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经过三日的快速飞行,王朔与林莹顺利地到达了无心宫的中心大殿。
此时大殿内已聚集了小半元婴修士,包括那女子也在。
这无心宫中心大殿比封天塔十二层小了不少,不过同样空旷。四周皆为水晶墙壁,中心处立着?魁金像。
?魁金像之上数十丈有一大圈,将无心宫的平棊扣了一块,无数根粗壮的树根从外钻入,却未能将这空洞堵上。
从此处飞出去,便是毒林正中央。
见王朔二人,女子忽然笑了“前辈可算来了,为何不见灵玉前辈?”
王朔摇了摇头“我大意了,未给她无心宫地图,只怕她迷路了!”
女子立马换上了担忧之色“这无心宫一旦走错,很可能陷入多重幻境无法脱身!以前辈的本领,应该不会出事罢!”
王朔长叹一口气“若是本体,自然难不倒她,不过我们仅仅是化身,是否会出意外,那可真说不准了!”
林莹朝着那些元婴修士问道“你们可有见到与我一同的女子?”
众人连连摇头,直呼未曾见到。
王朔心中略感不详,盘腿坐了下来,身下迅速出现一张巨大阵法,通过魂咒联系上这些元婴修士。
大概一个时辰后,王朔才睁开眼,面色十分难看“不行!”
林莹凑近,咬耳小声询问。
王朔摇了摇头“那些元婴修士在这无心宫从未碰上玉燕,倒是有几个打算在其中拖延时间,被我教训了一顿。”
“那我们得出去找一找才行,不能让玉燕陷入危险!”林莹蹙眉道。
王朔长叹一口气,起身道“只能如此了,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事不得不做!”
众人好奇地看向王朔,只见王朔活动了一番筋骨,便朝着?魁金像走去。
随后王朔于众人惊异目光中,被雕像中的金光卷走。
…
一片金光笼罩着王朔,当金光散去,周围又是那无边无际的清水与天空。
?魁盘腿坐于水面,静静地盯着王朔。
“前辈,又见面了!”王朔拱手笑道。
?魁上下打量了王朔几眼,随后哈哈大笑“好,居然能够击败我的一道残魂,不愧为一代枭雄!”
王朔眼睛一眯“枭雄,何以见得!”
?魁微微一笑“你可知何为枭雄?”
这无心宫中的?魁残魂与封天塔中的?魁残魂相差甚远,既感觉不出任何法力,也感觉不出任何杀意。
王朔上前,于?魁面前坐下“还请前辈赐教!”
?魁手一挥,一张旗盘现于二人之间,?魁将一颗黑子下于正中央,张口道“那得先说英雄、奸雄与枭雄不同了!
“英雄有道,谋略协同,持以道义,又高于道义,可英雄易折,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枭雄无道,乃是鸟不以足行,而为羽翼,此乃枭雄无道或自有其道,异于常道,强者也。
“奸雄反道而行之,顺天应势而出,其行无碍于外界。所谓个人修养于大道而言已无足轻重。”
王朔眉头微皱,指尖轻点黑子右边的十字线,一道白子便出现于此处“枭雄者,凶猛之谓。英雄者,圣贤之谓。奸雄者,奸人之谓。”
?魁颔首,于王朔所下白子右旁下一黑子,黑白黑连为一线“英雄与枭雄相似,虽人常道乱世出英雄,实则乱世所出枭雄更多。名垂千古乃英雄,得天下往往是枭雄,其原因渺渺不可言!”
王朔思索一阵,于原先白子之上又摆上一颗白子“王某一生杀伐随心,为目的不择手段,不修心不修行。却也顾及师徒情、兄弟情、红颜情,也愿舍己为人。那是否也称得上顺天道而行?”
?魁哈哈大笑,于两颗黑子中的白子下方一点,一颗黑子出现,三颗黑子顿时封了第一颗白子的三口气“然英雄怀抱仁义,以至仁德化天下,能让天下人负我,心无我求,故能从始至终,时时践行仁义;枭雄襟包四海,以壮志横扫河山,宁使我负天下人,心无障碍,视时势而行仁义,故不彻底。或有或无,则使人以为假仁假义。”
王朔长叹一口气“如此这般,晚辈的确偏向后者!不过晚辈来此并非是与前辈探讨英雄与枭雄,而是来杀前辈!”
言毕,王朔起身一掌将棋盘打碎,虚空中无数道丝线划过,面前的?魁顿时被分割为无数块碎片。
王朔一收手,无数丝线消失不见,而粉身碎骨的?魁顿时恢复如常,仍然面带微笑“我这可不是斗法的地方,而是下棋的地方,下不赢这棋,你永远出不去!”
“下棋?”王朔底下头,方才被王朔一掌拍碎的旗盘恢复如初,那五颗棋子无分毫变动。
“不如静下来,与我下一盘,多少盘都无所谓,只要你有一盘能够胜我,你便能够出去。但话说在前头,三局之内不能胜我,可就得不到令牌了!”
“令牌!”王朔想起了封天塔中得到的令牌“那令牌有何用?”
?魁并不回应,而是等着王朔下一步。
…
某间幻室,薛玉燕从中走出,面色煞白。
“这无心宫的幻术一次比一次强!”薛玉燕皱眉道“偌大个无心宫,走到何时才能至中心!”
此女看向前方道路“总得有办法辨认对的路才是!王兄,你可千万要看到我留的记号找到我啊!”
就在此时,薛玉燕感到背后传来一股推力,赶忙向前走了几步,再朝后看去。
后方的道路已消失不见,正一点点朝着薛玉燕逼过来,薛玉燕眉头紧蹙,只好继续向前。
…
“小子,居然这般有耐心,你可知这一局棋你想了多久?”?魁心平气和道。
王朔眉头紧皱,对于围棋,王朔倒是了解些许,就是用自己的棋堵住对手的“气”,同时还要扩大自己棋子争夺的境地。
这?魁似乎是看出了王朔不懂棋,于是下的十分随意,只顾着堵王朔的棋,也懒得动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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