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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禅机说出这个令人惊讶的消息之前,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学院长的心情是极度压抑的,而听说帕辛科娃将军有可能会亲自深入“通道”的另一侧,学院长心中满是阴霾的天空终于破开了一道口子,即使阳光还没有落下,但至少已经少了一片乌云,因为不论自己最后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压力都少了很多。
她和帕辛科娃素未谋面,甚至由于帕辛科娃的特殊身份而没有互相通信过,但听过奥罗拉与江禅机的讲述后,以及他们转述的昔拉关于帕辛科娃的描述,她相信如果有一天需要与帕辛科娃并肩作战时,应该是比较愉快的体验,哪怕往最糟糕的可能性考虑,最起码有这样一位人中之杰与自己共同战死,黄泉路上也能做个伴。
“我明白了,这个消息很重要,我会慎重考虑的。”她对江禅机说道,“我很佩服帕辛科娃将军纠正错误的勇气和决心,也很佩服她的人品,不过,天有不测风云,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如你所言,帕辛科娃将军目前大概正在接受军队的内部调查,调查结果尚未揭晓,她能否脱身以及何时脱身都存在太多变数,即使她辞去重要职务,获得闲云野鹤之身,若她能一直保持神智清醒,也可能会改变决定……这些因素是我们无法控制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学院长说得很理智客观,情况也确实如此,江禅机没什么可说的,反正他已经转达了帕辛科娃托他带的话,剩下的事只能由时间和命运来决定。
“还有那个小红龙,我们也带回来了,没有跟您提前打招呼,所以先斩后奏了,主要是觉得那东西放着不管很危险,目前正在机场往这边运,学院长您看……”他请示道。
奥罗拉一直挂心着这个问题,好在国内物资齐全,天气也还没回暖,装箱的小红龙运到机场之后,用干冰袋降温暂时就足够了,但这终究是个烫手的山芋,如果能早一刻解决,她就能好好休息了——天知道她都好几天没洗过澡了,放在以前简直不敢想象。
学院长知道他们带回很大的东西,但不清楚木箱里装的到底是什么,直到江禅机和奥罗拉说明情况。
“这个我得亲眼看一下再做决定,可能学校里的科研老师们也想开开眼界,这样由泥土和岩石构成的东西能活动起来,对于生命的定义是个很大的挑战,至少应该留下一些影像记录。”她说道,“不妨等明天再说,今天你们先回去好好休息。”
江禅机和奥罗拉同时点头,告辞离开。
“你还要回你住的那里?”奥罗拉问道,“其实学校寒假期间有很多空宿舍,暂时借用一下也没关系。”
“还是回去吧,反正也不远。”江禅机推辞。
“我反正是累得一步都不想走了。”奥罗拉捶打着后腰叹了口气,“我现在只想泡在浴缸里睡过去。”
“哈哈,别真的睡着就好,小心着凉。”
谷<spa> 虽然已经从北方回来了,按理说应该感到轻松,但跟学院长一席长谈,他们的心情又沉重下来,尤其是江禅机的心里本来就装着很多心事了,简直就像是一间堆满杂物和垃圾和库房,一两句轻松的闲谈并没有起到改善心情的作用。
“刚才你和李老师测试的时候,我可能看到了学院长使用能力的样子。”无声地走了一阵,奥罗拉说道。
“哦?”江禅机闻言强打起精神。
“别这么期待,其实我几乎什么都没有看清楚。”奥罗拉微微摇头,“学院长的能力是那种……算得上无形无质,稍不留神就可能忽视,但极为惊人,任何宏观物体进入那个范围之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论是狂暴的气浪还是飞沙走石,连光线都产生了扭曲,如果能在正常情况下得缘一见就好了。”
江禅机听了之后更加期待,如果能说服学院长用能力处理掉小红龙,说不定就能亲眼看看了,光是听描述,实在不过瘾。
奥罗拉苦笑,“我想了想,以前我觉得自己的能力很厉害,但如今见识了越来越多强到离谱的能力,愈发觉得以前的自己就是井底之蛙。”
她有所触动,是因为她设想到如果自己在高空凝聚冰雹落下,学院长只需要在头顶制造出异次元空间,冰雹落到学院长的上方就会消失无踪,等于她的能力完全无效化,念动力制造的屏障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她的心情……很复杂,主要是失落,感觉自己再怎么努力,上限就比人家差多了。
“这个不能这么说吧……学院长的能力又不能远距离释放,像咱们在第号实验站的行动,你的牵制是居功至伟啊!”他安慰道,“这个世界上又没有完美无缺的能力,再说能力也不代表一切,头脑、性格、运气甚至是长相,哪样都很重要啊!”
他说的也是事实,不过这话由他嘴里说出来,在奥罗拉听来没什么说服力,毕竟他得到了令人羡慕且最为实用的念动力,有点儿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当然她还是知道他并不是那个意思,即使是放在以前,他对能力的态度也跟现在没什么不同,她很羡慕他的心态。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他们两个心态的落差,是源于对人生目标的不同追求,江禅机从来没想过要做什么大事,而奥罗拉从小就有必须要做大事、必须要成功的觉悟,期望不同,心态也就不同,她只能自己去努力调整。
江禅机自己反而很尴尬,这就像是在考试里,成绩无意中超过了班里的学霸,而学霸还偏偏是自己的好朋友,如果有选择,他宁愿更平凡一些,无论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巨大变化,他的心态还是一个普通人,甚至由于之前的东躲xz而比普通人更加低调。
说起来,他好像从来没有问过尤绮丝,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他这样一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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