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刘宏已经七日没近女色了,以这种色中饿鬼来看,这种情况极不正常。
看来这刘宏身体已经是出了问题了……”
书房中,荀振看着从洛阳皇城中传来的情报,不由微微挑了挑眉。
虽然,他在大汉皇宫中也布置了探子,但是,这大汉皇帝的身体情况乃是内宫绝密。
哪怕就是经常负责皇帝起居的十常侍,也就领头的张让、赵忠几个清楚。
因此,荀振只能从这刘宏平时一些生活习惯中推断出一些蛛丝马迹。
看完皇宫情报,接着,荀振又是拿起从何大将军府中传来的内线情报,细细阅读起来。
只是,目光刚扫了几眼,他便不由笑了起来。
“嘿,何进进言——
有得道之人望气京师,不日会有大兵,两宫流血之事发生,请天子将兵事,威震四方?
这哪是进言,分明就是逼宫啊!
想让刘宏知道兵权在谁手中?看来这位何大将军是急了!
那这样一来的话,上次传闻这刘宏欲废长立幼的事,当不是谣言!
如此的话,刘宏和何进的矛盾却是已是快摆到明面上来了。
以刘宏的个性必定要动何进的兵权,如此的话,西园八校尉应该也要呼之欲出了。”
荀振话音刚落,这书房外便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进来。”
“公子。”
“婉儿,什么事?”
“何大将军家仆欲请公子今晚去何府赴宴。”
听到婉儿的话,荀振眼中精芒一闪,只微微一沉思,便道:
“你去说我身体不适,无法赴宴。”
“公子,这何大将军权倾朝野,公子这般做会不会得罪他?”
“得罪他又如何?本公子去了才是鸿门宴。”
听到荀振的话,婉儿微微点了点头,旋即,道:“那妾身现在就去外面打发了他。”
“嗯。等等——”
就在婉儿即将转身离去时,荀振突然间又叫住了她。
“你让子满去找公达,让公达代替我去这何进府上。
我去不合适,但是,公达去无妨,顺便打听一下消息。”
“是,公子。”
很快典韦骑马来到了洛阳城中,并将荀振的话转告给了荀攸。
荀攸听闻后,没有丝毫犹豫,立即便随着何进的家仆去何府赴宴了。
宴会结束后,荀攸又是跟着典韦一同来到了荀振在洛阳城外的庄园里。
“公达,许久不见了,最近听说你也进尚书台任职了。”
“哈哈哈,还不是托你荀文元的福。
司空杨公怕你又跟他闹辞职,所以,才硬着头皮遴选的我。
这个名额本应该是他内侄的。”
“哈哈哈,公达哪里的话,怎么是托我荀文元的福?
那是公达你在郎署干的太出色了好不好?
我在洛阳城外都听到过你荀公达的名声。
对了,今日何进府上,如何?”
闻言,荀攸不由脸色一肃道:
“文元,虽然,何大将军的表现很隐晦。
但是,我还是看出他似乎很急迫,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
难道何大将军已经准备诛宦了?”
闻言,荀振立即冷笑道:
“诛宦?公达,这么长时间你还没看清楚么?
只要当今天子还在,那这朝堂上下别想有一个人能动得了十常侍!
大汉三公不行,何大将军更不行!”
“那何大将军究竟是因为何事如此急迫?”
此时,荀攸不由皱着眉头说道。
只是,他话刚说到这里,似想到了什么,脸色立即一变,连忙上前低声对荀振道:
“难道......上次朝野传闻天子欲废长立幼之事并非空穴来风?”
“没错。”
“那这事情可就大了,怪不得今天何进要请你赴宴,幸亏你没去。
不然,以你的名气,今日一到何进府上天子那边就知道了,这样你就被迫站队何进一方了!
天子暂时动不了有兵权在手的何进,但是,动文元你却是可以随意选一个由头。
毕竟,从当朝天子如今所作所为来看,这是一个丝毫不顾及天下人看法的独夫。”
“公达分析的不错,所以,今日我才故意不去何进府上的。”
“那文元认为这何进有胜算么?”
“有没有胜算要看这何进是不是够聪明,在天子身边有没有埋暗子。
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这何进极大可能会被天子直接在宫中杀掉。
昔日,吕后杀韩信不就是这么做的,嘿......”
“那文元接下来可有什么计策?
这种涉及到大统的事,自古以来错一步就是身死族灭啊!
文元你一定要小心,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回颍川吧。
反正,文元你现在名已经有了,出仕不过一句话的事。”
“这倒不必,事情还没有严重到那种地步。
如今,天子和何进两人斗法正酣,我等只需要坐观即可。
公达,你不必为我太担心了。
我在这里也是留了后手的,哪怕天子想动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听到荀振这么说,荀攸不由长舒了一口气,点头道:
“既然文元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唉,这大汉帝国以后也不知会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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