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吕布也是喝的有些高了,闻言,不由叹息道:
“布在丁建阳这处,也是出于无奈。”
“奉先,你的本事,这并州谁人不知?
如今,又来到洛阳京师之地,这功名富贵,对你来说只如探囊取物!
何必说无奈屈居人下?”
“李兄不知,布才来这京师繁华之地,人生地不熟,就是要投其他人,也是无路可去啊。
更别提,布如今还拜了丁建阳为义父。
若是投了其他人,恐遭人非议。”
说到这,吕布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脸色颓然。
“奉先多虑了。
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从’。
要做大将军又岂能畏惧他人非议!
若是卫将军做事像奉先一般畏首畏尾,恐怕如今还在凉州做一个小小的刺史呢!”
闻言,吕布不由怔了怔。
一旁的李肃见此,嘴角微微一笑,又是侧过身来,在吕布耳前低声道:
“奉先,实不相瞒,这次我是来替卫将军招揽奉先的。
为此,卫将军还特意先送来一匹宝马给奉先,以表示诚意。”
说着,李肃当即站起身对着窗外拍了拍手。
顿时,这酒楼窗外楼下便就传来了一阵马嘶声。
吕布从小在并州九原长大,终日与马匹为伍,对马可谓是极为熟悉。
窗外那匹马他虽然还未见到,但是,只从这如龙似虎的嘶叫声中,他已是可以十分肯定——
这绝对是一匹绝世宝马!
想到这,他不禁站起身来,走到了那窗前,朝那下方的马厩望了过去。
只见,在那马厩中,一匹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的宝马正扬蹄嘶鸣。
这宝马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间,有腾空入海之状。
“真是一匹绝世龙驹!”
此时,吕布站在窗前惊叹道。
眼中精芒更是闪烁不断。
“奉先,此宝马名曰赤兔!
今日之后,它便就属于奉先了!”
“这如何使得,太贵重了!
此等宝驹就是万金也难买!”
“哈哈哈,奉先说的哪里话!
卫将军此前来时,便就已对肃说,奉先武艺,天下无双!
宝马配神将,自古绝配!所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李兄,卫将军真的这般说?”
“千真万确!”
“唉......想不到卫将军竟然如此欣赏布。
前几日,布被朝堂诸公嘲笑,亦是卫将军替布解的围。
卫将军如此厚爱布,布真是三生有幸,无以回报!”
“像肃这样的庸才,在卫将军这里尚能担任这虎贲中郎将一职。
奉先,若是你能到卫将军这里来,以卫将军对奉先你的厚爱,奉先你绝对前途无量!”
“惭愧!只是,布现在没有尺寸之功,若是就这般去卫将军处,布恐负卫将军一片美意!”
“哈哈哈,奉先,其实这功劳就在你眼前,只看你愿不愿意去做,有没有胆量去做而已!”
“哦,李兄,不知是什么功劳,还请指教!”
闻言,李肃笑了一笑,旋即,就在吕布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
顿时,吕布脸色一阵变幻。
“不妥,若是真这般做了,布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为不孝?”
“哼!奉先,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当那丁建阳是义父,那丁建阳可当你是义子没?
丁建阳平时是如何对你的,不过是把你当奴仆一般呼来喝去而已。
那丁建阳在并州若是没有你吕布,他能有今日?早不知被胡人杀了几次了!
可是,他到现在给你什么没?区区一个杂牌主薄!
奉先,这种人难道你还要当他是你义父吗?”
听到这,吕布心中亦是怒火腾腾,一把就将手中酒杯捏了个粉碎。
“李兄,说的没错!是丁建阳负我,非我负他!
多年救命之情,早已抵消昔日恩情!
今日之后,我吕布与他之间再无半点瓜葛!
李兄,既然如此,那布便就依你所言去做,两日后,布便就带兵来降!”
“好!奉先,我果真没有看错你,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等你好消息!”
“对了,李兄,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李兄能替我向卫将军传达。”
“奉先请说。”
“昔日,你也知道,布有一个幼时玩伴名叫貂蝉。
布昔日与她相约,长大后要娶她为妻。
只是,后来,并州受胡人之乱,布与她失去了联系。
卫将军如今权倾朝野,可否请卫将军替布找寻一二?
若是能找寻到她,布以后定为卫将军鞍前马后,绝无二心!”
“奉先,放心吧,这件事,肃定为你传达!
以卫将军对你的喜爱,必会为你寻找!”
“那布在此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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