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朔神识散开,细细探测周围一番,确定无人隐藏后,才至桌前拿起红烛。
与廉玉给自己的红烛同样是一凡物罢了,王朔用这红烛将清苑堂灯火一一点起后将之吹灭“这红烛是何意味?”
低头在看桌上,红烛下压着一纸,上写
半生缘道半生君,君非故里君何寻。
不待西东江山时,门前空守千页裙。
…
王朔看着之上所写,不明所以,坐在桌前细细诵读后摇了摇头,起身走向床边往床上一躺,细细思索着廉玉之事。
上官玉要王朔所杀之人名解珺,刑部,修为金丹中期,擅长乃木属系法术,使毒高手。
“我不如待此人归来之时,对其下手试探一番…”
想着想着,王朔再次想到了桌上那首诗,脑中灵光一闪“千页裙,鹿兴儿?”
之时前往丞相殿,王朔记得鹿兴儿正是身穿千页裙。
“莫非这红烛乃是鹿兴儿送来?”
又一想曾经听李成山与马青云说天女国向来需要女子向男子表达爱慕。立马明白了“原来这红烛是这意思!那廉玉与鹿兴儿…”
王朔咽了口口水,拿起桌上那首诗细细一品,的确很有可能为鹿兴儿所作。
王朔微微一笑“若真如此,向其要一小节鹿角,应该不为过,那样我好快些离开!”
…
夜里,王朔至丞相殿下方。
抬头看了看丞相殿顶,并未如之前那般纵身跃入,而是敲响了丞相殿大门。
丞相殿大门被王朔这么一敲,当即闪烁出阵阵灵光,显然同样是一护门阵法。
不久后,鹿兴儿的声音于门后响起“你夜里来我这作甚,出了何事?”
正说着,门前阵法灵力流转,丞相殿大门被打开,鹿兴儿两只大眼睛疑惑地看着面前王朔。
王朔取出红烛与那首诗“我在清苑堂桌上见了这两物,特此前来询问!”
鹿兴儿露出一丝笑意,接过那首诗看了几眼“在天女国,这是女子向男子表达爱意所为,没想到你来宫中没几日,便让女子看中你了。”
王朔点了点头,看了鹿兴儿一眼“那你可知这是何人送来的红烛,难道天女国男子没有辨别女子之法?”
鹿兴儿摇了摇头“这我岂能知晓,你这些日子见到过哪些女子?”
“你,女皇,上官御史,公主…”王朔一一列了出来,不过并未将解珺与廉玉说出来。
听闻王朔见过廉玉,鹿兴儿一笑“你连公主都见了,如何,倾国倾城的相貌可还中意?”
王朔神色一变“我可无那等想法!”
鹿兴儿鄙夷地看着王朔“那你何不将这些女子住处逐个去一回!”
王朔将那首诗从鹿兴儿手中取回,撇嘴看着鹿兴儿“可真有你的,一一问去,若叫他人知晓了,岂不笑话!”
“难道你就要爱慕之人独自守一夜空房?”鹿兴儿大笑。
王朔耸了耸肩,转身离去,鹿兴儿回了门内关上了门,阵法再次亮起。
不久后王朔回到清苑堂,周围幻术粉碎,恢复成傀儡模样,而床上王朔本人正盘腿打坐。
忽然睁开了双眼,点了点头露出一丝笑容“虽然傀儡出了神识控制范围,使用这《天机万户》中的远控秘术操控傀儡,对神魂消耗虽然大,可用处不小!”
王朔起身,将傀儡收入葫芦中,又将那首诗丢在一边再次躺回床上,置之不理。
忽然,王朔心中一动,想到了廉玉,又想到今日出皇宫的解珺。神色一变,赶忙从床上起身,推开清苑堂便朝着宫外赶去。
王朔跳跃速度极快,速度比起寻常金丹期飞行快了不少,才至门口便被士兵拦下“太史今日已出去两回了!”
王朔点点头“突发急事!”
士兵为王朔让开道后,王朔继续向前,神色似乎十分紧张。
半刻钟后,王朔至天枢城西门旁,护卫见王朔前来,便大声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廉玉姑娘可还在?”
“不在了不在了,你走后不久便被一宫中女臣带走!”
王朔心中感到一阵不安“你可见那女臣是何相貌?”
护卫摇了摇头“并未见到,那女臣仅在车中说了几句话罢了,具体是甚我也不知!”
“可知其朝何处去也?”
护卫指了指西方,王朔道谢后朝着西方极速赶去,若是马车速度,自己应该还能够赶得上。
正当王朔全速前进之时,一男子挡在了王朔面前,王朔以为是路人罢了,侧身让道。
谁知那男子取出一对长勾打向王朔,王朔神色一变,双手抓住双勾“你是何人,作甚!”
男子秃顶长发,看上去年纪已过七旬,一身破烂衣服,一张口便能见到一口烂牙“奉命在此拦截,有我天澜在,休想经过!”
王朔双手一推,坠地看向空中“天澜,天女国散修第一人?”
那天澜哈哈大笑“不错,你小子居然认得我,能与我交手,你三生有幸!”
言毕,手持双勾朝着下方王朔冲去。
王朔一咬牙“该死,这解珺算好了我要来!”
只见王朔一跺脚,脚下积雪一阵翻滚,凝聚为一条冰龙,张牙舞爪朝着天澜张口咬去。
天澜丝毫不惧,身子空中一侧,擦着冰龙下巴落下。
才落地,王朔便使出神魂刺,天澜神色一扭曲,两眼一翻,却并未如寻常金丹期修士那般神魂受重创眩晕,很快便恢复了。
天澜摸了摸额头,面色略微苍白“好强的神魂攻击,连我金丹后期的神识都感到不济,小子,你这是什么法术!”
王朔二话不说,瞬间至其面前,一拳打向其腹部,谁知王朔却感觉自己这一拳撞在了硬物上。
“护甲!”王朔愣愣地看向天澜。
天澜得意笑了笑“七阶妖兽的外甲制作的,你那金丹中期的实力不可能击破!”
“那我便不和你打了!”
王朔一招手,身后冰龙张口咬向天澜,天澜反应极快,身子躲向一边,与之擦肩而过。
王朔冷冷一笑“兄台,就此别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