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宗和伽罗宗走后,六大派就只剩下金刚门和霸刀门面面相觑。
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拿不定主意。
皇甫霸和火鸦禅师死在光明顶上,两派自然是想报仇。
但如今走了四大派,就只剩他们两家,这仇怎么办?
“我们也走。”
霸刀门大长老殷开山开口。
“杨掌旗使,皇甫门主之仇,他日必然要报。”
“敬候佳音。”
林轩回道。
“走。”
殷开山黑着脸,带着霸刀门的弟子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走。
“你们要走还是要留?”
林轩看向最后的金刚门。
“山水有相逢。”
火云禅师冷哼一声,也带着弟子下山去了。
以一己之力,硬生生扭转战局,独斗群雄,逼迫六大派离开光明顶。
这一战,足以将林轩的威望推到最高处。
真正的大宗师之下第一人。
“掌旗使威武。”
明教弟子目送着六大派一个接着一个离去,心中的喜悦再也掩饰不住。
“掌旗使威武。”
“公子。”
阿竹几步扑到他的怀里,双眼通红的模样好生俊俏。
“没事哭什么。”
他出声安慰。
“人家以为再也见不到公子了。”
阿竹哽咽。
“事情都过去了,不哭了,这么多人看着了。”
他轻笑。
小妮子抬起头,才发现明教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脸色刷的一下子通红起来,急忙从他怀里挣脱,躲在阿清的背后。
显然是害羞极了。
想她堂堂光明顶小魔女,今日出了这般丑,以后还怎么教训那些弟子。
“你们的伤势如何?”
林轩莞尔一笑,目光落在应天雄和风长逍身上。
“死不了,躺几个月就没没事了。”
应天雄大大咧咧的拍着胸口,结果触动了伤口,那张老脸别提多狰狞了。
“让你这个老鬼逞能。”
李狂天翻着白眼。
他们都是几十年的交情了,说话便是这样。
“比你强,以后只能做个独眼龙。”
应天雄不服。
“先别高兴的太早,还有一群狗在看着。”
风长逍打断了他们。
“阿二,带人送他们下去疗伤。”
林轩开口,手一招,插在地上的连鞘长刀落入手中,手提长刀,朝着剩下的草原大祭司们走去。
“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林轩开口,语气平淡,然而冥冥之中,一股可怕的气势降临,卷着冰冷的寒气和磅礴的杀气铺天盖地的朝着草原大祭司们冲去。
顷刻之间,十余个大祭司如堕冰窟,遍体生寒。
这股气势太过于强横,竟逼得他们连连后退,无人敢直视那双冷漠的眼睛。
唯有真正直面这个男人的时候,才知道他到底有多强。
“战便一起上来,不战便滚回草原。”
林轩寒声说道。
手中长刀嗡嗡作响,一股锋芒之气破体而出,笼罩方圆空间。
十余尊大祭司面面相觑。
。。。。。
光明顶上
寒寒风飒飒,草木枯黄
却有一处翠竹林,清泉流淌,草木长青,翠竹摇曳,好生静谧。
石亭坐落于竹林深处,一侧便是悬崖,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光明顶。
“滴答。”
“滴答”
“滴答”
山涧里,冰冷的山泉滴落,砸在长满青苔的石板上,宛若一首动听的曲儿。
两人正在石亭中对弈。
一只是黑子在绞杀白子,许久,白子凭借一支孤军升入,反败为胜。
“你输了。”
满头黑发的男人开口,他的对面,白发苍苍的老人放下棋子。
老人起身,拿起身旁的竹杖,踏着草鞋,裹着单薄的粗衣,走出石亭。
凉风瑟瑟,迎面而来,吹起白须。
“阳玄通,你们明教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小家伙。”
老人开口,语气清幽。
“若非是他,你早已被老夫杀的片甲不留。”
“此为天意。”
石亭中的男人起身,背负双手,站在悬崖边上,将整个战场收入眼底,目光深邃,谁也看不透他的心底到底再想什么。
“说得好,天不亡明教,又岂是人力所能违抗?”
老人大笑。
越是触摸到了那股玄之又玄的境界,便越相信天命之说。
“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男人开口。
“忘不了,老夫做人可比你要守信。”
老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五年之内,草原部落绝不南下,五年之后,便是凉州破城之时。”
风吹来,竹林寂静,只剩下阳玄通站在悬崖上,不知道再想什么。
“呜呜呜”
“呜呜呜”
尖锐的号角声响彻天空。
“走。”
草原铁骑缓缓撤退,那十余个大祭司在听到号角声之后,不再犹豫,转身往山下走去。
“将军,草原人撤了。”
徐名轩打马上前:“要不要我带人将他们全部留下。”
“不用了,告诉山下的弟兄,放他们离开。”
林轩摇头。
他抬起头,看向光明顶深处。
想比是大宗师分出了胜负,如若不然,草原人也不会这么爽快的撤兵。
“赢了。”
“我们终于赢了。”
明教剩下的弟子热泪盈眶,鏖战十五天,终于将六大派和草原人打下山去。
这期间不知道战死了多少教中的兄弟。
“掌旗使威武。”
“威武”
“威武”
五行旗和四门的弟子簇拥过来,里三层外三层的。
“都散了。”
林轩板着脸:“有伤的治上,没伤的将教中兄弟的尸身安葬,教中还有很多事情急需处理,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尊掌旗使之命。”
五行旗并四门上千弟子齐齐单膝跪地。
“掌旗使,要不要让我麾下的将士们帮忙。”
徐名轩问道。
“不用了,你带人在光明顶下安营扎寨,连日赶路,弟兄们也都很疲惫,好好歇息两日,准备回返凉州。”
“晚上我让教众弟兄将酒菜送到军营来。”
“好。”
徐名轩大喜。
待到草原人撤完之后,边军铁骑也下山,在山脚下扎营。
连连大战,死伤惨重,明教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再加上高层死的死,伤的伤,整顿教务的事情便落到了他的身上。
忙碌了一天一夜,总算将事情处理好,正要歇息片刻,右使李狂天突然到来。