧蹲在另一边的墙角……
下午三点多钟,疲惫劳累的所有人,几乎都倚靠在一起沉沉的睡了去。
现在必须养足精神,否则晚上又是一个不眠夜。
保安队的成员大都睡去,只剩下四个正在打牌的放哨人员。
所谓放哨,防的当然不是鬼魅,而是被他们欺负侮辱到了极点的暴民!
至于醉酒下做出一系列嚣张跋扈事迹的楚河,这会儿也在微醺中进入了梦乡……
就在这时,我悄悄推醒了慕容兰文与乔慧,压低声音道:“你们两个跟我过来。”
慕容兰文带着些起床气,不悦的道:“去哪?”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中途偶尔会有几个上厕所的人,外加上四个保安队成员正打牌在兴头上,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离去。
等来到旁边三角楼梯下的阴暗空间时,我才朝着慕容兰文和乔慧招了招手,示意她们蹲下身子,以免被发现。
乔慧看着满地的鲜血,声音轻颤道:“李先生,我有点害怕。”
“有我在,尽可安心。”
地上的血迹,是之前纸人杀戮后留下的,其中还带有死者很强的怨气。
我从怀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截白纸,撕下几个角后,折成纸人的形状。
旋即折断旁边扫帚的一根竹枝,沾了地上的鲜血后,递给慕容兰文:“接下来我画什么图案,你就跟着在纸人的身上模仿,千万不可画错。”
作为能掌控天地元力的蛊术强者,慕容兰文在这种小事上,自然不会出错。
乔慧盯着纸张半晌,忽然惊声道:“这……这纸和白色纸人身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我再度朝着乔慧比了个嘘的手势,“昨晚趁纸人对赵楠动手时,我用匕首割下了白色纸人的一角,现在刚好用得上。”
旋即,我盘膝坐下,沉心冥想曾在金彩的四合院看到过制作纸人的符咒。
心思澄明后,我提笔凭空勾勒出晦涩咒印,慕容兰文则一笔不落的抄写在纸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