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带着大军连夜赶路的皇甫嵩和曹操两人终于是来到了那广守城。
此时,驻守广守城的乃是当朝大儒卢植。
卢植见到皇甫嵩带兵来到,感到十分诧异,连忙走出营门问道:
“义真,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被黄巾军困在长社了么?”
“哈哈,子干,长社之围已经解了,并且,那渠帅波才已是被我拿下槛车送洛阳了。”
“那义真你来这是?”闻言,卢植不由疑惑地问道。
“子干,这事还是去你营帐谈吧。”
听到皇甫嵩这般说,卢植神情一肃,连忙点头道:“好,那跟我来吧。”
到了卢植营帐后,除了皇甫嵩、曹操等人外,还有卢植手下等一干心腹将士也在。
曹操因为是宦官之后,不大受卢植这样朝中大儒待见。
所以,他也不自找无趣,主动凑上去闲谈。
只随着诸将坐在下面一排椅子上,目光在这军帐四周不停游移来去。
这般环顾下来,曹操立即就发现了三个明显与卢植帐下将士有些格格不入的人。
领头的一人生得七尺五寸,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双耳垂肩。
尤其,那双手臂如猿臂一般几乎没过膝盖,迥异常人。
见到曹操目光朝他这里往来,此人亦是微微颔首作为回礼。
而在他的身后左右两侧,一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
此人见曹操目光向他投来,一双丹凤眼微微一眯,旋即,冷哼一声,露出不屑之色。
而右侧那人,身高稍矮一些,大概八尺左右,豹头环眼,燕颔虎须。
整个人瞪着铜铃大小的眼睛,对曹操的目光熟视无睹。
此时,皇甫嵩已是对卢植已是讲起了自己来此的缘由。
当将整个事情前后经过都细细讲完后,整个军帐中早已是寂静一片。
哪怕一开始对曹操目光不屑的红面汉子,此时,也是低头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而那大耳汉子则目露奇光,眼神闪烁不断。
过了许久,只听,卢植长叹一声道:
“此子真是留侯在世,多智近妖!
难怪我近来一连多次都无法攻克这广守城,原来是这张角病重躲藏与此!
难怪此处黄巾军皆是悍不畏死,士气远胜其他之处!
义真,机会难得!此次,若是解决得好,黄巾之患,或许一战可定!”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在收拾了颍川黄巾后,立即就带大军来这了!”
“哈哈哈,好,义真,那这次我等就一起携手拿下这张角,共立不世之功!”
就在皇甫嵩与卢植两人一起携手攻打广守城时,颍川郡荀振所在的院落中,荀攸和钟繇两人联袂而至。
“好你个荀文元!真是十年不鸣,一鸣惊人啊!”
钟繇走进院落后,首先对着荀振大笑道。
“哦,你们都知道了?谁告诉你们的?”
“自然是我钟氏族长,你的事都已经传遍整个颍川了。
现在整个颍川都知道——
你荀氏不仅出了一个王佐之才的荀文若,还有一个料算天机的荀文元。
唉,你们荀氏一连出了两位人杰,可把我们其他几个世家连累惨了。
我家那老头子还专程从长社跑到颍川将我骂了一顿,说要好好上进,多学习你荀氏!对了,文元,你是怎么知道那日夜里子丑时分有大风的?
难道你真的有料算天机之能?”
“哈哈哈,我说我有,元常,你信么?其实,这很简单。
首先,那日白天极为炎热,且天空中云朵呈现从东往南皆是呈鱼鳞状排布。
古语有云:‘云趋鱼鳞,风自东南’,所以,只要晚上一凉,起大风的可能性很大。
而夜晚最凉时分,莫过于子丑时分,阴阳交替之时。”
“那文元,你又怎么肯定这波才一定会走长嵩这段路的呢?”
此时,一旁的荀攸不由也是出言问道。
“嘿,这更简单。波才既然输了,自然要逃命,而逃到哪里最安全呢?
县城,郡城这些地方都难说是最安全的地方。
只有那长社县城旁人迹罕至,草木茂密的嵩山才是!
而长嵩这段路是长社县唯一一条通向嵩山的大路,这波才要想活命,这条路必走!”
“荀文元,你果真天下无双,多智近妖!
不过,你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够朋友了?
之前,可是说好了一起做咸鱼的。”
荀振的话音刚落,这院落外又是走进来一人。
望见来人,荀振不由朗声一笑道: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我颍川鬼才郭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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