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
“开！”
额头青筋紧绷，离开日向族地的千夜按照老爹给予的路线，在夜空下飞速前进。
不得不说，在战争年代白眼这种血继限界就是个bug。
料敌于先，抢占先机，光是这一点在战略价值上就远超写轮眼。
当然。
战斗力方面，在白眼没有彻底进化之前确实不如写轮眼带来的增幅。
万花筒一旦开启，那将是质的飞跃。
可千夜丝毫不觉得白眼的潜力低于写轮眼，尤其是系统激活之后。
随着等级的提升，他开启白眼之后眼中的世界，与普通的日向族人完全不同。
这种变化是在之前偶然开眼的时候，千夜发现的。
他的白色通孔内，看到的可不是单纯的黑白世界，当第一抹彩色亮光出现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眼睛远超所有日向族人！
而且，带有色调，只是其中的一个变化罢了。
千夜甚至可以保证，在未来的时候，他开启白眼并不需要暴起太阳穴青筋那样突兀。
而是悄无声息的！
这很关键。
开启白眼的特征忍界所有人都知道。
如果有一个人不需要那种特征，就能随时随地的观测被人，这种手段是在有些夸张。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那种青筋暴露有些影响自己的帅气脸庞，不够飘逸。
对此千夜是比较满意的，无论是阴人还是战斗都不影响。
一路前行。
日差已经将安全的路线全部梳理出来。
按照他所说，以旗木朔茂的实力，那些监控的人也不敢太过靠近，所以给了潜入靠近的大好机会。
此时的白牙依旧处于自闭状态。
三天不吃不喝的状态，普通人恐怕早已昏厥，但对于精神层面已经阵亡的白牙来说，这不算什么。
身体带来的负担，并没有精神创伤来的严重。
可光看他那仿佛老了不少的面孔，千夜就知道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到底多大。
甚至那颗强者之心都开始碎裂了。
也难怪。
毕竟一直以来贯彻的坚定信念都已经崩塌，活着确实失去了意义。
“卡卡西现在比我更需要……朋友的安慰。”
没抬头，但白牙沙哑的声音还是传入了千夜的耳朵。
果然被发现了吗？
耸耸肩膀，千夜也没继续隐藏下去，跳下房顶从窗户钻了进来。
“反抗的方式有很多种，死亡恰恰是最软弱的行为。”
“死容易，活着才难，更难的是以死亡的名义创造更多价值。”
千夜没把自己当外人，淡定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上茶水，而后从包里掏出烧鸡摆在上面。
干活之前，怎么也要填饱肚子不是。
“我不明白，你这话的意思。”
微微抬起头，旗木朔茂略带空洞和死寂的眼神，让千夜有些无语。
好在，卡卡西已经好几个晚上没回家了。
他们的谈话并不会被听到。
“看尽世态炎凉，内心的信仰也逐渐消失。”
“而身为忍者存在的意义，也被所有人曲解，自己贯彻的忍道开始动摇。”
“我想，白牙前辈也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淡定的撕下鸡腿咬了一口，少年仿佛在阐述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
但几句话，已经让白牙的内心掀起一阵波动。
他，仿佛看穿了自己！
“不过很显然的事情罢了，看透的也不只是我一个，可他们不说，也不敢说罢了。”
千夜咧嘴一笑，随意把另一只鸡腿推到旗木朔茂面前。
“白牙前辈在等待，等待高层的动作，妄想……”
贴近旗木朔茂的耳边，千夜露出神秘的笑容。
“妄想从高层那里，得到与之相反的答案，例如三代站出来支持你。”
“不，哪怕只是一句话，对于来说都足够了。”
“可惜……一直都没等到。”
是啊。
没等到。
却还不死心。
白牙内心震动，看着千夜的脸，最后露出一丝苦笑。
他收回自己之前的话。
千夜并不是仿佛看透自己，而是真的看透了！
“很庆幸，卡卡西和你是朋友。”
白牙惨笑一声。
千夜说的没错，他一直在等。
可直到现在，高层都没有动静，任由事态发展，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英雄变成了被人唾弃的对象。
人们仿佛忘记了他曾经立下的功劳，也忘记了他指挥第二次忍界大战保存了木叶的有生力量，少死了多少人。
他们只知道。
自己失败了一次，仅此而已。
没人站出来为他说话，入眼全都是谩骂与嫌弃。
忍者当到这个份儿上，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在没有设身处地的感受现在木叶的气氛之前，千夜一直觉得白牙自杀闲的有些软弱。
可现在他明白了。
普通人，正常人，感受着无孔不入的黑暗侵蚀，能挺到现在才崩溃……
已经算是心理素质极强了。
从这一点上不得不说，高层对民心的把控有多离谱。
兵不血刃，让村民骂死你！
“那么，我来将你内心的那点期盼彻底浇灭吧。”
随手掏出文件夹，从中抽出一份递给白牙，千夜淡定的开始等待。
而在白牙看过之后，脑袋一阵恍惚，随即不可置信的站起身凝望着火影大楼的方向。
这，就是高层给他的答案？
“这文件，是猿飞新之助接下来要执行的任务。”
“嗯，很讽刺，与你之前做的任务类似。”
“但实际上只是一场作秀罢了，任务没什么难度，但要求的是执行起来必须极为坚决。”
“而在他成功之后，将被所有村民所尊敬，与你的失败形成反差。”
摸了摸下巴，千夜想了想继续开口。
“大概这就是三代给你的回答吧。”
旗木朔茂笑了。
笑的却很凄惨。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苦苦等待的回答，竟然是这样！
“讽刺吧，火影的大儿子，将是你被唾弃之后以另一种方式取代你的存在。”
功高震主啊。
说到底，他不姓猿飞。
白牙惨笑一声回过头看向千夜。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以这个孩子的智慧，恐怕知道和自己说了之后，他会更难受，甚至直截了当的选择去死才对，毕竟如果到时候反差形成，他的情况会更加雪上加霜，比活着还痛苦。
“两点。”
千夜站起身，这一次直接将所有文件都丢给了旗木朔茂。
“第一，你是卡卡西的父亲，你说过我是他的朋友。”
“当然，这个朋友的心性需要很大的磨炼，否则也不配成为我的朋友，不过这并不耽误我拯救他的父亲。”
“第二，比较真实的原因。”
“如果有朝一日，日向一族遭受到同样的待遇。”
眼中闪过一抹杀气，千夜拳头紧握。
“我不想看到现在这样，所有人连个屁都不敢放！”
如果只是第一点，白牙并不相信。
可现在……
“那……你要做什么？”
皱了皱眉，旗木朔茂问道。
“让你，让我，让所有人看看，撕开那层伪善的面具之后他们的嘴脸。”
“例如……”
“将你经历的失败任务，主角换成三代火影的大儿子，而他执行任务的时候面临了同样的选择，而他有不得不出出手救人，最后导致任务失败。”
“如果他回到村子，他的待遇……”
“和你，有什么不同？”
这，是阳谋！
将高层的脸打稀巴烂的阳谋！
当旗木朔茂看到文件中，另一个资料的时候，忽然明白了……
猿飞阿斯玛。
一个猿飞新之助必须要救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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