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面对学院长毫不羞怯,她干脆把自己当成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就算触怒学院长,大不了再把她杀一次而已。
“学院长女士,那我就省去客套了。简单来说,迦梨砍伤过我,我要亲手报复回去——既然您知道我的身份,那您应该可以理解我在说什么。”号把心一横,侃侃而谈。
学院长点头,“嗯,是你们的……传统吧?我听说过。”
“学院长女士……”凯瑟琳担心煮熟的鸭子要走了,赶紧也要插言。
不过,这次学院长抬起一只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凯瑟琳惧于学院长的威严,只得闭嘴不言。
学院长继续对号说道“我尊重你们的传统,不过迦梨是被本校缉拿的,处置权理应由本校掌握。如果你想得到迦梨也不是不行,但是得走一个正式的手续流程,请你们宗主写一封正式的信函过来,因为迦梨虽为阶下囚,却不是供人随意交易的商品,可以由我们组织移交给你们组织,而不能由我们组织移交给你个人,希望你能理解。”
号嘴唇动了动,她想争取,但确实没什么合适的理由,学院长心平气和有理有据,而且隐含对囚犯人格的尊重,令人无法反驳,因此她最后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她是万万不敢因为这种小事而烦劳宗主的,宗主目前有更重要的事在处理,她不敢耽误,如果不能亲手报复迦梨,只能怨她自己无能。
凯瑟琳向号露出无声的胜利微笑。
江禅机听得暗暗佩服,学院长不愧是学院长,几句话就提前中止了一场可能到来的争吵,当然这也跟学院长的地位脱不开关系,如果换成他来说,说不定两个女生根本不鸟他……
号想了想,平缓了一下语气问道“那……如果贵校将迦梨移交给……她们,之后,是不是就意味着迦梨已经和贵校没关系了?”
学院长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是的,只要完成了移交手续,一离开校门,迦梨跟本校就无关了,无论迦梨是死是活,还是被永久囚禁,或者一出校门就被暗杀,本校都不会再干涉。”
显然,号觉得红叶学院的做法无可指摘,而且在人家的地盘也不能闹事,不如干脆等移交手续完成后再想办法完成报复,反正从这里到阿勒山有很远的距离,对于忍者而言,路上有的是机会,就算坐飞机也一样,飞机不可能从学院直接飞到阿勒山的山顶。
“我明白了。”号瞟了一眼凯瑟琳,回到座位重新坐下。
这下轮到凯瑟琳膈应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谁知道号会选择什么时机报复迦梨?如果迦梨在她们手上被别人打了个半死,整个隐修院都会跟着丢脸。
江禅机感觉两个女生的视线如刀剑相向,而他夹在中间像是被割得遍体鳞伤。
“你叫姜婵姬,对吧?”学院长突然把话题转向他。
“呃,是的,学院长您好。”他赶紧站起来。
学院长打量着他,“我听李慕勤老师提到过你,嗯……你的个子比我想象的还要高一点儿。”
其实江禅机隐约感觉自己好像长个子了,可能又长了一两厘米的样子,毕竟红叶学院的伙食太有营养了,青少年时期的营养加锻炼是长个子的不二选择,只长了个子没怎么长肉。
不同于进入高中后身高就基本定型的女生,男生甚至上了大学之后还可能长高,这也算是两性之间的区别了。
江禅机平时都小心隐藏着,比如刻意两脚分开站、或者不站得太直,以隐藏自己长个子的事实,不过刚才他既紧张又惊讶,站起来的时候瞬间就站得笔直。
学院长一连打量他几十秒,看得他心里发毛,然后才说道“加油吧,李慕勤老师对你有很高的预期,不要辜负她的期望。”
“好……好的。”江禅机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她看出什么了,像这种鼓励的话很常见,只要答应就好了。
“还有,我也对飞马挺感兴趣的,什么时候骑着飞马飞一圈让我看看啊?”学院长像是焕发少女心似的说道。
“随时可以,学院长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随时奉陪。”他说。
飞马?
凯瑟琳她们心中一动,她们到达本市之后,就注意到很多海报与广告都跟飞马有关,再稍微一打听,就得知红叶学院得到了一匹举世无双的飞马,听说只有一个学生能骑,白天的时候偶尔可以看到天马行空的一幕,甚至有人将之赋予如同向流星许愿般的幸运意义,说只要看到飞马从头顶飞过,闭上眼睛许一个愿望,愿意就能实现……再加上商家的造势,利用飞马来吸引外地的客流量,总之就是越传越邪乎。
“迦梨的事,我要先跟老师们商量一下,你们可能还要在本市多逗留两三日,而且我听说迦梨挺难对付的,在路上如何防止她逃跑,你们也要做好预案。”学院长收敛笑容,又转头对凯瑟琳说道。
“是,学院长您多费心了,我们这几天就住在市内酒店,如果您有需要,我们随时可以过来。”凯瑟琳点头。
学院长以长辈的关怀语气问道“你们在酒店住得是否舒适?如果有任何不便之处,不要客气,尽管提出来,我们一定尽量解决。”
“多谢学院长女士挂怀,我们一切都好。”
“那就好,难得来一趟东方,你们这几天也可以在本市逛逛,感受一下东方的风土人情。”学院长看了看时间,“一会儿我还有一场会议要开,今天就先谈到这里吧,我会抽空给院牧长写一封回信,临行前请你们带回去。”
“一定会替您带到。”凯瑟琳和其他修女行礼,“我们先告退了。”
“嗯,姜婵姬,替我送送她们。”学院长示意道。
“是,这边请。”
江禅机领着她们原路离开礼堂,号也跟着,凯瑟琳和号一路上像是较劲似的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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