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文元,你该死!”
“奉先!不可!”
见到吕布发怒,一旁的张辽和高顺连忙要一把将吕布拉住,但是,为时已晚。
此时,吕布双眼猩红,全身煞气遍布,只低吼一声,张辽和高顺两人便就被他一把甩开。
然后,整个人如疯魔一般,一把倒持方天画戟就朝着荀振迎面冲来。
“公子,退后,某来战他!”
此时,典韦低喝一声,先是一把将荀振护在身后。
然后,就取下身侧的两只短戟,一个疾步就迎着吕布冲了上去。
吕布见来人身上气势如猛虎下山,眼孔也是不禁微微一缩,不敢小觑。
轻喝一声,手中方天画戟立即一翻,化刺为劈。
如巨斧一般从天而降直朝着这典韦身上劈落下来。
轰地一声巨响,而后,漫天烟尘散去。
只见,吕布如此势大力沉的一劈竟然被典韦仅用一只短戟就给生生挡住了。
“好!想不到这天下还有你这等人物!
那日,我在北邙山下第一次见你,便就觉得你不凡,可敢报上名来!”
“有何不敢,陈留典韦是也!”
说着,典韦大吼一声,将右手短戟一翻,顺着吕布的方天画戟便就朝他脖子处削去。
吕布身子一侧,以戟作棍,试图将典韦扫开。
但是,典韦立即脚步连旋,腿脚交错之间,一连数脚就朝着吕布腰侧踢去。
吕布见此只好往后撤去,同时,用方天画戟挡住自己腰侧。
但是,即使如此,他还是被典韦这几记势大力沉的连环脚给踢的连退了数步。
典韦天生神力,气力极大,哪怕赤手空拳亦是可搏深涧猛虎!
这几脚要是踢在普通武将身上,估计手早已是被震得发麻,连武器都未必能拿住。
但是,这吕布却不是一般人,只是,微微紧了紧手,便就跟没事人一般。
“腿脚功夫不错,可惜,火候还差了点。”
“那就再来!”
说着,典韦一声怒吼,手中两把短戟却是如风车一般挥舞起来。
而吕布亦是大喝一声迎上,手中方天画戟或劈或削或砍。
顿时,整个庄园之中,兵器碰撞之声此起彼伏。
随着声音越来越刺耳,两人斗战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甚至,最后已是到了令人有些目不暇接的地步。
“吕布此人武艺已是到了如神如魔的地步,这天下恐怕早已没人是他对手了。
如今,典壮士靠着他这一身天生神力暂时与其旗鼓相当。
一旦力衰,估计情况不妙,且让老夫助他一助。”
“那有劳王剑师了。”
与此同时,荀振还对着这庄园一处角落中打了一个手势。
顿时,那角落处一个阴影微微一动。
而后,整个庄园各个关键角落处,一个个蒙面黑衣人皆是手持弓弩对准了下方。
甚至,在荀振的身后屋顶上已是有人架起了数架军用车弩。
只要,这吕布敢越过某个位置靠近荀振,这些车弩上的一根根如长矛一般的锋利弩箭立即就会飙射而出,将吕布撕裂!
这些车弩原本是大汉朝禁用物品,哪怕是大汉军中也是不多见。
荀振为了搞到这几架车弩也费了不少功夫和人情。
原本这些违禁物品是不能在光天化日下暴露的。
一旦暴露被人告密到廷尉,哪怕是荀振这样的人物也是足够喝一壶的了。
因为大汉律令中有明确规定,凡家中私藏车弩者视为造反!
但是,如今考虑到这战场中看起来如魔如神一般的吕布。
这时的荀振也是顾不得什么被发现的风险了。
“你又是什么人?能有这般剑法造诣的绝不是无名之辈!”
此时,吕布看了一眼自己手臂处被长剑刺穿的皮甲不由对着王越挑了挑眉道。
“哈哈,某是谁你不需要知道。吕布,你之武艺的确是天下少有。
但是,今日有我和典壮士在,你休想伤荀公子一根汗毛!”
“可恶!你们两个都是天下有数的高手,为什么要这般效命一个文弱书生!
这荀文元究竟是何德何能!”
“哼!公子之德,可不是你这种弑父背主之人能理解的!”
闻言,典韦立即毫不客气地当面讽刺道。
因为婉儿此前一直都在替荀振忙庄园里的俗务,这几日跟着荀振的都是这典韦。
所以,典韦对这几日洛阳城发生的一些事也是知道的。
而典韦本身就是陈留之地有名的游侠。
为人最重义气,最看不起的就是吕布这种弑父背主之人。
听到典韦的嘲讽,吕布当即怒发冲冠,双目猩红地朝着典韦怒吼道:
“你说什么?!你真当某杀不了你么!给我死来!”
随着吕布这一声暴吼,他手中方天画戟顿如飞龙出水一般,直朝着典韦面上飞刺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