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匡、袁遗、乔瑁三人一口气纵奔了三十里后,才纷纷勒住身下马匹喘起气来。
此时,三人望着身后七零八落的兵马,皆是一脸后怕之色。
“王兄,袁兄,刚才那持着这方天画戟的武将究竟是何人,为何如此凶猛?
乔某亦是长于沙场之人,但是,平生也从未见过如此猛将!”
“呼——袁某不知,不过,此人武艺当真如神如魔,世间罕有。
而且,此人座下那匹赤马,也非凡品,此等人物绝非无名之辈!”
此时,坐在马背上的王匡闻言,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言道:
“刚才匆忙未来得及细想,如今经二位提醒,王某却是差不多知道此人是谁了!”
“哦?不知此人是谁?还请王兄告知!”
见袁遗和乔瑁两人皆是将目光朝他望来,此时,王匡也不卖关子,立即接着言道:
“此人持方天画戟,又骑乘赤马——
如果王某没猜错的话,此人恐怕就是那传闻中董卓手下第一猛将吕布吕奉先了!”
“此人就是吕布么?果真名不虚传!
有此人率领,并州铁骑当真天下无敌!”
“什么名不虚传?并州铁骑天下无敌?
王兄,你们三人怎么回事?
为何连帅旗都倒了?”
听到声音,王匡等人连忙朝声音来处望去。
只见,来人乃是一骑白马的北平太守公孙瓒。
而在他的背后不远处还跟着另外五路诸侯,远远望去,旌旗林立,一路烟尘。
“让伯圭见笑了,我等刚在虎牢关下遇到了吕布。
我等几个被他和那并州铁骑杀的七零八落,于是,才有刚才这般之叹。”
“吕布?可是那号称董卓手下第一猛将的吕布吕奉先?”
此时,北海太守孔融勒马上前问道。
“没错,就是此人!”
“哼!听说丁刺史就是他杀的!
一三姓家奴耳!有什么好畏惧的!
此人狼子野心,助纣为虐!吾必诛之!”
“文举,还是小心点好,此人武艺真的如神如魔......”
“如神如魔?”
听到王匡的话,孔融立即不屑地言道:
“三位这是因为战事失利想找借口脱罪么?
这种撇脚理由都找出来了?”
“孔融你!”
一旁的乔瑁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只是,就在他刚想上前呵斥这孔融骄傲自大,目中无人时,一旁的王匡却是一把伸手拉住了他。
此时,只听王匡朝孔融呵呵笑道:
“既然孔太守认为那吕布不过如此,那还请自便!我等三人稍后便会去向袁本初请罪。”
闻言,孔融冷冷地瞥了一眼王匡,旋即,就带着手下将士朝那虎牢关下而去。
而随着孔融率先离开,一旁的公孙瓒等人也是纷纷相继离去。
等孔融等人离远后,乔瑁再也忍不住,立即怒骂起这孔融来:
“孔文举这是什么态度?!
他是看不起我等吗?”
闻言,王匡不禁冷笑道:
“且随他去,等他遇到那吕布就知道这吕布的厉害了!到时,我等原话奉还!”
而孔融、公孙瓒五人来到这虎牢关下后,当即,也是纷纷摆开阵势,朝着吕布叫阵。
尤其,那孔融还令手下部将武安国在阵前怒斥吕布乃是三姓家奴。
这般阵前呵斥直把吕布气的七窍冒烟,骑着赤兔马挺戟就冲了上来。
此时,上党太守张杨部将穆顺率先出战。
只是,这穆顺刚迎上去,便就被暴怒中的吕布随手一戟斩杀。
无头的尸体坐在马上一连滑出去数十丈之远才轰然倒地。
吕布不仅武艺冠绝当世,他身下那赤兔马也是当世宝马。
因此,他与这穆顺交手只是在瞬息之间。
当众人反应过来时,吕布已是纵马冲到了那孔融部将武安国面前。
好在武安国也是孔融帐下有数的高手,反应也是不慢,立即就将手中悬着铁链的两只大锤朝着吕布丢出了一只。
吕布冷笑一声,只一挥戟,便就将这迎面袭来的大锤一戟拍飞。
与此同时,他手中方天画戟又是一舞,便呈泰山压顶之势,朝着这武安国一戟劈落下来。
武安国未曾想到这吕布武艺如此之高,只这般就轻松化解了他的攻击,心中震怖之下连忙举起另外一只大锤格挡。
吕布见此,冷哼一声,旋即,方天画戟化劈为削。
一道寒光闪过——
只听,武安国一声痛苦的嚎叫,却是在吕布这一戟之下,连锤带右臂一起飞了起来。
此时,武安国也是顾不得什么了,连忙用仅存的左手勒马转身而逃。
一旁督战的孔融见自己手下有数的高手都挡不住这吕布的一招,心中早就惊惧万分。
望着吕布骑着赤兔追着那武安国朝着他这边奔袭而来,孔融连忙对着四周的弓箭手下令道:
“放箭!放箭!”
顿时,漫天的箭矢便如狂风骤雨一般,朝着这吕布所在泼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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